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兩三個時辰郝梧雨慢慢睜開了眼,近在咫尺的是孔鵲那雙澄明瓦亮璀璨若星的眸子,郝梧雨愣了一會,見他笑的實在太過好看,忍不住摟著孔鵲的脖子‘啾’的印上了他的薄唇。
孔鵲笑意加深,剛要將她攬進懷裏,卻不料身後傳來一道煞風景的聲音“我說二位,勞煩打開屏蔽好嗎?”
郝梧雨從孔鵲臂彎裏探出腦袋,就見蕭墨離正坐在桌前,眉頭輕皺的望著你儂我儂的二人。
“你怎麼還沒走?!”
這是郝梧雨一年未見蕭墨離後說的第一句話。
蕭大少剛想展示下暴力,想起郝梧雨的現狀隻能壓了下來,“我決定不走了。”
夫妻二人齊齊張了嘴。
“孔鵲,上毒藥!”
“好嘞!”孔鵲興致勃勃的挽了袖子準備新仇舊恨全加起來給他來個終生難忘。
“慢著!我是為了你三姐!”
郝梧雨聞言忙一把撈住了蓄勢待發的孔鵲,孔鵲那廂仍舊不死心的嚷著“讓我給他來一把!讓我給他來一把!”
“我家老爺子逼著我娶妻,但我蕭墨離心中已經對你三姐情根深種,她既隨神尼出遊,我自當等著她。”
“真的?”
“自然是真的。”逼婚是真的,逃婚也是真的,至於散雲,有點水分……“而今你又有了身孕,我要留下來給你的孩兒當舅舅。”
“聽你的意思還想留到一年之後?!”
“你管的著嗎?我好歹也算是娘家人!你這隻沒有腦容量的鳥兒!”
“娘子放開我!讓我給他一把!一瓶!一壇!”
“統統給我閉嘴!”某女當床怒喝,“你們說!誰有身孕了?!”
兩個男子同時閉了嘴,略顯詫異的答道“當然是你,難不成還是我們?”
郝梧雨點點頭,笑望著二人“都給我滾出去!”她這個懷孕的女人好哀怨,相公兄弟吵成一團,沒有人來關懷。
“孩兒他娘,你要吃點什麼?西院兒的雞剛下了新鮮的蛋,我讓人給你煎幾隻?”孔鵲忙奔到郝梧雨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鳥眼放光的望著她。
郝梧雨拍拍肚皮“我要吃蓮花池裏的鯉魚。”
“好,我這就讓人去做。”孔鵲剛轉頭要喊人,就聽見蕭墨離朗笑道。
“恭喜啊!老來得子果真寶貝許多。”
孔鵲立馬跳腳“你說誰老來得子?!”
“當然是你,今年二十有八了吧?”
“嗶!(高雅)本穀主哪裏看得出年紀!”
“看不看得出來也在那擺著,歲月是把殺鳥刀啊!”
郝梧雨眼角大跳的望著又亂作一團的二人,有沒有人能告訴她,為什麼兩個男人也抵得過五百隻鴨子……
眼睜睜看著孔鵲袖中的毒粉撒了出來,郝梧雨哀歎一聲,掀開被子下床自己找吃的去了,臨走還為他二人貼心的關上門。
其實郝梧雨真的很想為孔鵲說句公道話。他真的不顯老,起碼從孔鵲十五歲收她為徒時他便是那副妖孽樣子了。而且……那副性子也沒有一點長進。某女子哀怨的蹲在灶前啃著雞蛋。
“娘子!娘子!”院裏忽然傳來某鳥急切的叫喚。
郝梧雨不理他,繼續埋頭啃。
孔鵲遠遠就望見郝梧雨小小的身子蜷縮在灶前,落寞極了。心口忽然揪了一下,他忙跑過去將她拉起來。“有了身孕不能這麼蹲著。”
“蕭墨離呢?”
“為夫賞了他點迷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