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聞言黯然的沉默了很久,齊沐裳也不逼她,隻是靜靜的等待她的回答。外麵的天色漸漸大亮起來,屋內也從僅有一線陽光進入到滿室都被灑滿金黃。初生的陽光灑落在宋氏那晦暗不明的臉色上,讓齊沐裳的心不由自主的揪了起來。
“娘!”齊沐裳終於還是忍不住擔憂的喚了一聲娘,聽到齊沐裳帶著明顯憂心意味的呼喚,宋氏終於有了反映。她的嘴唇蠕動了幾下,語氣艱澀的開口道:“裳兒,娘想通了,就算娘一直都真心的對待他,可是他卻一點不珍惜。更將我捧到他麵前的真心扔在地上任意的踐踏侮辱,如今,是時候該死心了!從今以後,娘隻為裳兒,為自己而活,我會做到對他絕情棄愛的!”
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齊沐裳終於放下了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提著的心,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道:“娘,你放心,女兒會讓爹爹永遠都逃不出你的手心的,到時保證你讓他往東,他死都不會往西去的!”
“嗬嗬,好,娘相信你,不過現在我們首要要做的是從床上起來,待會姨娘們和你那些哥哥姐姐就要過來請安了!總不能讓人把我們給堵在被窩裏麵吧!”做出決定後的宋氏好像瞬間就放下了所有的糾結,頓覺身心輕鬆,不由起了調侃自己女兒的心思。
輕笑一聲,齊沐裳也不開口辯駁,有心打趣自己的宋氏也讓她放心了不少。坐起身,扶著宋氏一起起身下床,此時外麵負責服侍洗漱的丫鬟們已經按時的端著各種洗漱用品魚貫走了進來,連丁嵐和丁香二人也都從梅苑趕了過來,準備幫齊沐裳梳妝。
陪著宋氏一起應付走齊守成的一幹小妾子女又用過早餐之後,齊沐裳終於有時間和宋氏談論正事了。丁嵐、丁香還有宋婆子三人都被齊沐裳和宋氏吩咐去屋子外麵守門去了,屋內就隻有齊沐裳和宋氏二人。
“娘!既然你已經決定了要改變,那麼娘現在首先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要學會給自己帶上麵具,還要學會對付爹爹的手段。畢竟那些小妾們爭寵陷害的手段招數雖然可以由女兒出手幫你破解,但是對付爹爹女兒是插不上手的,這需要娘你自己掌握。”
宋氏的眉毛皺起,有些忐忑的開口:“裳兒,我,我能行嗎?你知道,我並不擅長這些!而且你爹他根本就不願意多和我相處一刻!又讓我如何抓住他的心呢?”勾唇一笑,齊沐裳伸手抓住宋氏放在膝蓋上不自覺的握緊的雙手。
強行將她的卷起的雙手掰開握在自己的手中,輕笑道:“娘,你有沒有想過,論相貌,娘風華絕代,這點絕不是爹的任何一個小妾可比的。而論才情,就算是束帶頂冠的男子也少有幾個是可以超過娘親。可是娘親卻並不得父親的寵愛,娘有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