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打算過兩年就主動請辭,帶著我那兩個兄弟浪跡天涯,四海為家,可是,我的再三忍讓反而讓你們得寸進尺,真以為我是傻子?”
索拉姆用那支睜開的眼睛,掃過全場的人。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這還是那個無所作為的傻瓜少爺?
“夠了!!”
奧斯頓侯爵終於忍不住大吼道。
“你…你認不認錯!”
奧斯頓侯爵麵色漲紅,右手顫抖著指著索拉姆問道。
索拉姆平靜地望著這個名義上是父親的男人,淺淺一笑。
“她怎麼會愛上你?”
“逆子!!”
“從今天起,索拉姆將被永久剝除吉恩這個榮耀的姓氏,並通告整個北大陸十七國,讓這逆子永無翻身之日!!”
最惡毒的語言,卻是來自於血脈至親。
狗屁家族,狗屁的榮耀姓氏。
索拉姆再度輕蔑地笑了笑。撕下袖口包住流血的的左眼。頭也不回地走出侯爵府。
府外,艾倫·喬恩早就坐在馬車之上,看樣子已經等了很久。佐治·喬恩跳下馬,關切的問道,
“少爺,怎麼了,要不要緊!”
索拉姆沒有在意眼睛,而是微感詫異,問道,
“你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了?所以我每次參加家族聚會,你都會和艾倫在府外駕著馬車等我,對不對?”
“這些小聰明怎麼能跟少爺相提並論?少爺,你的傷……”
“不要緊,也沒什麼東西收拾了,一會我去重新找個大夫包紮一下,順便去我母親墓前見她最後一麵,然後我們連夜出發!”
“從今以後也別再叫我少爺了,我已經被吉恩家族永久除名,我們就以兄弟相稱吧!”
大個子艾倫爽朗一笑,佐治·喬恩卻是連連擺手,執意不肯。
索拉姆也不深究,上了馬車後三人朝坊市一家醫館趕去。
到了醫館,天色已是黃昏,艾倫陪著索拉姆一起重新包紮傷口。而佐治卻說還有一些事沒處理完,要出去一趟。
臨行前,索拉姆說了一句別太過火。
佐治頓了頓腳步,恭恭敬敬地說,少爺器量肯定不屑與那些小人一般見識,可是看著少爺吃了這麼大的虧,我忍不了,就讓我這小人去對付哪些小人吧。
佐治終於還是執意要去,索拉姆也沒有強行阻攔。
“你這個哥哥,人很好,就是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倘若有一天,身居高位了,他的哪些對手們肯定不得好死。”
阿倫依舊爽朗一笑。
“我呢,玩不來哥哥這些,不過呢我有這雙手,管他什麼狗屁陰謀詭計,我一拳就全打碎了!”
索拉姆望著艾倫那強健有力的雙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佐治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基恩家族的後院,這裏是二少爺亞爾曼·吉恩的住處。
“亞爾曼少爺,心情不錯啊!”
正在房間裏哼著小曲的亞爾曼被這突兀的聲音嚇了大一跳。看清了來人是索拉姆的侍從後,恢複了大少爺,哦不,是二少爺的風采。
“原來是你個卑賤的奴隸,嗬嗬,怎麼了,索拉姆那個野種被驅逐出吉恩家族,你找不到靠山,特地來求少爺我?”
“哦。”
佐治應了一聲,更不答話,快不竄上前去,一把抓住亞爾曼的領口,像提一隻小雞般將亞爾曼舉在空中。
邪魅的眼珠盯得亞爾曼一陣頭皮發麻。
“你,你要幹什麼?你這該死的奴隸,趕緊把本少爺放下了!本少爺既往不咎,饒你一條狗命!!不然本少爺就叫人打死你個狗東西!!”
“哦。”
佐治還是隻應了一聲,從腰間摸出一把寒芒四射的短刀,抵在了亞爾曼的下顎處。
“叫。”
亞爾曼頓時嚇得失禁。
佐治皺起眉頭。“真想割掉你的腦袋啊,嗬嗬。可惜少爺不讓。”
“說吧,以你這種膿包貨色,怎麼想得出這種計策逼少爺和侯爵翻臉。雖然他們一直不對路,可是若沒有人暗中使力,推波助瀾,又怎麼會演變到這種局麵?”
“是誰?”
“我說,大人您別殺我,是,是索拉姆的好朋友黃聖給我出的主意,真的,騙你我不是人!”
“哦!”
佐治麵色痛苦的搖搖頭。
“看來你以為這是把玩具刀?”
亞爾曼把頭搖的飛起,“不,不,不!我以吉恩家族初代祖先奧斯曼·吉恩大帝的名義發誓,我真的沒有騙你。”
佐治鬆開手,亞爾曼落在地上大口喘氣。突然,佐治邪邪一笑,整把刀插入了亞爾曼的心髒,直沒刀柄。
“少爺,我果然還是沒忍住啊。這種馬上滅亡的家族,死在誰的手裏都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