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喝地酩酊大醉,八月中旬的晨光透過窗簾依稀地照映在了每個角落。三個少年橫七豎八地躺著,在曲萱逸的臥室,段淩玉躺在她的床上,王一飛安詳地趴在地毯上,被曲萱逸一條腿搭在自己的臉上。
曲萱逸每天定的早晨八點的鬧鍾此時響了。曲萱逸懶散地按下,繼續睡。王一飛動了動,慢慢地挪開搭在自己臉上的曲萱逸的腿,問:“幾點了啊?”
曲萱逸懶懶地說:“才八點。”
“什麼?八點?”段淩玉和王一飛頓時坐起來。
“是啊,每天八點鍾的鬧鍾。”
“完蛋了,遲到了,怎麼辦啊?”段淩玉撓撓頭。曲萱逸慢慢地爬起來:“不是吧?”
“今天八點鍾有課啊,還是那個惡魔教授的。”王一飛說。
“那怎麼辦啊?”曲萱逸揉揉眼睛。
段淩玉掏出手機說:“我先讓小安給我請個假。”
“我也讓阿偉幫忙。”
“好了啦。”曲萱逸站起身來,往臥室外走,“我給你們準備早餐。”
段淩玉抓起曲萱逸的梳子:“不吃了,哪有時間啊!”
曲萱逸停下腳步,抓過身來說:“那我送你們去學校。”
“最好不過了。”王一飛發著信息說。
曲萱逸頓時發出感慨:“上大學的早晨也挺悲催的。”繼而去了洗手間。
中央美術學院門前,段淩玉和王一飛急急地下了車子,和曲萱逸道了別,便衝進學校去。
“悲催的學生時代啊。”曲萱逸感歎著,瞧了瞧兩個人離去的背影,笑了笑,繼而說到:“看我多自由。哦對了,出版社。”說完便又啟動車子朝家的方向趕去。
“好,有關攝影的黃金比例……”台上,馬教授在講著,王一飛和段淩玉突然衝進來:“報告!”
馬教授看看這兩個少年,推推眼鏡:“報上名。”
“段淩玉。”“王一飛。”
馬教授繼續問:“什麼關係?”
“啊?”段淩玉吃驚地看著這個老的男人。
“你們倆是情侶嗎?”
“不是,是朋友。”段淩玉說,心想:真是個惡魔。
“那不就是戀愛中的男女朋友嗎?”
全班同學都捂住嘴偷偷地笑,沒有人敢在馬教授的課上明目張膽地笑。
王一飛連忙搖搖頭說:“不是啊,我們隻是朋友,很純潔的友誼。”
馬教授笑著點點頭:“愛情讓你們迷失了自我啊。下課後,去找你們的導師吧。”
“教授。”段淩玉說。
馬教授看看她,厲聲道:“回去聽課,你們已經浪費了我生命中的好幾分鍾了。”
段淩玉無奈地看看王一飛,王一飛撇撇嘴,兩個人進了教室,在最後一排坐下來,拿出筆記,聽著課。
曲萱逸回到家裏換了套衣服,簡單地穿上白T-shirt,便拿著自己的稿子,開著車子去往Tinnash出版社。
在Tinnash門前,曲萱逸深深吸了一口氣,在心中默默地說:“萱逸,加油!你一定會成功的。”接著,就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請問,我要出版署,要到哪裏呀?”曲萱逸隨便問了個人。
“您提前預約了嗎?”
“沒有。”
“那您稍等。”
“哦。”
曲萱逸坐在椅子上,四處看著,心裏在想:怎麼還要提前預約阿?我又不是找什麼大經理談生意阿,隻不過是出本書而已,有這麼難嗎?
一個小時過去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
三個小時過去了……
曲萱逸看看手表:“都十二點多了。”便又走過去詢問:“不好意思啊,請問,我什麼時候才可以見你們出版社的老板啊?”
“對不起小姐,我們現在下班了。”
“什麼?下班了?”曲萱逸憤憤地問。
“對啊,我們十一點下班。”
“你們不是讓我等嗎?我不問你的話,你們還要讓我等多久啊?天啊。”
“真是不好意思啊,林經理他真的很忙。要不這樣吧,下午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林經理。或者,您提前預約也可以。”
“我又不知道你們經理的電話,怎麼預約啊?”
大堂小姐笑了笑,便從櫃台上拿出一張名片:“你打這個電話就可以了。”
曲萱逸接過名片看了看:“林泰斌?”
曲萱逸走出出版社,開了車門懶散地坐在車子裏看著名片,自言自語道:“你啊你,還大經理阿,四五十了吧?怎麼可以對一個二十二歲的女孩子這樣呢?我可是等了一上午耶,美良心啊。”繼而摸摸自己的肚子,“還沒吃早飯,餓死了。”說完便開著車子去了超市。隨手拿了盒泡麵,抓了包香腸,結了帳在餐桌上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