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的臉上寫滿了氣憤,對著疣豬機槍塔上的鐵麵豎起中指,然後回到駕駛室中,
砰!關上了車門,把車上的灰塵都抖落的幹幹淨淨!
“兵不好帶啊!”隊長發出一聲感歎”一個個都愛給我惹事,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
聽到這話,我也低下了頭。貝爾說的也是,我們這群他手下的士兵,的確是被他慣壞了。
“第六空降團3營F連,做好戰鬥準備!”無線電中響起了將軍的聲音,他繼續說”我們派入坎大哈的輕型偵查機和捍衛者武裝直升機反饋,他們為了阻止我們部隊的前進,並沒有疏散坎大哈市區的民眾,並且在市區外圍部署了6門防空火炮,因為怕傷及民眾,我們不能動用導彈和製導炸彈,所以我決定派遣你們攻占美軍在城市西南角的炮火陣地,炸掉他們的防空火炮!”
“又有我們忙的了!”隊長鑽入了疣豬全地形車的副駕駛,我也坐在了後座的位置,身旁是鐮刀,和摩根。
影子啟動了地形車,我們跟著F連的車隊,向著目標挺進,路上耳邊又響起了卡爾的嘮叨”等會在開戰之前,檢查好武器裝備……”
一進入坎大哈,我們就感覺到了那種緊張的氛圍,B連的部隊已經和埋伏在街道兩邊小巷中的美軍交火了。雙方在一條主幹道打的異常激烈,雙方的交火距離不過100米,還有一輛挑戰者2坦克在幫助A連推進,可是卻被A連用部署在兩邊的重型火力死死的盯住,但是英軍考慮到街道兩旁可能還有民眾,所以並不敢動用坦克炮彈對兩邊的重型火力予以還擊,連使用車載機槍掃射都顯得格外小心。其實英軍這麼做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害怕傷及無辜,隻是因為阿富汗也是一個穆斯林國家,而英軍在中東的依托都建立在穆斯林國家之上,如果在坎大哈傷及的平民太多,會引起伊斯蘭世界的公憤,到時候說不定連伊朗這樣的已經由遜尼派穆斯林掌控的國家都會倒戈。
B連的士兵隻有躲在坦克和路虎車後麵,艱難的前進,每前進一步,都會有人傷亡。但我們的任務是炸掉美軍的防空火炮,所以麵對著眼前的B連,我們並沒有伸出援手,而是繞過交戰區域,向著在夜空中吐天空吐著火舌的美軍防空火炮開去。
路上不斷看到逃難的難民,他們用一種近乎驚恐的眼神看著我們,但是好心的英國兵還是用學來的阿富汗語告訴他們避開交戰區域,走安全的出城路線。
我們原本以為在路上會遭遇美軍的襲擊,但是我們卻估計錯了,當子彈殼打到疣豬地形車上的時候,我們竟然看見了不遠處幾個拿著RPG和AK步槍的伊斯蘭聖戰軍,他們朝著我們車隊開了兩槍,站在樓頂上的一名伊斯蘭聖戰軍士兵向我們的車隊發射了一枚RPG火箭彈,把前麵的車子炸的著了火,然後馬上躲入了黑暗的巷道中。
我們立刻下了車,霸王調轉機槍,朝著巷子裏麵開了幾槍,我聽到一聲慘叫,幾個英軍衝了進去,想要抓住一個活著的俘虜,但最後我們目睹的卻是一枚手雷在巷子中炸響。
這下子誰也不敢往裏麵衝了,過了好一會兒,幾名英軍才膽戰心驚的走進了巷子裏麵,拖出了三個人,其中一個被炸的血肉模糊,頭都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腸子等內髒也血乎乎的掉在外邊,但他身上那套淺黃色的伊斯蘭聖戰軍軍服我還是能夠認得出來,其他幾個也被炸的不成樣子,已經斷氣了。估計是剛才被擊中,但沒有被打死,看到衝進來的英軍要抓他,於是就用了這種同歸於盡的辦法。
被RPG擊中的那輛陸虎戰車,除了車載機槍手沒有被炸死,其他的都去見了真主,這讓才進入坎大哈的我們捏了一把汗。
“幸好不是我們打頭,不然遭殃的就是我們了!”影子感歎了一句。
“疣豬的防護裝甲,RPG是根本打不穿的!”鐮刀在旁邊冷冷的說了一句,嘲笑著影子的無知。
影子的臉憋得通紅,沒有說話。
兩名英軍把車上陣亡英軍的屍體往後麵軍車的後備箱上麵抬著,遠處又傳來一聲槍響,一名抬著屍體腳的士兵又倒在了血泊中。
“Sniper!”疣豬機槍塔上的霸王馬上反應了過來,根據槍響傳來的位置,他向著對麵那棟民宅的唯一一個窗戶開始掃射,直到把整麵牆都打的塌陷了下來,隊長才讓他停下。
“夠了!”他早都跑了,我對霸王說,‘“你們有狙擊手麼?”聞訊趕來的卡爾連長站在我麵前,我問他。
“有,有!”卡爾看見有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也有些慌了。
“米拉上士!”卡爾朝著遠處的一名外貌冷峻的英軍士官喊了一聲,他背著一把號稱世界上最好的狙擊步槍——L115A3狙擊步槍,來到我們跟前。我問他”你還有備用槍麼?”
