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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毅看了二人一眼徑直朝那個叫牙的男人走去，牙眼神空洞的向上望著，躺在地上沒有一點動靜，陸毅向他身後的不遠處看去，臉上流露出驚駭的神色。
“瘋子、真是個瘋子。”
“他死了嗎？”
陸毅聽到石磊的話下意識的向下看去，看著那個叫牙的男人道：“死了。”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隻見躺在地上的牙原本無神的雙眼突然轉動了一下，陸毅麵露驚色看著他猛的從地上竄了起來，動作迅速、如同豹子一般。
陸毅下意識的扣動扳機，又一聲槍響在黑暗中響起，槍火綻放在黑暗中一閃而逝。陸毅似乎並沒有打中他，牙將陸毅撲到在地動手奪槍。
“可惡，這樣根本沒辦法瞄準。”
石磊看著黑暗中糾纏在一起的二人，端著手槍隨著二人來回擺動著，他很想開槍可是他又害怕誤傷陸毅，所以隻能在一邊焦急的看著，等待著二人分開的瞬間。
陸毅此時臉色漲紅，眼前的牙力氣大的出奇，他已經漸漸落了下風，終於陸毅還是被牙奪走了手槍，牙用手槍指著陸毅的胸口，陸毅舉起雙手投降道：“噢噢噢，小心點，我認輸你贏了。”
他臉上掛著微笑，說著一步一步的向後移動著，石磊端著槍注視著牙手心都是汗水。陸毅向後移動的同時，眼睛尋找著附近能夠躲避的掩體，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
這時陸毅突然吼道：“石磊，開槍。”然後向身後左側的一根柱子竄去，那是建築用來承重的支撐點。
“砰、砰。”兩聲槍響，兩顆子彈劃過空氣飛了出去。
牙的子彈打在了陸毅身後的空地上，石磊的子彈在牙的眉梢劃過鮮血眨眼間淌了下來，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眨著眼眼前一片血紅，抬起手槍瞄向石磊又開了一槍，石磊並沒有來得及躲開。
“石磊。”
雪突然從地上竄了起來擋在石磊身前，二人目光交彙，雪在石磊驚慌的眼神中倒了下去，一個花生粒大小的彈孔烙印在她眉心。鮮血從她眉心處的彈孔淌了出來，順著她的臉頰寂靜無聲地向地麵滴落。
“為什麼？”
“噗通”石磊仿佛被抽幹了力氣跪在雪的身前。
他看著躺在地上的雪，眼中不受控製的淌下淚來，他慢慢伸出手將雪白淨的臉捧在手心，痛苦道：“為什麼會這樣？”淚水逐漸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的耳邊傳來了牙的怪笑。
牙看著他慢慢抬起了手中的槍，漆黑的槍口泛著幽暗的光澤，他卻沒有一點感覺心道，讓這一切都結束吧。
躲在柱子後麵的陸毅一直注視著外麵的動靜，看到石磊閉上了眼，便明白他已經放棄了。
“啊。”
一旁的陸毅大吼一聲從柱子後麵竄了出來將牙撲倒在地，一拳一拳用力打向他的頭部，牙用手臂擋著，幾拳下去後牙抓住陸毅換力的間隙，猛的翻過身來將陸毅壓在身下。
石磊視線模糊的看著陸毅被按在地上暴揍，眼中漸漸恢複了一絲清明道：“你必須幫他，振作起來。”說罷石磊擦幹眼淚將雪的身體放下，端著槍走到牙的背後。
“停下來。”
牙覺察到背後的威脅，他正拿著槍頂著自己的腦袋，牙停了下來，但是一隻手依然抓著陸毅的衣領不放。陸毅的口鼻溢著血鼻青臉腫的看著牙慘笑道：“你就這點能耐？”
牙也笑了起來掄起拳頭一拳捶在陸毅的臉上，石磊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囂張威脅道：“停下來，不然我真的開槍了。”
“你如果會開槍早就開了。”
石磊看著牙慢慢站了起來轉過身看向自己，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道：“你其實很害怕殺人吧。”說著他將石磊手中的槍拉近對準自己的眉心。
“來啊，開槍，你隻要輕輕扣一下扳機，這一切就都結束了。”
陸毅躺在地上連手指都不能動彈一下，聲音微弱道：“開槍啊，開槍。”
石磊看著牙臉上近乎瘋狂的表情心髒止不住的狂跳，額頭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水，他的手開始不聽使喚起來，手指都在顫抖。
牙看著他麵色轉冷，冷聲道：“殺人是需要天賦的。”
說著他奪過石磊手中的槍，用槍托猛的砸向石磊的頭部。血從他的前額淌了下來，牙扯著石磊的衣領將他向大樓的邊緣拖去。
這是一座廢棄許久的爛尾樓，邊緣處是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而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四樓，理論上人從這個高度摔下去是必死無疑的。
牙用一隻手臂卡住石磊的脖子將他舉在半空中，石磊的臉上漲紅表情痛苦的掙紮著，牙看著他道：“人不能與天鬥。”
話音剛落隻聽“砰”的一聲槍響，牙疑惑的向後看去開槍的竟然是陸毅，他半跪在地麵上一隻手撐著地麵支撐著身體，另一隻手端著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