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低沉緊張,絲絲柔情關懷再也掩飾不住全數露了無遺。
“怎麼樣?哪裏疼?哪裏難受?”
有時候,人一旦陷入某種癔症,就忘記了所有疼,隻有他的一腔柔情,柔懷。
“…不疼。”
她搖搖頭,低下頭的時候,唇邊的竊喜再也掩飾不住了。不過臉上的蒼白卻為這笑容徒然增添了一絲憔悴悲傷。
躺在溫暖的床上,宗政煌為她掖好了被角。
“小妮,再拿一份藥來。”
聲音淡淡無感地吩咐,隻是例行工作的指揮。小妮死死盯著雲恬悅看了幾秒,然後憤恨地轉身走了。
“你要好好靜養,尤其是這幾天…你的身體……你的身體……”他語中帶著惆悵和心疼,欲言又止。
“怎麼了?”她抬頭,睜大一雙烏黑圓溜的眸子,澄澈如一汪春水。
“沒什麼。”他苦笑了一下,將心中的那麼秘密更深地藏在了心底,“你身體虛弱,不好好靜養會落下病根子。”
“沒事,我以前身體可壯實了。可不知道怎麼的,這一次卻這麼疼。秦醫…阿朗你說是什麼原因啊?”她笑嘻嘻地問,一派樂觀堅強的模樣,和五年前真是一模一樣啊。
一聲阿朗,好像將兩人帶到了高中時候,那段無憂無慮。單純快樂的日子…
好像,所有人都變了。唯獨她一瞬間回到了五年前,什麼都不去牽念,不去記掛。
“還不是例假的時候不好好休養,著涼了。你以後要好好注意,不要再碰太冷的東西了,煙酒刺激的東西更不要碰。”
“我不吃煙喝酒的……”小聲地辯解,她難道在秦朗的眼裏變成吃煙喝酒的女孩子了?不要啊……
“我知道,隻是叮囑一下,二手煙也不成。”隨意胡說了一聲,忽覺得失言了。急忙閉嘴不再多說。
“宗政煌也不抽煙,而且我們也不住在一起。阿朗,我和宗政煌之間不像你想的那樣的…你不要誤會。”她忽然急切地解釋了起來,隻不過這解釋好像十分蒼白。畢竟她都是結婚五年了少婦了。
心裏十分失落,看到她和秦朗真的隻能到這裏了。
秦朗見雲恬悅低著頭,十分失落低沉的模樣。心疼,伸手,手指有些顫抖緊張。但再一觸目那張小臉垂喪的樣子。索性不管不顧,溫熱的掌心放在她的頭頂上,溫柔地撫摸了幾下。
“我相信你。”
“真的麼?”
她猛地抬起頭,亮晶晶的眼中閃著光。那一刹那的光彩讓他眼前一片恍惚,有些回不過神來。
“秦醫生!”小妮忽然出聲,打破了這屋內柔和的氛圍。
秦朗有些不自在地收起了自己的動作,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怎麼了?”他回身問。
“秦小姐在外麵等您,還是我來打針吧。”小妮笑著,天真而熱情。
秦朗略一沉思,點點頭。轉身對雲恬悅說:“我妹妹小月來了,我先出去一下,等會兒讓你們認識一下。”
雲恬悅笑笑,點點頭。然後又衝小妮笑,結果對方在秦朗出去的瞬間收起了所有的表情,一雙冷漠空洞的眸光,好似烏漆墨黑的洞穴,冷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