“我有,但是放在車上。”米拉上士冷冷的說了一句”取過來,我要用!”
米拉上士看了看連長卡爾,卡爾點了點頭,這個家夥才從車中把他的備用槍L96狙擊步槍扔給了我。雖然L96現在是英軍狙擊手的主要作戰裝備,但比起米拉上士的這把狙擊步槍,這槍就相當於一支燒火棍。
我把SA80丟到疣豬上,對卡爾和隊長說:”既然坎大哈出現了伊斯蘭聖戰軍,說明這是得到了美軍的默許,埋伏到這一地帶,打擊可能會出現的英軍部隊。坐在車上暴露的危險太大了,敵人的火箭彈是RPG是改進型號的,擊穿一輛陸虎上很簡單的事情!我和米拉上士現在為你們提供狙擊掩護,你們分散成班級作戰單位,低調向美軍的防空火炮陣地前進。”
隊長點了點頭,對著疣豬機槍塔上的霸王說:”你熟悉這一代麼?”
霸王的大腦袋狠狠的點了點,說:”當初擊斃伊斯蘭聖戰軍的二號首領,就在前麵的那棟大樓上,這一帶我很熟悉的!”
“嗯,那待會兒你走前麵帶路,我們跟在你的後麵!”
我和米拉上士爬上了一座三層高的建築,在貧窮落後的阿富汗,高層建築並不多見,最高的都不會超過10米,我們位置在F連前方300米左右,偵查著這條通往美軍防空火炮基地的道路,他們按照班級為行動單位,由著霸王帶路,沿著路邊前進。
我盯著十字準星,發現了在不遠處的一個樓房的樓頂上,埋伏著一個背著RPG火箭炮和兩個拿著AK的伊斯蘭聖戰軍士兵。
我拉動了槍栓,扣下了扳機,裝配了前置消聲器和內置消聲器,隻能聽的到撞針碰撞到底火發出的”丁”聲。一個伊斯蘭聖戰軍倒下,另外兩個拿AK的家夥見到同伴倒下,立刻慌了,竟然全然不顧的到處亂開槍了起來。
嚇得卡爾上尉大叫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這個家夥是怎麼混到連長的,難道是安德雷爾將軍老婆的弟弟?
我正在退膛,米拉上士卻立刻扣動了扳機,子彈從我們視角最前方的那個敵人的頭部射出,又打穿了擋在他後麵那個敵人的脖子,將那兩個拿AK的家夥double kill。
“幹的漂亮!”我對他豎起了大拇指,但米拉上士卻不為所動,他向著樓下的F連官兵彙報:”潛伏的敵人已經被我們擊斃,安全!”
