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森點點頭,順從地站在了門口。
宗政家私人醫院,宗政家每一個人都有一間病房,按照主人的喜好,習慣,裝修置辦。這間就是按照她的愛好裝修的。
粉色的窗簾,白色長毛地毯,光潔的白色大理石茶幾,抹茶綠布藝沙發。
這裏,透著溫馨和柔軟。甚至在空氣裏還有她身上淡然飄香的體味。
情不自禁,他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坐在病床前的藤椅上,室內溫柔的光昏暗地灑在房間的每個角落。
或許是因為歉意,也或許是因為這環境。他的溫柔從眸子裏流出來,第一次,呈現給了一個女人。
他天生體質溫熱,伸手捧起雲恬悅那隻過分冰冷的右手時。他有些驚詫,也將昏沉的她從迷霧中拉了出來,喚醒了。
環視了一圈,才知道自己在宗政家醫院。這麼個性的房間也隻有宗政家這麼喜歡燒錢玩的才弄的出來。
“我怎麼了?”揉了揉腦袋,疼啊……渾身肌肉也疼。喉嚨幹澀,發癢,想咳嗽又咳不出來。
“你暈倒了,在醫院。不過這會兒已經沒事了。”他手極其溫柔地放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摸了摸還是有些發燙。
“高燒過後的症狀就是肌肉酸疼,過一兩天就好了。”
“喂,等等!我想起來了,你讓我在早上下車的地方等你!可是你沒來!我在那裏等了你兩個小時,你明明回我短信說馬上就下來的……”
說到後麵,她覺得自己太委屈了。眼淚啪嗒就砸了下來。
沒有一點點預兆,她就哭了。
宗政煌從來沒有哄過人,小孩性子的女人更是一點經驗都沒有。
雲恬悅眼淚掉下來的時候,與宗政煌來說簡直在他的世界炸了一顆原子彈。
下意識的,他從藤椅上跳了起來,然後姿勢十分奇怪地後退了幾步。整個人靠在了貼了碎花牆紙的牆壁上。
滿眼驚恐無助地看著床上的雲恬悅。
雲恬悅目睹了全過程,本打算水漫金山哭個天昏地暗的。結果眼淚因為他的搞怪生生地噎在了眼窩子裏。
華麗麗地破涕為笑了。
她清脆混合著濃重鼻音的笑聲從病房裏傳出去,詹森聽了放了心,舒了一口氣,從外麵進來的雲沫也聽到了,看來她已經沒事了,沒事就好。
自己留在這裏,也沒什麼必要了。和詹森說了兩句就轉身走了。
雲恬悅哈哈大笑的時候,宗政煌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囧態。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了幾聲,眼神閃爍地看了幾眼病床上笑出淚花的雲恬悅。
“哈哈……”雲恬悅還是止不住地大笑,眼淚順著眼角簌簌地墜下來。
宗政煌歎息了一聲,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巴寶莉經典格子手帕,柔軟的布料為她的眼角拭去了淚花子。
“生病來著,情緒大起大落不好。”
皺眉,語氣有些發冷。也是警告她不準再笑了。
“你不知道你剛剛有多搞笑,你是不是最怕女人哭?”她眯著眼,一副知道了秘密的表情。
“女人哭最麻煩了,以後不準再哭了。”他被戳破了偽裝,語氣有些氣急敗壞,拉著臉好像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