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接電話?快接電話!”
方思傑的聲音就像是在命令,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當著他麵接起來。
很快裏麵傳出司徒嘉的聲音,讓於樂樂多少有些意外,除了感謝她送去的蛋糕外,就是提醒她別忘了去他那報道。
怎麼會有這樣的醫生,強迫人家去他那啊?
也許是表情太過明顯,被坐在病床上的方某人看出來了:“誰打來的,你男朋友?”
聽他這麼一說,於樂樂習慣性地發出“啊?”猜不出他是怎麼聯想到那上麵的,不過絕不能讓他知道她去看心理醫生,想到母親電話裏所說,有了底:“是我母親的同事李阿姨,給我介紹了一個條件不錯的男朋友,”
她話還沒說完,耳邊就傳來及其不悅的聲音:“不許去,不要去相親,你現在年齡還小,還不到相親的時候。”
她有多小啊?她都能去民政局扯證了,他憑什麼以命令的語氣不讓她去啊?再說多認識一個異性朋友不好嗎?又不是一見麵就會閃婚的那種人。
“為什麼啊?不是你說的朋友越多越好嗎?”
方思傑現出不耐煩之意:“這是兩碼事,我說不許去就不許去!”不過五秒鍾將視線轉移臉色不自然地說:“你是屬於那種隻要一談戀愛就沒有心思再做其他事的人,你要想談等你不再做我的營養師再說。”
他的語氣雖然不是很友善,但聽著好像有點道理,再說她現在的狀態也不適合,看來得去司徒嘉那再看一回好了。
通過電話將預約時間改到下午,對於她再次拎著飯盒出現,對麵人眼底閃過一絲異樣,並沒有再深問。因為覺著蛋糕好吃多給了她一些時間,還真是會做生意的醫生。
之所以惡心是因為發自內心的厭惡,與她平日裏所表現出來的樂觀有著強烈反差,也就是說她把更多的氣撒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愧是研究心理的專家,於樂樂對他給出的結論表示讚同,聽著是那麼一回事。她覺得自己不用再來了,可眼前人在問過助手後,硬生生給她安排好日期不說,還要帶她去遊樂場做治療。
這個男人到底想幹嘛啊?
她終於忍不住在他麵前使上了大小姐性子,將他拉開的門又關上:“司徒醫生,你為什麼這麼擔心我?”
通過這幾次的近距離觀察,於樂樂覺著他是屬於笑裏藏刀帶著某種目的的那一類型男人,不像方思傑脾氣雖大但也有著害羞可愛的一麵,說白點她現在懷疑眼前人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司徒嘉笑了,笑的有些怪異,笑得她渾身起雞皮疙瘩,接著耳邊傳來莫名其妙讓她找不到東南西北的聲音:“於樂樂,從你第一天進我辦公室我就覺著你不是來自地球上的人,我這麼做可是在幫你喔。”說完便折回沙發處,學著她之前在接受治療時的動作和語氣……讓她看到一個不敢直視非常丟人現眼的自己。
原來,在他眼裏她也是一隻動物。
那可是不能讓第三人知道的,於樂樂對司徒嘉的態度有了明顯服軟的變化,請求他不要將另一麵的她告訴外人,要不然就會找個豆腐牆撞死的。
司徒嘉臉上的笑容有些奇怪,準確說是皮笑肉不笑:“我既然選擇這行吃飯,就會遵守這一行的規矩,更會以一顆仁慈的心醫治好我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