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很好~”八顆牙露齒輕笑,十分敷衍。
“還要去上班嗎?”他開口問,拉了一隻藤椅坐在了窗前。灼灼光華的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被看的很不自在,心裏有鬼的某人就更是忐忑了。
“當…當然去了。我是那種半途而廢的人嘛?”
“好吧,不過以後每月這幾天就要在家修養。等好了再去上班。”
作為老板,這麼切身利益地問員工的大姨媽操心,雲恬悅想想也是醉了。要是整個恒光的女員工一個月請假五天,公司也不用經營下去…宗政煌也就不是吸食人民鮮血的資本家,而是奉獻愛心的慈善家了……
慈善家……
雲恬悅情不自禁地聯想到了電視裏那些富態慈愛的慈善人士。瞬間笑了……
“怎麼了?”他皺眉,有些不懂她這狡黠笑容後麵隱匿的小心思,不過也知道她沒什麼壞心眼。
見她笑的歡快,也沒了追究下去的心思。
隨著她咯咯的笑聲,揚起了唇角。
依舊是午後的陽光,斜斜傾灑而下。金黃色柔暖的光,為他的周身鍍上了一層灼灼光華。本就是人中龍鳳,老天爺不吝惜地給了他決定容貌,高超智商。也便注定了他會被萬人追捧,被萬人所迷。
他就那麼慵懶地靠在藤椅上,手指放在下巴上。眼角狹長地眯在一起,柔軟墨黑的發輕軟地覆蓋在眉梢,襯托出他肌膚雪白。笑容為他冷傲的氣質添了一分柔和。
尤其是因為大笑,略微抖動的身子。他也一如平常人一般,喜怒哀樂顯於周身,不設防被,不去算計…
秦朗站在房門外,手中的筆,被捏的變了形。
——
雲恬悅是十分不想出院的,甚至詹森打包東西下樓的時候。雲恬悅都在腦子盤算要不要假裝腿軟從台階上滾下去。
但一看醫院門前的大理石台階,尼瑪硬的磕上去肯定半殘了。迅速打消了這個念頭,有些惋惜,留戀地回頭看了看秦朗。
可回頭卻不見了他的身影,那會兒出來的時候都跟在後麵呢?
“少奶奶在看什麼?是什麼東西沒帶嗎?”詹森十分關切地俯身在一邊問。
“不是不是,沒什麼了。”收斂了失望的心神,木訥地坐上了那輛騷包的粉色林肯車。
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找茬,恰好雲恬悅現在就是一個被大姨媽折磨了半死不活一圈從鬼門關回來,喜歡的阿朗也不出來送送自己。心情糟糕透了……
“這車怎麼是粉色的啊!什麼品味什麼鬼啊!”不滿地看著車內的粉色車毯,粉色皮座椅,粉色的各種……
詹森腦門豆大的汗珠子唰唰地砸下來。
“少奶奶,您不是喜歡粉色嗎?這是少爺讓我送去上的顏色……”
“你們少爺?”
雲恬悅一下子氣結了,自己貌似真的說過車子黑色的不好看…而她以前的確喜歡粉色,他這是幾個意思?討好自己?還是別有所圖?
被害妄想症的雲恬悅蜷縮在椅子上,粉色毯子緊緊裹在身上。緊閉眼睛再不說話了。
詹森見她睡了才稍稍舒緩了一口氣,輕聲吩咐了司機開慢一點不要顛簸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