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三章 坎坷童年(2 / 2)

孩提時的昌楚多災多難,兩歲時,趁大人不在,他獨自一人爬上了幾米高的木材堆上,一不留神摔了下來,頭正好砸在一塊石板上,立即昏死過去,彭萬裏立即把他送進鎮醫院,打了止血針,縫合了傷口,他竟然還沒醒來,醫生趕緊說到縣醫院檢查一下,怕留下後遺症,彭萬裏趕緊搭班車進城,縣醫院的醫生又擺弄了一陣,昌楚這才醒過來,彭萬裏趕緊問醫生會不會留下後遺症,醫生說:當然有了,摔得這麼重,將來要不成呆傻兒,就是奇跡了。彭萬裏當時就呆了,傻了,因為向臘梅生昌楚時,醫生就說了,向臘梅不能再懷孕了,再懷,有習慣性流產的可能,而且還會拖垮她的身子!這昌楚一旦成了傻子,他們夫妻二人還有什麼盼頭?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彭萬裏心灰了,意冷了,在醫院住了兩天之後,就帶著昌楚失魂落魄的返回了鎮裏,誰知幾天之後,差不多十天沒說話的昌楚突然開口說話了,口齒清楚,和沒摔之前沒有兩樣,但彭萬裏還是沒能揮去心裏的陰影,說不準還沒到呆傻的時候呢?醫生的話不會錯!

彭萬裏忐忑不安的度過了一年,這一年裏昌楚一直活蹦亂跳,口齒清楚,思維明晰,連間歇性呆傻都沒出現過,就在彭萬裏打算把醫生的話拋之腦後的時候,災難有一次訪問了昌楚,那天昌楚的三歲生日,吃罷晚飯,正計劃什麼時候吃生日蛋糕的時候,昌楚突然倒在地上抽起筋來,彭萬裏不暇思索,一把抱起昌楚就往醫院飛奔,跑到醫院,昌楚已人事不省,醫生急忙掛起蒸餾水,又是量體溫,又是做皮試,向臘梅焦急萬分地盯著昌楚,她清楚的記得醫生跟他說過,她這一輩子很有可能隻能生這一個孩子!憂心如焚的彭萬裏幹脆走到醫院門口抽悶煙,醫生說的“昌楚百分之八十會成為傻子”的話他一直沒敢跟向臘梅說,萬一成了傻子再說,何必早早的讓她失魂落魄,唉,屋漏偏逢連夜雨,行船又遇打頭風!就在此時,彭萬裏突然覺得肩上被人拍了一巴掌,回頭看時,卻是村裏的赤腳醫生,赤腳醫生說:“小彭啊,看你一臉的淒風苦雨,誰病了?”

彭萬裏三言兩語說了,赤腳醫生說:“糊塗!趕緊把你兒子抱出來,或許還有救,再遲了,神仙也沒有辦法了!”彭萬裏衝進搶救室,拔了針頭,用兩個棉簽按了針孔,對向臘梅說:“快!赤腳醫生家裏去!”然後就往外跑。因為要救人,赤腳醫生已先往家裏跑,或許是年紀大了的緣故,彭萬裏到赤腳醫生家裏好一會了,赤腳醫生才上氣不接下氣的趕回來,赤腳醫生來不急喘氣,趕緊從醫療箱裏翻出麝、艾、銀針等物,燒了幾處艾,又紮了幾銀針,昌楚的眼珠就能轉動了,再過了一會,昌楚突然開口說話了:“爸,媽,蛋糕呢?”

彭萬裏夫妻大喜過望,趕緊就要跪下感謝活子大恩,赤腳醫生阻止了:“救死扶傷,醫者天職,邊防鄰近的,我雖然癡長你們幾歲,也受不起你們這一跪,今後你們記著,頭疼腦熱什麼的,醫院的青黴素的確比我的藥快,但若是其他什麼雜症,你們送我這恐怕要靠靶些!”彭萬裏問赤腳醫生,昌楚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如口齒不清反應遲鈍什麼的,赤腳醫生說:“從昌楚的脈象上看,他的心智絲毫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不可能有什麼後遺症!”彭萬裏心裏一塊大石頭落了地,千恩萬謝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