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詢問與猜測,纖歌這才了解到謝家隱藏的玄機,隻是未曾想到的是封建
會不顧骨肉親情至此!而當年自己的那個無緣相見的母親更是死的淒慘,所嫁之人竟是
一個衣冠禽獸,這與引狼入室毫無差別,虧得家族秘密隱藏至深,未讓他得手!而不幸
的是自己的那位從未謀麵的哥哥,至今生死不明。這讓她聯想到了那個尚在現世的弟弟
,她決定要為之複仇,不為別的,隻為討回個公道。尚且不說封鑒的絕情,做出這般拋
棄妻子的行為,光是封鑒的行為讓她想起了那個塵封記憶中之人——王碩敏,這也足以
讓她混亂,讓她為心中湧動的不平與屈辱而背水一戰!
“丁伯,可是打聽好了何日離府?”纖歌昏昏沉沉地自床上起身,無奈地輕觸了
下已經結疤的傷口,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問道。
“時間安排在半月之後,待小姐複原地差不多之時便啟程!謝府位於北方的椿水
,在天水河之畔,繁華雖不比都城,好歹相距不是甚遠,所以你盡可放心!這幾天便安
心休養,若是可以,最好是將一些事情安排好。畢竟,你這一去,又不知是多少年啊!
”丁嚀盡心地道,心中有些不舍,畢竟是自己照看了多年的孩子,若說毫無感情,那也
是不可能的,隻是兩人都是驕傲之人,又身處官宦之家,麵對這些尋常之家的溫情早已
冷漠視之,學會了隱忍!更何況兩人之間還夾雜著一絲利用之意,再多說這關心無意是
矯情了!
“如此說來,這幾天我尚可出府走動?”纖歌聞言,問道,一邊用審視的眼光看
著丁嚀,隨即又將目光轉向門外,故作不在意道,“丁伯的意思是你不會隨我去了?”
“是的,小姐。隻是,這離開一事……屬下無法抉擇!”丁嚀聞言立即否定,他
的計劃尚未成功,如何脫身去幫她?這邊還得跟蹤封鑒一行人的動作,若是離去,那麼
多年的計劃將會功虧一簣!
“若是你不在我身邊,我這套人皮麵具豈不是要停止生長,那一切就回到起點了
!”纖歌不悅地道,要以另外一張臉存活人的心中,隻可從小便化妝,不然一切皆是枉
然。
“小姐原是為這個事擔心!您大可不必如此擔憂,屬下會為您準備好每月的麵具
,若是小姐不放心,屬下可將這門術法交予您,如此可好?”丁嚀聞之,稍稍安下了心
,隻得另行安撫這位主了!
“如此甚好!還有丫鬟一事,待雲霄來後再說!你,退下吧!”纖歌對於他的
提議乃是萬分的讚成,若是以往,求丁嚀將易容術交予她,那是妄想,如今之計,她也
算是掐住了他的脈門,才讓他有所讓步!
這一日,纖歌在等待中度過,直至深夜,一道黑影才躍入府內,而後悄然失去
了蹤影。打更的小廝在途經翠微居之時無意間撞上了一人,小廝頓時被嚇了一跳,見月
上中天,地麵影影幢幢,撞他之人的影子投射在地上被拉得老長,在頭部部分的則被石
階擋住,形成詭異地折曲,小廝不由顫了顫,怒道:“誰啊,深更半夜的,現在才二更
天,不睡覺,幹嘛去啊!不知道大半夜會嚇死人啊!”
“抱歉啊,小哥,實在是四小姐那兒鬧騰的!前天不是受了傷嗎,剛醒過來。這
不,害的翠微居的仆人們都不得歇啊,老爺那不是都歇下了嗎?這時候也不好去打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