“繼續前進!”隊長和卡爾同時下達了命令,樓下的F連士兵沿著人行道小心的前進。
米拉把樓頂上一塊長木板舉了起來,搭到了另外一棟大樓的樓頂,我和他從木板上走了過去,繼續為樓下的部隊提供偵查。
遠處B連和美軍交戰的槍炮聲以及在耳邊回蕩,看比起他們的激烈交火,我們這邊冷清的要命,但潛在的危險永遠比直接出現的敵人跟讓人擔心。
“F連注意,一輛載著機槍手的皮卡車即將出現在你們前方200米外的十字路口,注意隱蔽!”我的瞄準鏡上看到了那輛白色的皮卡車,估計是對這一地帶巡邏的,我奇怪美軍怎麼把防守防空火炮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一群伊斯蘭聖戰軍。
“收到!”隊長和卡爾回複,幾隊士兵立刻隱蔽在了街道兩邊的巷道中。
“米拉,你負責擊斃那個車上站著的機槍手,我幹掉駕駛員!”我對身邊的米拉上士說。
“明白!”他的回複就像是一個死人。
機槍手倒下了,腦袋被削掉了半拉,我也扣下了扳機,車子失去控製,撞到了路邊的護欄一家關閉商店的大門上。轟隆,商店的卷簾門被撞出了一個凹坑。
就這樣,在我們不斷的偵查和清除危險中,F連向前挺進了1公裏,在霸王的指引下,直到看見美軍的一輛卡車出現在了控製防空炮塔外麵的那條街道。
一隊美軍士兵,至少有50人,從卡車上跳了下來,架起了兩挺Mini Gun,在前麵的十字路口灑上了防止汽車衝入的釘刺。
我放大了瞄準鏡,看到了他們的作戰軍裝,和手臂上的黑色貝雷帽臂章,沒錯,那就是我在美軍服役的第75遊騎兵團!
之前在英國的時候就聽說美軍在那次生活武器的襲擊後,從陸軍中抽調人選,重新組建了A連,被再度部署到了阿富汗。那我眼前的這支隊伍,一定就是新的A連。
我的槍口對準了我以前服役的部隊,可能下一秒隊長他們展開進攻之後,我就要作為狙擊火力,為他們提供支援,射殺我眼前這群遊騎兵!
我的腦子一下子陷入了混亂,一邊是良心的譴責,一邊是鐵錘對我說的話。
“上尉,我們已經到達了部署防空火炮的外圍,不過發現了一支50人左右的美軍隊伍。”米拉朝無線電中向卡爾上尉彙報。
“明白,我們也看見了,你們幹掉那兩個機槍手,我們馬上強攻!”躲在黑暗中的卡爾上尉回複,接著我聽見一聲冷笑,那一定是影子的。
“咳咳,鐵麵,首發命中!”隊長也提醒著我。
“明白!”我把手搭在了扳機上,瞄準鏡的十字已經鎖定了那個站在mini gun後麵的黑人士兵,心中卻還在掙紮。
最後,他還是在我的狙擊鏡中被打爆了頭盔!一道血從後腦勺射出,腦漿和血液濺到了他身後卡車的沙漠迷彩篷布上麵。
我射殺了遊騎兵團的戰士!
四麵響起了槍聲,無數條火舌射向街道口的美軍,一枚助推式火箭榴從街角射出,打在了卡車的油箱上,榴彈和油箱一起爆炸,把站在卡車旁邊的兩名遊騎兵湮沒在了烈火中!
我看不下去了!我把L96丟到一旁,跪在樓頂的水泥地板上。腦海中浮現出我那些在死人穀並肩作戰的A連兄弟!
我這是在幹什麼?我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握緊了拳頭,用力敲打著我的頭盔。
“嗨!你在搞什麼?!”不遠處,米拉上士朝我吼道。
我轉過頭,望著樓下,街道口的遊騎兵團A連,已經在英軍的猛攻下往後不斷的撤退,影子丟出了一枚進攻型手雷,將躲在垃圾桶後的兩名美軍遊騎兵炸了出來。
這兩名遊騎兵有一個已經被炸死了,另外一個掏出手槍,準備臨死前拉幾個墊背的,但他剛把手槍掏出來,就被一名F連的英軍士兵一個點射打的胸口濺開血花。
“叮”耳邊傳來米拉上士的槍聲,他擊斃了一名美軍遊騎兵後,說:”我們走!”
我們從樓頂上沿著陽台和和排煙筒回到了地麵上,跟在F連的後麵,繼續追殺著潰逃的遊騎兵。
當我看見了那個被我打穿眉心的黑人遊騎兵後,我也顧不上美軍遊騎兵射來的子彈從我的頭盔上飛過,將這名黑人士兵的屍體拖到路邊,平穩的放好,合上了他還在睜開的雙眼。
“願你的靈魂得到安息!阿門!”我站了起來,對自己的胸口劃了一個十字。
“鐵麵,你在哪裏?前方出現了美軍的增援,向我們發射著火箭彈,我們需要你幹掉他!”隊長對我說。
“收到!”我抬起頭,看見一枚RPG榴彈打到了正在突進的一個班的英軍隊伍中,但是卻射偏了,打在了他們身後的牆體,但垮塌下來的牆麵卻將他們掩埋在其中。
“快來幾個人,把他們救出來!”我看到一直躲在一輛已經爆炸過,隻剩下一個框架的廢舊汽車後麵。
這個連長的確是一個孬種,連自己的兵備埋在了廢墟中都不敢去救!
