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曄瞬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將團子從車子裏抱出來。惱火從心底湧出來,整個人臉黑到了極點。
“你怎麼回事?!”陰冷的臉上暴風驟雨頃刻展現。
唐雀被嚇得頓時啞了,張口結舌就是說不出話來。
“我不小心……”
“好了,你未成年。你爸媽呢?電話給我。”
唐雀沒被車禍嚇壞,但是眼前這個玉樹臨風,本是渾身儒雅的男子。發怒的樣子嚇壞了自己。一時之間乖順地將手機遞過去。
宗政曄看了看手機,上麵貼滿了女孩子喜歡的水鑽和釘珠。放在掌心十分紮手。
“你媽媽的電話。”
“不!你不能給我媽媽打電話,否則我就要回去了。我不想回去,算我求你了,車子我賠錢!”唐雀看了一眼宗政曄車子上囂張的蘭博基尼標誌,眼睛一閉,“五十萬夠不夠?”
“……”他看起來很缺錢嗎?他現在趕著給團子看病去!
宗政煌扭頭看了看的她的車子,一輛囂張的紅色的奔馳敞篷車,雖然騷包。但是比自己的還能用。
用唐雀的手機給自己打了一個電話,扔給了她。
“車鑰匙。”語氣冷冷,麵色更冷,一隻手抱著團子,一隻手伸手。
“你要我的車?”唐雀臉都黃了,這是她的生日禮物,舍不得嗷……
“誰稀罕?你的車都抵不上我一個車軲轆。”宗政曄冷冷地諷刺,將車鑰匙奪過來就走了,當然了還留下了輕飄飄的話,“我先開車去醫院給我女兒看病。晚些時候還給你。”
說完也不管唐雀和他冒煙的蘭博基尼。上了跑車,將女兒放在車椅上,綁了安全帶。才用均勻的速度離開了。
唐雀站在路邊,海風很大,整個人都淩亂了。
——
他獨眠三個月,幾乎夜夜都會做夢,夢到她。
她的巧笑嫣然,她的古靈精怪,即使是她以前的冷淡,霸道也在記憶之中反複地溫習,成了最深刻的畫麵。
人在痛苦的時候,會找不到生命的意義,會不知接下來該做什麼。
宗政煌並非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人,可人生規劃清晰了十年,卻在她的身上出現了偏差。所以他忽然不知如何是好了。
失去餘韻,他撕心裂肺。好不容易,才與她在一起,能將她放在身邊。可她卻突然之間就離開了。
宗政煌很亂,他也需要這樣安靜的環境來思考,和說服自己。
詹森一如既往,每天都變花樣地讓廚房做好吃的。可是他胃口很小,每次都隻吃一點點。每次將餐盤從裏麵端出來,他都會長長地歎息一口氣。為少爺之後的生活憂心忡忡。
明明是平常的一天,宗政煌睜開眼睛。淡定從容地洗了澡,將襯衫穿好,打領帶,西裝革履。胡渣剔除幹淨,除了頭發有點長。整個人恢複了以往的冷靜自持。
開門的瞬間,詹森正彎腰將餐盤放在門口。
他抬眼冷淡地看了一眼,邁步從餐盤上越過去。“我在樓下用餐,準備準備吧。”
詹森急忙撇下餐盤,下樓去吩咐了人準備好豐盛的早餐。宗政煌用的不多,可比之前多了不少。詹森不由地開心,眼角的皺紋都泛了出來。
“備車,去公司。”
詹森急忙準備好,宗政煌坐在車上。會議已經召開了,尹浩紓連接了車子裏的無線視屏裝置。將各部門主管召集來,開始了視屏會議。
他越發的冷靜犀利,簡單地了解了最近的工作。又作出了幾項部署和規劃。
會議結束後,他輕輕地揉捏了一下眉心。
車子在沿海公路上行馳,海風從窗戶外湧進來。稍微驅散了心口的燥熱煩悶。
海平麵在天際平靜地延伸,海浪卻在岸邊拍打礁石,一下下永遠不知疲倦。
雲恬悅開車載著唐準在沿海公路上緩緩行駛,兩人心情不錯。車子與一行車隊擦肩而過。雲恬悅心裏略微緊張了一下,看了一眼。又緩緩地收回了目光。
“是不是很氣派?”唐準笑著說。
雲恬悅打哈哈笑著道:“是很氣派。肯定是有錢有勢的人。”
“確實是有錢有勢,他是宗政家的掌門人。亞洲十分天下,他主導八分。在東澤更是隻手遮天。不過前段時間聽說他在京城受傷了,而且很嚴重。圈子裏傳得撲朔迷離,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外界都說他性子陰晴不定,而且十分殘暴。”
“殘暴?”雲恬悅不解。
“肯定的呀,不然性子若是仁慈怎麼能將這麼大的帝國管理好。”
唐準輕笑,見雲恬悅對自己所說的話題感興趣。更是開心地繼續說。
雲恬悅也陪之一笑,無過多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