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觸感,刹那間。雲恬悅整個人僵硬在原地,他周身殺意濃濃,是什麼事情惹怒他如此?
“是…是我。”雲恬悅舌頭打顫,說了一句。
宗政煌眸子裏的殺意,在看清楚她的臉頰,緩緩地收斂起來。“怎麼不敲門?”
他聲音十分疲憊,轉身直直走到桌前,將時槍扔到桌子上,抬手就端起一直六角棱的被子,仰脖吞下一杯香檳。
“你瘋了嗎?你竟然在喝酒?”雲恬悅顧不得手中的電信,咣當掉在地上。直直地衝到了他身邊去,將他手中的杯子奪走。
“我是瘋了…”宗政煌唇角冷笑,他已經提前吃了藥,這個時候,酒精不斷地在侵擾他的身體,藥物在胃裏不斷地翻滾。
到底是什麼事,讓他這麼痛苦。雲恬悅將杯子扔到一邊,伸開手臂就直直地擁抱了他的身子。
“你不是說過,有什麼事情都要和我說。這算什麼?前一句才答應了,後麵就反悔了?”雲恬悅抬頭,一雙星目,直直瞪著他。
宗政煌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她柔軟的頭發。“有些事情,說出來矯情,不說心裏憋屈。”
“我是你妻子,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絕對矯情,關鍵是這麼憋著,心裏該多難受。”
“會過去。”宗政煌輕飄飄地說了三個字,會過去。一切都會過去,所以說出來也沒什麼意義。
“到底是什麼事?”雲恬悅問。
“我把媽送去了療養院,曄…我始終無法麵對。所以,之後的家宴我要失約了。”宗政煌緩緩開口。
媽媽和弟弟,都是他的親人。現在,卻沒有了。
“為什麼不見曄?”雲恬悅將頭顱貼在宗政煌的懷中,靠近他的心口。
“可能還沒做好準備。”宗政煌唇角微微一扯,露出了一抹勉強的笑。
“那就不見了。”雲恬悅十分爽快地答應了。“隻要你不喜歡,這個家宴可以一直推後。”
低頭看著她,抿著唇許久都未說話。
他喝了酒,臉頰微微泛著緋紅,唇~瓣一片溫柔的紅,浸~潤了酒液,更是沾染了一層紅,那種攝人心魄的紅。
雲恬悅看著,下意識地吞咽了一口水。
踮起腳尖,輕輕啄了一下他的唇。
“好軟,好香。”雲恬悅舔舔嘴角,好似回味地嘖嘖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飲酒的關係,他整個人騰地就被眼前的人點燃了一身火焰,眸子裏冒綠光。
“你這是在玩火。”
“玩的就是你…”雲恬悅一笑,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一臉笑容燦爛明媚。
宗政煌忽然彎腰,將她瞬間抱起。朝書房的臥室走去,可還未到,卻被雲恬悅伸手推搡了一下,“好久沒在壁爐前做了…”
壁爐,宗政煌微微咀嚼這兩個字。
確實很久沒有了,壁爐前火光陣陣,溫暖不斷地輸送出來。她不會冷,地上也柔軟,綜合考慮了一番。宗政煌毫不遲疑地改變了方向,朝壁爐走去。眼角,唇角,都泛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