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恬悅翻翻白眼,自己有手機,書房的古董鍾也有時間呀。非要問自己,十分不情願地看了一眼手腕的腕表。
“還有五分鍾,十二點。”語氣十分不在意。
“還知道回來?”語氣已經在波動了,因為怒火壓抑在胸口所以語氣不自主地波動了。
“難道我去哪裏還要和你報備?你有不是我爸爸……”聲音嘟噥,十分不開心地抱怨。
一字都不差地落入了宗政煌的耳中。
是自己多管閑事了麼?他一直在等,等到了現在。要不是一直讓人跟著她,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這會兒將整個東澤市掀翻了!難道她不知道外麵有多危險麼?
雲恬悅低著頭,等著他發完神經讓自己回去休息。已經快累死了…
眼前忽然一片陰影壓了過來,她不自禁地要後退。可腰身已經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死死地箍住了。
“你剛才說什麼?”
語氣冰冷危險,他將她拉近到自己的身前。
“沒…沒什麼……你弄疼我了。”
他的手掐著她的腰肢,掐疼了她。秀眉十分委屈地皺成了一個小褶子,眼中也都是不解和惱火。
“你是我的妻子,永永遠遠都不要忘記。以後九點之前不回來,我不能保證自己做出什麼讓你後悔的事情。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我就讓人把老街拆了,知道了麼?”他湊近到她的麵前,雲恬悅才聞到了淡淡的酒味。
紅星二鍋頭?!
她皺眉,他不是酒精過敏麼?怎麼還喝酒?
沒有捕捉到他話語中跟蹤自己的事實,反而十分斯德哥爾摩地關心他。伸手將他額前的碎發撩起來,就看到了一雙過分發紅的眸子和緋紅的臉頰。
那麼瓷白的一張臉,竟然和抹了胭脂一樣紅。雲恬悅想笑,可是又怕他中毒翹辮子了。
“你喝酒了,不是酒精過敏麼?你沒事吧?”她雙手摸著他的額頭,再試試自己的。
他在低燒,準備的蛋糕和牛奶是為他壓酒的吧。
“我讓詹森上來送你去醫院,你發燒了。”她抓著他的手臂,十分擔心地皺眉。
“不去醫院。”他鬆開她的身體,轉身有些別扭地走到了壁爐前的沙發上坐下,手疲憊地撫上了太陽穴揉捏。
怕他倒了摔在地上,雲恬悅隻得跟在後麵攙扶著宗政煌的手臂。
坐在了沙發上,她無奈的歎息了一聲。端著牛奶遞給他,“既然不去醫院,喝了牛奶就早點休息吧。半夜要是有什麼不舒服,就打電話讓詹森送你去醫院。”
將牛奶塞到他手裏,就打算走。畢竟她也快累成汪了。
“不要!”他手很快,抓住了她的手臂。“留下來照顧我。”
他聲音輕輕,帶著一些撒嬌的味道。難道是醉了?不會吧……醉了是這個樣子?堂堂宗政煌,煌少喝多了就喜歡撒嬌?雲恬悅覺得自己被囧到了,心裏盤算著要不要拍下來以後威脅他。還在心裏盤算,宗政煌忽然手下一軟,牛奶灑在了地毯上。
整個人倒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