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蜷縮在臥室的房間裏,疼的心腸斷裂也不喊一聲。
作為丈夫,一種濃濃的挫敗感從心底湧出來。
低著頭,柔軟的烏發覆蓋在白皙如潤玉的肌膚上。給人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氣息。
口袋裏的手機發出嗡嗡的聲音,樓道裏太過安靜,將這嗡嗡的震動聲無限地放大了,徒增了他心裏的煩悶和緊張。從口袋裏略氣惱地掏出手機,看到的是尹浩紓的來電。
若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他不會這個時候打電話給自己。不耐煩地起身,走到了走廊的盡頭,身體疲憊地靠在牆上按下了接聽鍵。
“少爺,您要親自來一趟了……”尹浩紓的聲音透著絲絲的驚懼,但還是強忍著心裏的暗潮洶湧的情緒。
“又是趙家?”他語氣微微挑起,帶著嘲弄和冷淡。
“恩。是。”
“你留住他們,我馬上到。今天正好心情不好!”宗政煌啪的一聲將手機掛斷,隨意扔到口袋裏。
身邊的詹森已經嚴陣以待,靜聽吩咐了。
“少奶奶有任何情況都告訴我,我等會兒就回來。”
他渡步走到電梯口,眸光沉沉地看著緊閉的手術室。隻頓了幾秒鍾,電梯門打開他便無絲毫遲疑的走進去了。
詹森在電梯口目送門關上,才重新回到了手術室外,坐在走廊的休息椅子上安靜地等待。
——
痛經不是病,痛起來要人命。
雲恬悅睜開幹澀發酸的眸子,腦子裏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自己什麼時候染上了痛經的毛病了?以前沒有的呀?
“感覺怎麼樣了?”耳畔是一聲磁性溫柔的問候。
熟悉的聲音,關心的語氣,讓她的心砰然跳動。
“你怎麼在這裏?”她羞得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畢竟被喜歡的人治療大姨媽疼真tm丟人嗷嗷~!
做醫生很多年了,他早就習慣了各種各樣的病。對這種症狀,也是習以為常了。
以前為她診治,她一直都是閉著眼睛,安靜無聲地接受打針,打點滴,各項檢查。一句話都沒有,那麼疼都不哼叫一聲。甚至懶得詢問自己的病情。
總覺得什麼不對了,她明明還是雲恬悅,容貌上一點都沒變。可又不是了,變化了很多,到底是哪裏不對呢?他隻覺眼前有一片迷霧,遮擋了某些東西……
“還有哪裏不舒服麼?”
“不疼了,好多了!”她其實還想說,渾身發酸發漲,尤其是小腹處脹痛,下麵涼颼颼的好像鼓風機在吹,是幾個意思啊?但怎麼開的了口?
“你剛痛得暈過去了,給你肌肉注射了止痛劑。如果能起來就去一下衛生間,不行我讓護士進來為你換一下衛生棉。”
手中拿著病曆夾,臉上沒多少表情。好像在說,今天的西紅柿雞蛋麵味道還不錯……
雲恬悅先是一囧,一把將被子扯過來蒙在了臉。
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