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好的天氣,一陣清風迎麵而來,帶來陣陣清涼,夏荷浮在水麵上,搖曳在絲絲縷縷的清風中。柳姨娘這幾日病情漸好,寧素素看著心情也好了許多。
‘中庭雜樹多,偏為梅谘磋。問君何獨然?念其霜中能作花,露中能作實。搖蕩春風媚春日,念爾零落逐寒風,徒有霜華無霜質。’軟軟濃濃的稚童聲音透過雕花棱窗傳了出來,聲音清脆,聲調悠揚,字句之間的斷格煞是好聽。
寧燁磊走進院子就聽到這樣的讀書聲,臉上不由得帶了些許笑容,伸手止住丫鬟的要通報的動作,自己放緩腳步輕輕走到窗前,透過窗紙看清寧素素坐在圓桌前,手裏拿著一本啟蒙的書本,正搖頭晃腦的讀著。
而柳雲坐在軟榻上看著寧素素,旁邊站著賀嬤嬤帶著笑意,一邊讚歎著寧素素:“小主子,可真厲害才上幾天的學堂就認識這麼多字了”柳雲掩嘴偷笑,似是在同意賀嬤嬤的話,寧燁磊一看嘴角就勾起來了。
寧素素念了一會就覺得口渴了,便放下書本,笑看著柳姨娘問道;‘姨娘,我念的好不好?’
柳姨娘沒讀過什麼書,說不上好與不好,但看著寧素素這麼認真的念著書,便點頭笑道;‘素素念的好極了,姨娘聽著很是好聽!’寧素素聽著就笑了。
柳姨娘最近病情好多了,也精神了許多,不像前幾日那麼虛弱了,前兩日老夫人都遣人來瞧了,送來了許多的禮品,並囑咐一定要好好將養著,後來寧燁磊也過來陪了柳姨娘,讓下人好生照看著。
寧素素又恢複了以前悠哉日子,一年四季,上到寧老夫人,寧燁磊和方氏,下到寧若姍寧雪璃兩位姐姐,外加外院的一位哥哥,定時的奉上針線聯絡感情,寧陽用功讀書,寧府學堂裏經常聽見悠揚的讀書聲。
女孩子們就用力的學習針線女紅四書,有時候先生也會講解一些詩詞歌賦,彈琴對弈。若是心情好了也會講一些民間傳奇,但是那都是很偶爾的事兒了。
寒來暑往,春去秋來,眨眼間寧若姍已有十三在過兩年就能及筓了。這幾年來那晚的邪魅男子夜白衣每隔一月就會出現在寧素素身邊,對此寧素素也不甚在意,反正他每次來都會帶很多的吃食,這對於寧素素來說是一個極致的**,既有免費的美男看還有許多好吃的又何樂而不為。
再說寧家這幾年變化也不甚許大,不過寧老夫人卻是比較喜歡寧素素這個孫女,先前是覺得柳姨娘夾在方氏和杜姨娘之間,可能比較難做人,所以連帶著對寧素素多了一分憐惜。
不過寧素素到也會順著杆子往上爬,每日不但給老夫人請安還會陪她聊聊天,不論早春還是晚東從未斷過,饒是老夫人是鐵石心腸也被寧素素繞得差不多了。不過老夫人從未立過規矩,在她看來不論寧素素是真的敬重她這個祖母還是巴結她,就論她每日立規矩也會對她多滿意幾分。
不可否認寧素素的確抱著目的去接近老夫人的,畢竟能得到老夫人的認可她和柳雲也會好過一些,再則方氏也沒機會發難。在寧素素看來她已經到了這個世界,想離開恐怕不能了,在古代要想活的順風順水最重要的不是你長得漂亮,也不是手腕多高,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得到家人的支持。
女孩出嫁,最有力的後盾便是娘家的支持,寧素素已經想好了,現在當家的是寧燁磊,可是寧燁磊總有一天會老去的時候,掌管寧府的便會是寧陽,那個如火般溫暖實際卻冰冷的任何人都走不進他心裏的大哥。
所以在女紅還不能拿出手的時候,寧素素就會做個襪子或者繡個鞋墊啥的,賄賂寧燁磊的同時,也會給寧陽做一份,在她看來感情總是細水長流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