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去了書房,房間裏的一切擺放整齊。
餘韻第一眼就看到了放著宗政煌引用的礦泉水的碩大玻璃瓶。她手放在口袋裏,指尖輕微地碰觸到了瓶子裏。
隻要自己放在這裏,他肯定會喝進去。
唐夫人說了,隻要自己下藥。宗政煌就是自己的,自己以後就是宗政家的少奶奶。是他的妻子。
誘惑太大,餘韻隻是遲疑了一瞬間就疾步走到了玻璃瓶前。顫巍巍地掏出藥瓶,打開朝著水裏麵倒了幾滴。
不知道這個份量如何,心裏還在遲疑。
門忽然被人推開,宗政煌赫然站在了門口,手懶懶散散地插入口袋。
“幹什麼?”顰眉,不悅。他不喜歡她來,被雲恬悅看到了她會誤會。
宗政煌也知道為什麼當初在馬路邊,她非要擁抱自己。不過是為了做戲,而她做的實在太明顯了。
“沒什麼,很長時間不來了。過來看看……”餘韻委委屈屈地站在原地,局促帶著略微的驚懼。
“沒事就回去吧。”宗政煌眼神冷冷,看了一眼。
餘韻被他冷淡的態度怔住了,不過也沒哭。急匆匆地離開了房間,走的時候眼神似有若無地看了看礦泉水瓶子。
她快出去的時候,特地看了看宗政煌。
他已經緩緩度步到了純淨水旁。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砸在嘴巴裏,細細品味了一番。滋味果然不錯。
唇角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他回到了座位上,給宗政曄去了一個電話。“去查查餘韻,她這次回來,大不一樣了。”
“恩。”宗政曄點點頭,其實對餘韻他根本沒什麼感覺。他來東澤時,不過過去了兩年,餘韻就去了。不多的幾次接觸,也不是很喜歡,反而是對餘涼那個冷冷淡淡,別扭的小女孩很是喜歡。
宗政煌掛斷了電話,覺得胃裏不舒服。不過是一點點迷-藥了。自己當初為了測試自己的耐力,嚐試了不少於十種的毒-品。雖然過程通過,可後來,他便極少對什麼上癮。
這幾年,唯一的也不過是對雲恬悅不斷地上癮,到無法自拔。
去衛生間催吐了一下,下樓去喝了水。吩咐詹森將樓上的水處理掉。宗政煌正打算略微收拾一下去海灣看看雲恬悅和團子。
暫且,宗政曄不能回去。自己肩膀上負擔的任務還真是繁重啊。
可才要發動車子,手機就響起了。
是餘涼的號碼,宗政煌皺眉。餘韻這才走,她就打電話來了?
接起來,對方是個略微沙啞的中年婦女的聲音。
“請問你是那位經常來的先生嗎?”
“你是誰?怎麼會有她的電話。”宗政煌警惕地問,顰眉,語氣冰冷沉鬱。
那人有些聶諾,小心翼翼地說:“我一直給餘涼小姐打掃房間,她暈倒了。我沒辦法,隻能用她手機打電話求救。可她手機上隻有你一個人的電話,所以我猜您就是那位以前常來的先生。”
“你叫救護車,我還在郊區,馬上趕往醫院。”
宗政煌沒有去海灣,轉而去了醫院。
開車的途中,宗政煌心裏是說不出的空落落。對餘韻,是喜歡,欣賞,甚至愛了一些日子。但對餘涼就是對妹妹的疼惜了,處處維護,甚至以前在學校還未餘涼打架。
後來她漸漸地性子孤僻,少言寡語。自己靠近也是不喜歡,於是也識趣地躲遠了。
以至於後麵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許多人都喜愛餘韻。都紛紛要讓餘涼傷好了以後去蹲監獄。
宗政煌不允許,他不忍心讓餘涼去那麼冰冷的地方。於是她被安置在了這個冷清的地方。終日和布料,院子裏青石,房頂上的麻雀為伴。
以前他也來看她,不過兩人之間客客氣氣。比之前的關係更是冷淡了不少。
他給她找了老師學剪裁衣服,也為她重金看了腿。雖然留下了殘疾,可較之大多數人,都受到了最好的養護。
餘涼認識宗政煌是幸運,也是不幸。
宗政煌的車子呼嘯在市區,停在醫院門口是發出了輪胎刺耳的摩擦聲。
他急匆匆地感到了急救室,護士進進出出。醫生更是緊張不已,這位是煌少的人,要是出現一點偏差,自己恐怕就小命不保了。
餘涼斷肢處發炎潰膿了。
醫生割去了不少腐肉,為她重新包紮好傷口。
她自殘了,用剪刀或者小刀銳利的東西紮傷口。宗政煌聞言後,抿唇冷眸,許久都沒說話。
他許久沒有關心她了,看來需要給她找一個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