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前頓科和司徒南一起走到了在營地一角露營的漢軍勞役的屋內,漢軍勞役在營地裏很不受其他勞役的待見,並且處處提防著部落的勞役,以防止對方的報複,雖然他們也是處於蒙古人的壓迫之中,但是部落人們對她們的仇恨在短時間內是無法消除的。頓科和司徒南剛打開那扇四處漏風的房門時所有人都緊張的站了起來,有幾個漢軍勞役已經拿起了地上的木棍。頓科見狀忙說:“我們不是來打架的,是來和解的,我們同是受苦受難的兄弟何必要以刀槍詳見呢,不是有一句詩叫做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嗎。”
頓科的話並沒有讓緊張的漢軍勞役放鬆下來,因為他們經常受到部族勞役的襲擾,就在前幾天還有一名漢軍勞役被幾個部落的青年活活的打死,原因竟是漢軍勞役把尿灑到了他們的地盤之上。倆個群體的關係是對立的,而漢軍勞役又處於劣勢所以不得不忍氣吞聲,時刻保持警惕。
“我們不是來打架的,再說真要是打架,我們兩個不是來送死嗎?”司徒鴻笑著說道。
“那大半夜的你們不睡覺來這裏幹什麼?”一個手拿木棍的漢軍青年緊張得問到。
“餓的啊,我的小兄弟,你不餓嗎?現在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誰還有打架的閑心。”頓科安慰那個青年。
此時一個叫做李忠的人觀察了一會感覺他們一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便上前對幾個漢軍勞役說道:“你們先把木棍放下有話好好說嗎。”
“在下李忠,請問二位尊姓大名?”李忠拱起手彎腰問道。
“我叫頓科,他叫司徒南。”頓科回答道。
“以前監工時也是迫於無奈,請兩位和部落的兄弟們多多諒解,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啊。”
“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也會和部落的兄弟們解釋清楚,這不是你們的錯,都是那些該死的蒙古人,應該把帳記在他們的頭上,你說呢?”頓科看著李忠的眼睛反問道。
李忠看著頓科的眼睛感到他是真誠的,就慌忙跪下扣頭:“謝謝二位,謝謝部族的兄弟們。”
頓科和司徒鴻趕緊攙扶起地上李忠,頓科扶著李忠的手臂動情地說道:“我最敬重你這樣的人,為自己的兄弟人能夠活命可以向別人下跪,你是條漢子。”
“在下早已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二位有什麼吩咐盡管告知與我,我絕不推遲。”李忠對二人說道。
“請借一步說話。”頓科說完便領著司徒鴻和李忠走出賬外,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把他們要刺殺旭日幹的計劃告訴了李忠。李忠聽完便堅決的說道:“我幹,這個畜生不知殺害了多少我漢家手足,就是粉身碎骨我也願意。”
頓科見李忠充滿怨恨感到放心了許多:“這件事一旦失敗後果將由我們幾個來承擔,不能傷害到其他的兄弟,所以兄長萬萬不可和其他任何人說起。”
“這個我明白。”李忠說道。
“我需要你說出營外的駐軍情況,和旭日幹的住所以及各個哨所的位置和士兵輪值時間。”頓科輕聲道問道。
李忠聽到便折斷一根樹枝借助月光的餘暉在地上一邊講一邊畫出營房和哨所的位置,頓科和司徒鴻認真的聽著並不時詢問哨兵的人數,頓科聽完決定三天後動手。
“二位若是信得過我,我願意和你們一起前往,我對地形比較熟悉,關鍵的時候可以幫的上忙。”李忠說到。
“有你的幫助我們就更有把握了。”頓科說道,三人緊緊地把手握到了一起。
三天以後的深夜頓科把其他五人召集在一起決定今晚動手,頓科給他們布置了任務和分工,之後五人便把提前綁好的雲梯悄悄地抬了出來,在夜色的掩護下緊張的注視著天橋上麵的兩個蒙古士兵,他們要利用哨兵換崗時的時間差翻越鐵門上的天橋進入軍營。因為已是下半夜士兵往往比較困倦警惕性也不高,往往是到點就走,而後來的士兵往往會遲到一小會,頓科在長時間的觀察之中發現了這個漏洞。
天橋上值守三個時辰的士兵見換防的士兵已經舉著火把出了營房正往這邊走來,他們打著哈欠說道:“他們快要到了,我們走吧,困死我了。”說完守衛便順著樓梯向下走去,頓科看他們下去以後對眾人說:“快,守衛就要來了。”幾人趕緊架起雲梯向天橋爬去,爬上後頓科對明遠擺了擺手,明遠趕緊扛起雲梯跑開了,幾人從西側下樓梯時守衛已經開始從東側往天橋往上爬了,守衛剛到達西側的哨所位置時頓科剛剛走完最後一個階梯。六人在旁邊一個小樹林裏彙合之後就分做兩組,他們約定無論行動是否成功兩個時辰以後都必須在這裏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