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一起攙起了白良,楚征砍下了一根樹枝,將其當做拐杖,遞給了白良,白良雙手接過,放於腋下,於是他們正要一塊出發,趕回清平鎮。
就在此時,突然傳來了兩聲急促的衣玨破空聲,他們雙眼一花,就見兩道人影立於麵前,正是那凶殘的血鷹團正副團長血鷹和大嘴。
隻見血鷹緩緩地掃了他們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楚兄怎麼走的那麼急啊?害的我們兄弟倆一頓好找,才找到這裏,是不是兄弟我招待的不周啊!還請多多包涵!”
楚征頓時有些發窘,心中一動,急忙解釋道:“哪裏!哪裏!是血團長多慮了,我們父子倆剛剛走在前麵,忽然聽到一聲救命聲,於是便急忙趕到了此處,這才救起了白良兄,剛剛急於救人,就沒來得及和你們打招呼,是我考慮不周,還望多多見諒。”
血鷹陰陰一笑,心中自然是一萬個不信,口中卻說道:“嘿嘿!好說,好說,沒想到這麼巧啊!楚兄真是位愛管閑事的人啊!隻是閑事管多了,對自己來說未必是件好事啊!你說是吧!”
一旁的大嘴怒道:“你他娘的,沒事救這個廢人幹嗎?這廢物腳都斷了,帶著沒用,枉自添了一個累贅,快快把他放在這裏,任其自生自滅,我們得抓緊時間趕路。”
沒想到楚征這一次卻堅決地反對,他怒聲說道:“一定要帶上白良兄,否則的話我就不帶你們去,讓你們一輩子都找不到。”
聞聽此言,大嘴心中頓時大怒,正要發作一通,讓他們知道厲害。
未曾想到大哥血鷹卻伸手攔住了他,冷笑一聲道:“既然楚兄執意堅持,那我們何不成人之美,也算是做了一回善事吧!”
“帶上他是可以,但是希望楚兄這一次能夠好好地帶路,不要再無故地玩起失蹤,否則的話,嘿嘿!後果是很嚴重的。”
隻見他冷哼一聲,一股強大的真氣從體內狂湧而出,他手中緊緊握住刀鞘,蒼白的手上因為力道使然而青筋根根綻出,嗆啷一聲,那鞘中的刀竟然自己飛了出來。
他雙腳猛踏地麵,身形高高躍起,單手穩穩地抓住,在空中順勢平劃了出去,寒光一現,一道冷冽的刀氣劃了出去。
“嘣嘣嘣!”
澎湃的刀氣所到之處,樹木皆從中折斷,一連折斷了十數棵樹。
這道刀氣如此的霸道,破壞力如此的驚人,楚征心中一緊,看來再要逃的話,這血鷹估計要下狠手了,這些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家夥,一定要得小心了。
一行人再次回到了營地,隻是這次血鷹又加派了兩個人手來看住他們。
楚征見狀,心中想道,如今再加上這個腿斷了的白良,再想逃脫,肯定是不大可能,現在隻有暫時打消逃跑的念頭,等到白良的腿好了之後,再做打算吧!
血鷹團在楚征的引領下,再一次出發,隻是這一次他老老實實地帶路,生怕惹怒了他們,會傷及楚自天和白良。
隨著距離青蟒林的內層越來越近,楚征的心越發地不安起來,難道真要帶他們進去,他越想越是覺得頭痛。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血鷹見即將就要到內層了,眼看大堆的銀子就要到手了,不禁心中大為高興,於是便下令原地休息,然後美美地飽餐一頓,待到天明出發,爭取就在明天進入內層。
一幹團眾頓時一陣狂喜,高呼團長萬歲,他們連日來急匆匆地行走,未曾好好吃過,休息過,嘴裏早淡出個鳥來。
於是他們狂嚎一聲,便進入林中尋覓獵物,這時林中的動物又該倒黴了,一陣地動山搖,一片鬼哭狼嚎之聲,這群野蠻的人便抗著獵物滿載而歸。
到了夜晚,營地裏一片燈火通明,血鷹團的一幹團眾,升起了篝火,一邊喝酒劃拳,一邊燒烤著獵物。
“哥倆好啊!六六順呀!七個巧呀!”
“哥倆好啊!五魁手呀!八匹馬呀!”
“你輸了,我這邊三個手指頭,你那邊兩個,三加二正好等於六,我喊的是六六大順,別廢話,趕快喝酒。”
“他娘的,少蒙我,三加二,明明是四,我喊的是四季財,你輸了,該你喝。”
楚征父子和白良卻孤單地坐在一旁,冷眼旁觀著這群人的種種醜態。
正在此時,隻見大嘴拎著一個酒瓶子,踉踉蹌蹌地走了過來,他的手裏拿著一個不知是什麼動物的大腿,一片血肉模糊,看起來十分的惡心,他卻啃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