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倒地而亡之時血如柱濺。
兩息!
洛風再次得手,轉身又一次揮劍而出,劍鋒所指赫然是距離雲崩劍較近的那個家夥,也是第二個金丹期修士。
此人倉促的揮劍來擋,卻被洛風一翻手削掉了手腕,然而占據優勢的洛風並沒有乘勝追擊,反而拾起雲崩劍撒腿狂奔,把手中空了的瓷瓶扔到一旁。
正好三息!
僥幸活下來的兩人麵色陰沉,剛才那種提不起氣力的感覺分明就是中毒。
被切斷手腕的男子咬牙服下丹藥,沒有遭受攻擊的另一名元嬰期修士警惕的環顧四周片刻,確認不再有人出現後蹲下身來,將地上的瓷瓶撿起。
“噗”的一聲輕響,一團黑色的粉末從瓶中噴出,灑了這人一臉。
這一口嗅下去天旋地轉,強烈的惡心感湧上心頭,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仔細看去。
這瓶子裏的毒藥哪裏沒有了?
分明還剩一大簇。
是洛風丟落的手法非常精湛,沒有灑出一絲一毫。
瓶中塞了一些紅色粉末,仔細看看就能發現這是捏碎的礦材。
男子不識,但一定是接觸空氣許久後就能爆炸的那種。
再次中毒的他心中大駭,隻可惜叢林裏突然冒出來的寒光,徹底斷絕了他的最後一絲念頭。
將裂芒劍接在手中的洛風冷漠的注視著目瞪口呆的斷腕男子,躬身拾起地上的瓷瓶重新塞上瓶塞,可掬的笑容看的男子心中發毛。
“你……你……”男子抬起斷腕指著洛風,雖然這點傷勢達到一定修為可以恢複,但肯定不是金丹期,這慌張的動作足以凸顯他心中的恐懼。
洛風抬步走到他跟前,緩緩蹲下身來:“說說看,你們來了多少人,想要把我怎樣?”
五人圍殺一人,本是手到擒來之事,現在看來好像各自轉換了角色。
從洛風暴起到五人全殲,也不到片刻時間,可能還留下一個。
可惜這一個自己都不覺得會有反抗的餘地。
洛風把玩著手中的黑色瓷瓶,再也沒有說一句話,就那麼含笑盯著他。
男子終於抵擋不住精神上的壓力,一張嘴求饒就把所有知道的情況都吐了出來。
一行二十人,在傳送過來的使者回去以後連夜出發,五名元嬰期修士,剩下的十五人全是金丹期。
都是年歲偏高,天賦一般的普通弟子,平日裏在門中不算突出,卻被選出來追殺洛風,除了負責帶隊的化神期修士,其他大多是這樣的情況。
一說帶隊的隻是元嬰期,洛風突然開始懷疑那被白秋寒攔住的,究竟是不是他師父了。
畢竟從白秋寒口中得知的是,他師父在門中小有權勢,以元嬰期的修為要在一個大宗門裏小有權勢,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能確定的是,即便不是師父,也有非常深厚的關係,否則不會被白秋寒這麼輕易的攔下。
底層弟子享親傳弟子祿,修為突破化神司長老職,親手斬殺洛風的還能獲得一件法器。
雖然隻是給出幾個空頭支票,皇鼎天想弄死洛風還真的下了血本。
如若是洛風不死,他兒子被弄死的消息沒準就會傳出去,一傳出去,他在成為太皇聖教教主之前的事跡也就瞞不住了。
一個賣豬肉的教主?
雖然這事兒在修真界大多數有身份的人心中都不算秘密,可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清楚的。
隻待淪為常人口中笑談,皇鼎天自己丟不起這個人,太皇聖教更丟不起這個人。
洛風必須死!
毫不留情的一劍刺入降俘左胸,洛風沒有給他求饒的機會。
既然貪圖權財,就要做好丟掉性命的準備,況且在修真界就是這樣,心慈手軟這種事,隻是給自己找麻煩罷了。
處理掉地上的五具屍體,洛風的資源得到了補充,灑下一把消散粉躲到一旁吸收靈晶調息起來。
許久後恢複了精力,從屍體身上拔下一件青袍披上,取出五枚玉碟,看到那上麵閃亮的十四枚紅色光點,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洛風就沒有引頸就戮的習慣,既然來了就準備好好的享受一番吧,要殺他就得承受他的報複,看看在這幽森的黑風森林裏,到底誰才是獵人。
五名元嬰期修士死了三個,玉碟上的光點少了一個,這說明白秋寒成功的勸阻了那位,洛風可以安心對付其他人。
心裏多少有些寬慰,把白秋寒這份恩情記下了,洛風撕下一條布袋將沒了劍匣的雲崩劍綁在身後,邁步消失在了茂密的樹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