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幹嘛辭職啊,瘋了吧?”玲玲將雜誌整理好放在茶幾上,不可思議的抬起眼。

“可是我不想拿著工資什麼也不幹,你真的我們公司的人現在都怎麼看我麼,她們都覺得我是靠著總經理吃軟飯的,那鄙視的眼神,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而且……而且,現在葉楠總監也回來了,我……很多餘。”佩恩打開了話匣子,心裏的委屈便泛濫的跑出來,絮絮叨叨的將這幾天發生的一切細數講給玲玲聽,當然,這之中也包括劉訊彥自葉楠回來之後的轉變。

玲玲完全不可置信,簡直是暴跳起來,一張清秀的臉因為生氣而漲得通紅,“我靠!劉訊彥什麼意思啊!他當你是什麼啊!免費陪睡的哦,想要就要,不要也好歹有點情誼吧!就這樣把你扔掉了!喔!有錢了不起哦!不就是有張破皮囊和幾個臭錢麼,拽什麼拽啊!”

佩恩沒有力氣氣憤,隻是鬱結的低著頭,任玲玲在麵前氣憤的繞來繞去,玲玲的性格雷厲風行,因著家境條件並不好,一心想著要靠自己的努力走出偏僻的家鄉,都說過度的自信其實就是自卑,大概玲玲也是因為這樣,才格外的仇富吧。

“我靠!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丙然和那個草包一起的每一個好人!”玲玲仍舊憤恨的說著!

“草包?你說誰?”佩恩疑惑的抬起眼睛。

“還能有誰啊,杜威啊!那個臭醫生啊!喔!之前我見劉訊彥你對你挺好的,還以為隻是那個草包惡俗一點,沒想到這個世上還真他媽的每一個好人呢!佩恩,果然,靠得住的隻有人民幣,咱們以後都不要離這些臭男人遠一點!我就不信沒有男人咱們就活不下去了!”玲玲說得頭頭是道,恨得咬牙切齒。

佩恩聽得一頭霧水,無奈的一攤手:“你這說的是什麼跟什麼啊!所以,你是說要我辭職麼?離總經理遠一點?”

“啊?”氣憤的玲玲突然停下腳步,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佩恩,隨即蹲下身來,認真的看著佩恩,說:“不,佩恩,你不能辭職,劉訊彥不是想甩掉你麼,不讓你做事,把你擺在公司裏當閑人,很好,咱就是不走,憑什麼啊!不讓你拿淩原的案子,哼,他不讓你做,你就偏要做給他看看,你比任何都強!佩恩,淩原的案子,你一定要拿下來!”

那時候,或許隻是一時氣憤,或許並沒有任何的目的,有的,或許隻是為朋友打抱不平。所以,佩恩並沒有想過,她掏心掏肺的一次談話,會讓她之後付出多大的代價。正如玲玲所說,人生是由一個一個的拋物線組成,佩恩或許從頂端跌了下來,她期盼著好運快點到來,可是,她卻不知道,她遇見了多麼大的一個低穀,她隻是跌了下去,離最低的底端還在很遠,而要迎來好運,她必須得經過那個底端,再爬過同樣漫長的斜坡,好運還離得太遠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