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在暖心閣的時候,寧素素已經被蝶兒和襲人這兩丫頭從**上拖起來了。
“小姐,你該起**了,這麼好的天氣小姐難道隻想賴在**上麼?”蝶兒無奈的說道,反觀襲人一臉淡定,眼觀鼻鼻觀心。
**上的人兒,終於動了動,在蝶兒驚喜的目光下,又睡了下去,蝶兒深感無奈,這個主子哪兒都好,就是老喜歡賴**,蝶兒沒有辦法了,叫又叫不醒,看著襲人那目光中帶著45度的明媚憂傷。
襲人扶額深吸一口氣,上前,果斷的掀開寧素素抱著的被子,一瞬間,寧素素睜開朦朧的眼睛,聲音軟儂帶著一絲慵懶問道:“襲人?”伸手揉揉眼睛,一副“襲人你幹嘛掀我的被子”的樣子,等著襲人的回答。
襲人麵無表情道:“小姐,待會要到老夫人的院子請安!”寧素素坐在**上,癟癟嘴巴,心想襲人不愧是自己選出來的丫頭,話少,你說什麼她就做什麼,辦事效率高,唯一的一點不討喜,就是這性子太過無趣。
於是寧素素一本正經的道:“襲人,麵癱是病得治!”襲人的嘴角抽了抽,蝶兒“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襲人默默的走出了房間,蝶兒走上前給寧素素寬衣,剛剛整理好,襲人走進屋,手中端著一個盆子,後麵跟著秦嬤嬤,行過禮便站在寧素素的身旁,寧素素挑眉不語,洗漱完畢後,起身前往鬆壽堂。
寧素素慵懶的走在花園小道上,心情還不錯,蝶兒和襲人跟在身後,步子不緊不慢,仿若腳步的主人,隻是在欣賞景色而已,其實寧素素也不必每天給寧老太太請安,因為寧老太太曾說過,這些年輕的孩子就讓她們多睡會也無事,也不用定晨省的規矩,雖說寧老太太如此說,但是寧素素還是每天給寧老太太請安,幾乎天天都去,這些老太太都看在眼裏,一開始的時候會不冷不熱,後來老太太倒是真的對寧素素產生幾分感情,越發對寧素素多了幾分喜愛。
穿過亭台閣樓緩步走到鬆壽堂,掀開簾子,麵帶微笑,進入大堂,便看見柴嬤嬤立在一旁,柴嬤嬤幾步上前行禮笑著道:“見過三小姐。”寧素素心中凝思,這位柴嬤嬤是祖母身邊的人,身份上來說,就是自家老爹見到,也得禮讓三分,她的身分,可抵得過半個姨娘了,如今,對自己行禮,這是什麼原因不言而喻。
麵上帶著幾分恰好的詫異道:“柴嬤嬤,您這是做什麼?”雙手微扶起柴嬤嬤,柴嬤嬤笑而不語,寧素素睜大眼睛,認真而真誠的道:“柴嬤嬤,您是祖母身邊的人,哪能給我們這些小輩們行禮,該是我們給您行禮才是。”柴嬤嬤笑笑道:“主仆有別,這是奴婢該做的!”寧素素抽了抽嘴角,主仆?那為什麼從來沒有行過禮,今天來這出?
雖說心裏如此想,但是麵上還得做足麵子道:“是誰如此說的?您是祖母身邊的人,祖母平日裏都沒有拿您當過下人,我們又怎會把您當做下人呢?這些話日後可不許再說了,這話被祖母聽見,恐會傷了她老人家的心。”
柴嬤嬤笑道:“是”寧素素便也不再說了,站在大堂中間,不解的問道:“祖母呢?怎不見祖母。”柴嬤嬤這時麵露擔憂道:“老夫人昨個晚上感染了寒氣,今兒早上病倒了!”寧素素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怒道:“這麼大的事,怎不來告訴我?”隨之拂袖走了,柴嬤嬤愣了愣,還未反應過來,人都已經進入內室了,真沒看出來這位三小姐一向待人和善,今日卻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