“鐵麵,快點幹掉樓上的火箭彈射手!”隊長急切的對我說著。
“明白!”我探出槍管,一槍崩掉了閣樓上穿著黃色製服,蒙著白色麵紗的伊斯蘭聖戰軍,在他倒下後,另外一個班的英軍衝到了廢墟中,拿起工兵鏟子開挖,而美軍遊騎兵已經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替換上來的是一群握著AK,高喊真主萬歲的伊斯蘭聖戰軍!
這群伊斯蘭聖戰軍還是和以前一樣,不畏懼死亡,在寬闊的街道上,對暴露在我們的槍口之下沒有任何畏懼,他們將自製的汽油燃燒彈砸向四周任何可能出現敵人的死角和掩體,然後扯出AK步槍,朝著大街上的每一個角落掃射,AK噠噠噠的連射聲音讓我的心頭顫抖。
伊斯蘭聖戰軍這種近乎是自殺式戰鬥的方式一點都沒有改變,但我實在沒有想明白他們以前和美軍是死對頭,但為什麼現在竟然開始心幹情願的幫著美國人幹事情?
“他們是瘋了麼!”無線電中傳來霸王的聲音,我們前方,隊長他們已經和伊斯蘭聖戰軍交上火了,米拉上士也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估計也在某個角落狙殺著密集的敵人,一座二層建築上響起了輕機槍的咆哮,將300米外瘋狂的伊斯蘭聖戰軍打死了一大片,壓製住了他們的前進。有幾個拿著燃燒彈的還沒有扔出去被機槍打中,燃燒彈中的汽油從啤酒瓶中擴散開,惹上了瓶口的火焰,將附近的幾個聖戰軍士兵也全部活活的燒死掉了。
我握著狙擊槍,一直在為那支挖戰友的英軍扳機提供掩護,有幾個突破了隊長他們火力範圍的士兵向著我們衝了過了,但卻被L96狙擊步槍的子彈貫穿了心髒。
一個,兩個,三個!
我狙殺著街道上的冒失鬼,每當有伊斯蘭聖戰軍倒在我的十字準星中時,我就會產生一種強烈的快感,強烈的嗜血欲望得到了滿足,填補了我殺掉美軍士兵的自責和痛苦!
我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感覺!我想要殺光眼前這群伊斯蘭聖戰軍!三個彈匣,一共30發子彈,被我在短短5分鍾之內打光了,我沒有去計數,但至少有20被人被我爆頭!
而隊長和F連的士兵,也在我和米拉的狙擊配合下,將這支伊斯蘭聖戰軍悉數殲滅掉了。零星的槍響不斷的傳來,是被擊中失去了行動能力,但還沒有斃命的伊斯蘭聖戰軍在用手槍結束自己的生命。他們是不絕對不願意被抓住當俘虜的,因為他們知道,最後的結果也是難逃一死。
埋在廢墟中的幾個英國兵被挖了出來,一個被鋼筋刺穿了胸口,直接掛掉,活著的4個人中,有兩個腿部粉碎性骨折,還有兩個隻是臉上掛彩了,還能夠繼續戰鬥。
卡爾上尉命令這個班的士兵把傷員抬回到我們半途丟棄的軍車上,讓他們把傷員和陣亡士兵的屍體運回坎大哈市區外的英軍坦克及空降部隊的臨時停駐點。
“繼續前進!”隊長下達了前進的命令,隊長在行動中表現的堅毅果敢,臨危不亂,深深的感染著F連的官兵,而卡爾這個沒有的懦夫,一直退縮在隊伍的最後方,可能從頭到尾一次槍都沒有開過。現在隊長已經掌控了F連直接的領導權,而卡爾已經失去了話語權。
“前麵的庭院中就是美軍的防空火炮陣地,在裏麵有兩門防空火炮,對周邊5公裏範圍內的武裝直升機能夠造成打擊,現在美軍的遊騎兵團肯定撤回到了這裏防守,我們必須小心,他們不會輕易放棄這裏的!”在一座破敗的房屋內,隊長對我們說,一旁的卡爾連長,已經失去了話語權,尷尬的看著他手下的士兵。
“你們身上都有煙霧彈吧?”隊長問我們。
“有!”我們紛紛回應。
“美軍在庭院裏麵一定部署了強大的火力防禦,所以我們要想避開他們的攻擊,就必須使用煙霧彈阻擋他們的視線!等一會兒分成兩隊,卡爾上尉帶領一隊人在煙霧彈投放之後吸引美軍的火力,造成交火的假象,另外一支部隊跟著我,趁著你們交火的時候,從側翼炸開庭院的牆壁,摧毀他們的防空火炮,我們完成任務後會通知你們,你們就不要繼續和美軍交火,直接沿著剛才的行動路線撤退回去,我們會選擇另外一條路線,在車隊那裏與你們集合!”
