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便過去了半月,每天麵對空蕩蕩的房間,空蕩蕩的公司,心裏就怪不是滋味。
身邊能問的人都問了,他們都緘口不言。這天下班,走的時候特地看了一眼禁閉的辦公室大門,又是一聲情不可聞的歎息。
乘電梯下樓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了宗政曄,或許他能告訴自己些什麼!也可以趁這機會去看看雲沫。自那日之後,她打過幾次電話過去,都被宗政曄接了起來。語氣態度自然說不上好。
其實雲恬悅也能理解,要是雲沫真的流產,自己就是幫凶,知情不報。
好在雲沫一切都好,不過雲恬悅也的著實是擔心,以雲沫強硬的性子,她非要幹一件事情,被宗政曄阻攔。也不知道用什麼手段。
甩甩頭,將繁複糟亂的思緒甩在一邊。掏出手機撥出了宗政曄的手機號碼。
電話嘟嘟響了四五下,對方才接起來。
他聲音恢複了溫潤安和,“有什麼事嗎?”直截了當,不拖泥帶水,寒暄客套。當然了,語氣裏還有一絲絲怨氣,是在怪她吧。
雲恬悅有些遲疑和小心翼翼,“我有事情找你,方便嗎?”
“有什麼事情電話上說吧。”無絲毫餘地,拒絕的幹淨利落,讓雲恬悅十分受傷,卻也無可奈何。
“我找不到宗政煌了,你知道他在哪裏嗎?”
“他是你的丈夫,我怎麼會知道?”語氣略帶諷刺,冷冷發涼。與他一貫給人溫雅的性子,完全不一樣。
雲恬悅性子要強,何事被人這麼上話,冷嘲熱諷,聲聲刺耳。心裏暗惱,正要掛了電話。電話那邊的宗政曄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了。
略一沉默,緩緩說:“有些事我不方便說。”
沒多說一個字,電話那邊傳來了嘟嘟的聲音。
雲恬悅略怔了一下,將手機揣入兜裏。從大廳裏走了出去。
夏天已經到了最熱的時候,一出門就是陣陣熱浪迎麵劈來,她腦子混沌,身體也猛然溢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雲恬悅站在這棟宏偉高大的建築前,抬起頭望了一眼。
冰冷的直線建築,好似延生到了天際,永遠沒有盡頭。讓人生出了無邊無際的畏懼。
“少奶奶,要走嗎?”司機恭敬地問。
“不,去海灣曄少的別墅。”
她還不是太明白,所以必須去找宗政曄問了個明白!
“是。”司機回了一聲,打開車門讓雲恬悅坐進了車子裏。
車子開到了海灣別墅,深色鐵漆大門緊緊閉著,門衛遠遠就看到車子掛著家宅的拍照,正在猶疑要不要打電話詢問曄少,司機已經匆匆從車內走出來。
“大少奶奶來了,還不開門?”
“可曄少吩咐……”那人有些猶豫不決,“您稍等我打電話問一問。”
急忙拿起了內線,打到了客廳裏。傭人王姨接起來,轉身問了問正在吃水果的雲沫。
“進來吧。”
王姨點點頭,對著話筒說了幾句。就掛斷了,去忙晚餐了。
雲恬悅走進客廳,入目的是一間裝修歐式風格的屋子。布藝沙發,綠植吊蘭,一束茂盛的鮮花擺放在茶幾上。牆壁上掛著一些後現代風格的畫作,雲恬悅甚至發現了那天宗政曄在拍賣會上高價買來的《雛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