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秦氏幾乎都快被逼瘋了,成天精神恍惚,總擔心會發生什麼。家務事已無力氣去做,兩個已上小學的孩子也無心思去管,整天一個念頭就是跟蹤丈夫,守著丈夫,哪怕由此而招至他更大的惱怒和厭煩,甚至再遭他一頓拳腳相加,她便被打倒地上,她仍匍伏上前要去抱住丈夫的粗腿,哭求他不要就這樣將她一腳踢開。
然而文剛要踢開她的腳已經提起就不想縮回去。他繼續不問青紅皂白地折磨秦氏,也幾乎從不間斷地仍去找滿風幽會。而當有一回發現秦氏因為跟蹤已妨礙到他們的幽會,並惹得滿鳳很是尷尬而生氣時,文剛竟再次出麵往死裏打了一頓秦氏,並衝她這樣咆哮:“哼,像你這種濺女人,遭丈夫嫌棄,被丈夫打罵,也不知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如果我是你,恐怕早沒想頭,幹脆就買一包老鼠藥吃下毒死自己算了。”
也真是合該出事。當秦氏挨文剛的打,又聽他說這樣的話,正是萬念俱灰之際,偏就遇到家門口這天來了個賣蟑螂片和老鼠藥的人。當時秦氏捂著傷痛,也是鬼使神差,果然賣下幾包老鼠藥。隻是當時她並沒有獨自撕開吞咽下去,而是攥在手中帶回了家裏。
一連幾日還似乎又風平浪靜,可轉眼卻到了她和文剛夫妻結婚十周年的一個紀念日子。這天秦氏便苦苦哀求文剛陪她吃頓中飯。當時她是親自下廚,做了一道文剛最喜歡吃的紅燒豬肉,還特意買來一小罐女兒紅酒。隨後酒菜擺上桌麵,倆人便相對而坐。
因為文剛早對她心灰意冷,不感興趣,所以幾次坐下來都又起身想不睬她。偏她卻在苦求他說:“文剛,我的夫君,這恐怕就是我們倆的最後一餐,吃完這一餐,我就答應和你離婚,將永遠不再去騷擾你和那個****的相約幽會。”
文剛說:“這是真的嗎?你真的會答應離婚?”
秦氏說:“我能不答應嗎?我再不答應你打都要將我打死。我現在也想開了,我對你雖有留戀,可也留不住你,那麼這就是最後一餐,來來來,請你先喝了這杯訣別酒吧。”
秦氏說著就幫文剛拿酒遞到手上。可文剛總覺得這女人有些異樣,因此還是放下了沒喝。接著秦氏又舉箸夾起一塊紅燒肉舉到他嘴邊,並說這是她為他特意做的,也是他最愛吃的,但當這塊油膩的紅燒肉貼到他的嘴唇上,他仍覺得這回這個女人有些熱情過度,故而遲疑地閉著嘴巴並沒有吞服。偏是這時他的手機鈴卻響了。
他不由得別轉臉忙又去看手機,並說:“哎呀,滿鳳來電話了。我先接個電話。”
在他別臉時那塊紅燒肉給撞掉了。這時秦氏急了,竟發瘋似的站起身重端起酒杯又說:“不,又是那****的電話呀!我知道你一接她的電話就又要別我而去。那我恐怕就再沒有機會和你這樣相聚了。來,還是請你再把這杯酒喝了再說。”
她說著幾乎就要幫文剛把那杯酒灌到嘴裏。可文剛順勢拿手一擋,一杯酒全灑在身上和桌上。
文剛說:“喂,看今天你這娘們怎麼了?莫非是瘋了。”
秦氏說:“不錯,我的確是瘋了。這杯酒裏原本是下了毒藥的,我可想毒死你!奈何你卻被那****一個電話給救了。哈哈哈,現在這酒你不喝,恐怕也就我自己來獨喝了。”
她說著又從酒罐裏倒出毒酒。這期間文剛一直怔怔地望著,也沒上前去阻止她。爾後她脖子一仰將酒喝盡,然後又大口地吃起紅燒肉來。她笑著說:“哼,這罐酒和紅燒肉裏可都是下了老鼠藥的,我原想這一回你必死無疑,可不想你還是逃過一劫。看來這也真是天數,而我也就隻能認命了。”
她說過不久,隻見藥力發作,她已口吐白沫,兩眼青黑,腿上癱軟,栽倒在地!而這時剛好兩個小孩放學回來,見狀不由得嚎啕大哭,都呼喊著“媽媽,媽媽,我們要媽媽!”而秦氏躺在地上也就聲音微弱地說了一句“你們要媽媽,那也等你們的爸爸會給找個後媽來呀!”說完也就閉上了眼睛。
隨後文剛方才慌了,也急著采取了一些搶救措施,可是回天無力,她已命歸黃泉。自此又一段孽緣也算劃上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