正在他們糾纏之際,果見房門打開,從裏麵王麻子先探出頭來。但文剛沒有注意到他,竟然還在說:“什麼,你這****,一路上都講得好好的,怎麼到了門口,你卻要開溜,這叫我如何去向領導作交待?要知道你可是他親點的。實際上他不點你我可也要抓你同來,因為你本是我手裏的一顆籌碼,日後我能不能進身僭職,著實還依賴你這籌碼的份量以及重心偏向哪邊啊!幹嘛你現在反要拆我的台,臨到門口你反要退縮,你就給我聽話滾進來吧!”
文剛猛吆喝了一聲,耍起橫來,手腳並用,既推又拉、既摟又抱地才將滿鳳拽了進去。可剛入房裏,他竟又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而待他抬頭一看,才不覺臉色大變。
原來在房裏迎接他的可不光是王麻子一個人,還有一位,卻是省委紀檢書記高冠。剛才與他滿懷相撞的那位也恰是高冠。可高冠被擠退了一步,也很驚訝,反瞪大了眼睛在盯視他。
而這時文剛一頭霧水,心想高書記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場合?隻怕有他出場也定然沒有好事,於是當下文剛就驚出一身冷汗。
而這時隻聽高書記厲聲喝道:“喂,文剛,你這是幹嘛?身為警務人員,怎麼會強扭一個婦女到此?分明這女人受你強迫,還在掙紮,莫非你有什麼不良企圖?你大概在違背她的意願,欲圖不軌?這點可得讓你交待清楚。”
此時文剛正啞了口,不知作何解釋。偏這時滿鳳一個強有力掙脫他,竟衝前一步,撲嗵跪在地上,並對著二位領導哭訴說:“請二位大人救我呀!他這有什麼企圖,分明是逼良為娼啊!我原是被他強逼來的。他說為了自己升官發財,非要拿我這顆籌碼做一場情色交易,逼我出賣色相,隻為引誘你們領導上當,然後拿你們的短處,再要挾你們去為他辦事。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就是這樣對我講的,可他光知道利用我,卻從來就沒有善待我呀!”
文剛這一聽可是氣炸了肺,正想衝上去狠揍這個巧言善變的女人,卻已被二位領導一起趕上來駕住了胳膊。而他腋下夾的黑皮包也由此掉到地上。
高書記順勢彎腰從地上撿起他的皮包,並打開縫口細瞧道:“嘿,這裏麵可全是一疊疊的鈔票啊,足有幾萬元吧!可是文剛,我且問你,你在這夜晚聲色之地約會王副市長,且帶這麼多鈔票和一個女人來此幹嘛?是不是為了想得到他的提攜而企圖行賄於他?請如實交待。”
文剛此時真是有口難辨,說自己不是來行賄的,哪是睜眼說瞎話;而若承認自己是行賄來的,必然也就中了他們的圈套,以後一切罪責也就都要攬到自己身上,而他們——至少有一個王麻子,正是他設了這個套,目的就是要找一個替死鬼。現在可算讓他們如願了,而文剛卻感到太憋屈啊!
文剛不由說:“怎麼是我在約會他?不是他在約會我嗎?”
王麻子說:“現在誰約會誰都不重要。問題是你為了一已私利而企圖以金錢和美色賄賂領導已是不爭事實,鐵證如山。你還有何狡辯?”
這時文剛知道上當,忽像一條暴怒的瘋牛,竟衝上前一把揪住王麻子的胸衣,厲聲喝道:“哼,想不到你這個老東西,居然在設計害我。你原設了一個套,竟讓我伸脖子往裏麵鑽。可我做了替死鬼,你就能脫幹係嗎?殊不知你還有許多汙點證據正掌握在我手裏呢?”
誰知王麻子被他抓得緊,臉上表情不太自然,可也很坦然說:“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你原想說我有那些被你偷拍的與女人上床的不光彩的照片在你手上吧?可這些我可都向組織主動坦白交待了。正是以前你就這樣坑害我,企圖拉籠腐蝕我,竟利用金錢和美女來引誘我上當受騙,然後還拍我的照,用於威脅我,要挾我,逼迫我去同你一起犯罪。現在我幡然悔悟,所以才向組織主動自首,並揭發你。現在你可算完了,虧你還故伎重演,這回可被我和高書記當場拿了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