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六章 牛刀小試(2 / 2)

昌楚說:“老大,今天這裏是安全的,兵法雲: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就是要虛虛實實讓對手摸不清底細,他們看我們旁若無人地在此練習,一定認為是誘敵之計,決對不敢貿然出擊的!”五公子也來拍馬屁:“以老大的神勇,他們隻能當縮頭烏龜,誰會把腦袋伸出來挨你的拳頭?”實則是他們也想學點花拳繡腿,唬唬別人,呆霸王覺得昌楚說得有理,就分頭教起五公子來,果然他們直練到筋疲力盡,收兵回營,也沒見對方的人影。

第二天他們又來這裏練習,由於五公子的宣傳,那些準混混們和不打算作混混的同學,隻要得知消息了的都來揮拳踢腿,差不多有三四十人之多,對方越發不敢來招惹了,呆霸王所在的小區叫團結路,團結路是縣城最大的一個社區,被南門峪這條南北相向的大街分成了兩片,東邊的叫東團結路,西邊的叫西團結路,從前是一個居委會管轄的,隨著改革開放,各部門機構越來越健全,人口急劇膨脹,各單位頭頭腦腦們的親戚紛紛進城覓商機、謀發展,各部門外店鋪林立,酒肆飯店比肩接踵,也就有了無數的矛盾和糾葛,原居委會的幾個人宵衣肝食也忙不完,政府領導先下層之憂是憂,果斷地把居委會一分為二,以南門峪大街為界,東邊的叫東團結路居委會,西邊的叫西團結居委會,東居委會管轄著5000多人,西居委會管轄著3000多人,東西對峙一旦成為現實,小混混們也就以此為楚河漢界。東居委會人數占了壓倒優勢,混混們自然也占壓倒優勢,因懼於公安局的幹預,東西混混們的火並才沒有肆無忌憚,隻偶爾搞點小磨擦,這時呆霸王的隊伍如此龐大,那邊的老大一時組織不了與之抗衡的隊伍,所以就沒敢輕舉妄動。

五一假期倒也罷了,此後的三個周末,準混混們都來此操練拳腳,人數最多的時候差不多有百把人,呼喊聲響徹雲霄,不知是何原因,公安局的出麵幹涉了,說他們這麼做嚴重危害了地方治安,給外地遊客以極壞的影響,若不及時解散,就要作黑社會團夥處理,呆霸王的大規模操練這才終止,呆霸王又按居住區分組,每組選定負責人,監督操練,他定期檢查,抽人與昌楚對練,若不能與昌楚堅持三個照麵,要處以經濟上的罰款,他要讓他的部下一個個都成為精兵強將,他的防區要成為鋼鐵堡壘!要讓西城對手不敢正眼相看!

操練是操練,其他的活也得幹,否則準混混們又何必要準備做混混呢?且說五公子自進了初中之後,一意要洗雪小六時沒談戀愛的屈辱,物色對象時,就拚命往腦袋裏塞一點愛情、文學方麵的常識,在學校裏裝成一幅文質彬彬的樣子,以便贏得女生的好感,結果五公子英雄所見略同,他們都瞄上了一位區長的千金,這姑娘叫王玉涵,是那種發育得比較早的女孩,個子高挑,相貌與穀菊萍在伯仲之間,待人接物熱情大方,有禮有節,溫婉平和,又有點少女特有的矜持,頗有大家閨秀的氣質,智力中上卻又與刻苦勤奮無緣,若就此時來論,王玉涵的氣質絕對優於穀菊萍,是男生們夢寐以求的對象,這一時期她接到的求愛信不知多出了穀菊萍多少倍!凡是父母有那麼點工作的,還吃著皇糧的男孩子,差不多都給她寫過信,她基本上都原封不動地把那些信很禮貌地交給了撿垃圾的老婆婆,但遇見那些追求者,依然是璨璨一笑,所以那些男生們盡管自己的信泥牛入海了,心裏依然是春天般的溫暖。

五公子都是托昌楚傳遞信件的,他們照例沒得到回信,於是他們都曾私下裏問昌楚王玉涵對他們的看法,昌楚就告訴他們,收垃圾的老婆婆比他知道得多一些,後來小A向昌楚討教取得王玉涵芳心的妙法,昌楚說他得想想才能告訴他,昌楚明白,其餘四公子也會向他請教的,於是他趁課外活動時,把五公子集在一起,然後告訴他們,他給他們都送過信,結果也都是一樣,大家都是兄弟,他不能厚此薄彼,昨天晚上他想了大半夜,想出了一個博取女生芳心的妙招,供大家參考——膽大心細臉皮厚,到了黃河心不死,撞了南牆不回頭,要經得起打擊和冷眼,所謂金誠所至,金石為開,兄弟們八仙過海吧!小A說:軍師的辦法的確很高明,隻是我們五兄弟齊用,反倒令王玉涵無所適從了,俗話說一家養女百家求,99家打空手,既然最後成功的隻能是一個人,我們需得有4位兄弟退出,看來大家都誌在必得,誰也不肯自動退出,我看我們不如效仿西方,紳士一點,來個公平決鬥,你們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