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涼快!”
方思傑聽陳晨這麼一說,發出一聲嗤笑後牽起她的手:“跟我去見個人,她想請你做春季產品代言人。”不再多說轉身帶著她朝裏走去。
於樂樂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還停留在原地的陳晨,先前能對她說出那樣的話一定很不容易,謝謝了。
哪想進去後並不是他說的那樣,而是讓她乖乖地待在他身邊,感受著那濃濃的熱鬧之意,驅走由內而散發出的寒冷氣息。不時有人舉著相機在他們麵前拍來拍去,她隻能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傾聽著他們之間她並不感興趣的談話。
有些人表麵上在笑說著好聽的話,內心卻在罵方思傑恨不得他成票房毒藥,隻因有著太多的嫉妒,於樂樂這才知男人也有小女人的不好心思。也有些人在說她,緋聞那麼多怎麼還不被公司雪藏,終有一天也會像別人那樣被身邊人拋棄。
拋棄?
於樂樂臉色不對了,這兩個字似乎成了不能在她麵前說的詞,看著不遠處沒好臉色看她的幾個人,一下子從方思傑手中抽離什麼話也沒說疾步朝外走去。
她的前前世因他的前前世,將餘生都留在了佛堂獨自一人承受著痛苦,而那個人卻像沒事人似的和別的女人成親生子。她的前世因他的前世悔婚,一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遭受如此委屈,卻依然癡心地等待那個人回來,結果卻等來他已和別的女人……
“樂樂,樂樂!”方思傑追下樓來,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解地問:“你是怎麼了?突然跑什麼啊?”
於樂樂收回先前的思緒,看著眼前已到生氣邊緣的人,說:“我聽到有人在說你壞話,我覺得他們好虛偽,他們不喜歡你可以不來,為什麼來了又在嫉妒你?”
她並沒有撒謊,所以他相信她說的話,接著當著來來往往的路人將她帶入懷中,輕聲說:“傻女人,以後聽到那些話就當成是廢話,別去在意他們說什麼,走好自己要走的路就行了。”
很快接到電話的陳晨來到他們麵前,按方思傑的意思送她回別墅,而他得留在這裏待到最後。
車子駛離酒店後,礙於有司機在,陳晨沒有在說那些話,安靜地坐著直到她下車才隔著車窗輕輕說了一聲:“拜拜。”
看得出他有很多話要說,也和她一樣有著顧慮,她和方思傑的事已不是別人勸說就說通的,還是不要再管他們了。
回到屋子裏後,憑著夢中的記憶,她來到書房打開電腦查到了那戶人家所在的地方,原本心裏隻抱著一絲希望,此刻卻燃起火焰。
她查了一下近期的工作安排,見月底有兩天空閑忙在網上訂了往返機票。既然問不出答案,那麼隻有靠自己去找,在做出離不離開方思傑的決定。
沒過多久外麵響起汽車聲,正在收拾東西的於樂樂將背包藏到對門臥室的衣櫃裏。等她下樓時見到一張帶著醉意的臉,她將方思傑從樓梯口處扶起緩緩朝客廳走去。
這期間誰也沒有說話,靜到隻聽見不自然的呼吸聲。
於樂樂見他在沙發處坐好,轉身朝廚房走去,不到五鍾弄好一杯鮮榨西紅柿汁。折回客廳後,方思傑並不急著接而是微微蹙眉:“你想讓我喝什麼啊?”
看得出來他醉得不厲害,意識也很清醒,之所以讓他喝是想減輕酒對身體的傷害:“這是醒酒汁,喝了以後很快就不會頭暈了。”她說話時又倒了半杯涼開水。
方思傑半信半疑地接過,深深地看她一眼後頭一仰一飲而盡。
不知為何於樂樂眼前突然閃出陌生的畫麵,是她拿著劍刺傷他的畫麵,他沒有躲開任由著她刺了三下,臉上有著淒慘的笑容……
也許是長時間走神,引起了身旁人注意。突然將壓她倒在沙發上,充滿著殺氣的畫麵消失了。隻聽耳邊傳來清晰的聲音:“就算你在杯子裏下毒藥,我也會喝下它的。”
她的瞳孔明顯地收縮了一下,一個遙遠似曾相識的聲音傳到耳邊:“就算我再厲害,我也不會傷你的。”
忽然之間好像明白了前前世為何做出那樣的決定,難道是她把他的前世殺了,所以才會在佛堂前懺悔讓自己承受所有的痛苦。又一想不對,她都把他人殺了,她還說出那些希望他好的話有什麼用啊?他一定沒死,要不然怎會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還有了孩子的畫麵……
這時耳邊傳來的異樣聲將她從混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沒想到他竟然就這樣睡著了。她想起身卻發現有些困難,這樣被壓著總不是個辦法,輕輕地翻轉將他的身子移動到沙發裏端,這才得以脫身離開沙發,從臥室裏將他的枕頭和被子抱了下來。
那一晚她沒有回臥室,而是窩在另一側的沙發上長時間地看著眼前人,好想從他的身上找到答案。不知不覺間閉上了眼睛,記不清是多長時間眼前又浮現出她刺傷他的畫麵,在一處大宅院內他拿著劍朝她的前前世走來,話沒有說幾句便見前前世在他身前刺了三下,他一點也沒有反抗的意思,好像已經做好了去死的準備,那種眼神令她這個在一旁觀看的人,有了不寒而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