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煌倒在沙發上,姿態優雅,薄唇輕輕啜了一口水。
“我愛她,要全部的她。”
幾個字,讓雲沫啞口無言。他愛上了恬恬!?
“五年了,你不會現在才愛上她吧,會不會太遲了?”雲沫語氣諷刺,唇邊譏笑明顯。
“恩,確實是最近才覺得這丫頭挺可愛~”他笑,眸光中透著輕如薄霧的快樂。
他一直冷靜自持,鮮少將自己真是的情緒表露給外人看。
“囚禁她是愛?我道是不知道煌少您的愛這麼獨特。”
雲沫語氣逼人,咄咄不放。
“這是我的方式,不用你來置喙。對了,既然以後是一家人了。你也要收斂一些,否則對你,對曄都不好。”
即使還是那種隨隨便便的語氣,輕輕薄薄的態度。但夾雜在其中的警告,威脅也明明白白地展示在了雲沫的麵前。
她是聰明人,怎麼會不明白。
抿嘴沉默,咬牙不言。
“知道嗎?雲沫。”
他眸光徒然淩厲,穩穩地對上了她。饒是她帶著氣勢洶洶的理,此時也被震懾得有幾分怵得慌。
可硬撐著沒有露出怯意,站起來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無論此時說什麼,她一張口便一敗塗地!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宗政煌懶懶的聲音又傳來:“婚禮之前,她可以陪你…你也好好陪陪她,讓她開心些。”
雲沫心裏又是咯噔一下,隨之臉上揚起了一抹笑意,“多謝了。”
說完便推門出去,宗政煌端起六角棱水杯又淡淡抿了一口。
她被關了這幾天,懲罰也是足夠了。這幾天放鬆一下,也好。
雲沫推門出來就看到宗政曄雙手插在口袋,站在二樓走廊裏。正仰著頭看一幅掛在走廊牆壁上的畫作。
他站在那裏太過安靜,專注的模樣好似脫離了塵世,一心沉迷於其中。
雲沫緩步走過去,站在他的身側。也同樣抬起頭。
那幅畫作被裝裱的樸素,棕色雕花木框。不是什麼珍貴的藏品,但畫工卻著實了得。
畫麵是晦暗的,一片霧霾將村莊籠罩。煙囪裏嫋嫋青煙,周圍綠樹環繞。仔細看,能看到村口有一個少女的背影。
那麼孤單和突兀,卻賦予了這幅畫讓人震驚的美感。
“很漂亮對吧?”他忽然開口,笑著問她。
宗政曄臉上略哀傷的神色還沒收回來,那笑容裏帶著些許的悲戚和傷懷。
雲沫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回了一個笑容倉促點點頭。
“好了嗎?好了就下去吃飯吧,今晚上一家人都在。也算是團聚了。”宗政曄輕輕拉住了雲沫的手,他手中溫暖幹燥。
下意識地想要甩開,卻被宗政曄更用力地抓住了。
“也許你還不適應,但我們已經簽了協議領了證。合法夫妻了,至於夫妻義務,我會等到你願意的時候……”
雲沫氣結,也沒了繼續計較拉手這種小事了。
蔫掉以後就跟著宗政曄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