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懵懵懂懂。
看到雲珍和趙煦後，有些怯怯地朝丫鬟懷裏，縮了縮。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雲珍想。
明明比阿翎大不了多少，但兩人的命運，卻是天差地別。
“王爺、夫人，這大概是哪家的棄兒吧。”
這時，車夫在外麵說道，“也是夠苦命的。”
“怎麼說？”
雲珍問。
“哎，還不是一年前，戎人來犯啊……”
車夫歎了口氣，一邊趕著馬車，一邊跟他們說道，“那次，死了不少的人。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最近鸛洲城周邊，湧來了不少的乞兒……今天那飯館外麵的，也就隻是其中一部分……城郊廟子裏，還更多呢……”
車夫說著說著，又感歎起來。
這時，趙煦伸手，握住她的手背。
“我回去後，會吩咐下去，讓下麵的人，統計下這些乞兒的人數。然後，再按照年齡，將他們安排安排……”
趙煦道。
如果有人家，想要收養，那便查好情況，做好登記。
如果沒有人領養，就暫時由肅王府養著……
看他們的意願，若是想學點什麼，便請師傅，跟著學點什麼……若是想讀書，也可以送去私塾……
總之，不會再讓今天飯館外麵的事情，再發生。
……
原本的好心情，因為突然遇到乞兒這事，淡了一些。
回到王府後，雲珍讓乳娘幫那小乞兒洗了澡和頭發，再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不過，雲珍在隔壁房間，沒坐多久，就見到乳娘，匆匆忙忙地朝她走過來。
“夫人。”
乳娘左右看了看。
“怎麼？發生什麼事了？”雲珍問。
“不是，是這個……”
乳娘說著，將一個木牌，遞到雲珍麵前，“這是老婦剛才在那乞，乞兒身上，發現的。”
“這個是？”
雲珍拿過那個木牌，除了做工精巧外，似乎沒什麼好特別的。
“夫人，您仔細看那下麵呢？”
那乳娘道。
雲珍將木牌翻過來，看了它的下端。隻見上麵，刻了個小小的“肅”字。
“這是？”
雲珍微微皺眉。
“這是府裏的東西。”
乳娘捏著手，不安道，“曾經，老婦聽他們說過，府裏用的東西，都是特別定製的。那些物件，會在不起眼的地方，刻上這麼個‘肅’字。”
說到這裏，乳娘頓了下，“夫人，您說這東西，怎麼會在那乞兒身上？難道，是府裏有人，偷偷把府裏的東西倒賣出去？然後，正好被這乞兒原來的父母，買了下來……”
雲珍聽乳娘在麵前說著，心裏，卻有一個猜想。
隻是那個猜想，讓她心裏，有些矛盾。
“你不用多想。”
雲珍道，“府裏這麼多東西，有的時候，丟失一兩件，也沒什麼。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你別再跟人提起。王爺馬上，就要回京了，免得引起府裏的慌亂。”
“是，老婦知道了。”
乳娘低頭，應道。
“這件事情，還有別的人知道嗎？”雲珍問。
“沒有了。”
乳娘搖頭，“老婦發現這塊木牌的蹊蹺後，就趕緊收起來。那個給乞兒洗澡的丫鬟，也沒有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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