做完部署後,隊長選出了10個人,5名英軍士兵,另外5人是我,鐮刀,摩根,影子和霸王,我們每人手上捏著兩枚煙霧彈,扔到了和美軍防空火炮陣地隻有一條街之隔的街道上,煙霧彈釋放的白色濃霧迅速將麵前這條街道籠罩,我手裏捏著剛才地上撿起的一把AK74步槍,憋了一口氣,跟著隊長衝到了街對麵。
“給我打!”我聽到街道對麵發出的交火聲,朝著美軍部署防空火炮的那個院子打了起來。
滋!院子的二樓響起了mini gun 的咆哮,朝著對麵的英軍射了過去,但在煙霧的作用下,誰也看不見誰,隻是雙方盲目的互射。
“炸開這麵牆!”隊長貼在牆麵前,對我努努嘴,打開了他手中MK23手槍的保險。
“明白!”我將C4定向雷管貼在了牆壁上,我按下了引爆器。一聲巨響,牆麵幾乎被整個炸掉,媽的,這就是阿富汗的建築!
粉塵鋪麵而來,嗆得我咳嗽了起來,但我聽見咳嗽的不隻是我一個,室內還傳來了咳嗽聲,激光瞄準器已經對準了我們,當我看清楚地麵上一名遊騎兵戰士已經將M4A1的全息瞄準器對準我時,隊長已經開槍打中了他的鼻梁。
另外幾名衝進來的戒備者隊員也開槍將室內的幾名遊騎兵打死,隊長確認室內安全後,收起了手槍,立刻命令我們繼續前進,隊長剛走出屋子,手中的M4就響了,子彈也向隊長飛了過來,不過隊長馬上貓下了腰,一連串子彈擦碎了木門,木屑飛濺。打到了霸王臉上,疼的他嗷嗷叫!
當!當!當!我聽到金屬在地板上滾落的聲音,媽的!手雷!
“趴下!”我剛喊出,爆炸就來了,窗子上的玻璃被炸的到處亂飛,陽台也炸的塌陷了下去!
隊長的一隻手握著半空懸著的鋼筋上麵,懸在半空中,樓下角落蹲著的幾個遊騎兵,槍上的激光瞄準器已經鎖定了隊長的後背。
我已經來不及說話了,馬上撲向隊長,和他從5米高的2樓掉了下去,子彈幾乎是貼著我的後背射過去的!
當我和隊長的身體重重的衰落在地麵上時,往身後一看,牆壁上是密密麻麻的幾十個彈洞!
我摸了摸身上,上帝真的眷顧我,沒有讓我的身上掉東西。
二樓被炸開了大洞,我們落下來的地方有一個1米高的水泥花台,能夠為我們提供掩護,或許遊騎兵們已經認為他把我和隊長打死了吧?
不要壓住我!隊長一把把我推開,他的臉上寫滿了對我的感激。
子彈從頭頂飛過,向著樓上被炸開的缺口飛去,因為霸王他們還在裏麵,接下來,一枚槍榴彈從缺口彈射出來,我們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爆炸,霸王跳了下來,罵了一句:”還想殺我?門都沒有!”給他的C7突擊步槍上的掛發榴彈發射器填裝上新彈藥。
“小心!”一道人影從隊長背後的門中衝出,我立刻拔出隊長放在腰間槍套中的MK23,朝著那個人影打了3槍,被擊中的人影倒了下來,我這才注意到又是一名美軍遊騎兵被我打死了。反應之快讓隊長和霸王都吃了一驚。
鐮刀,摩根和那5個F連的士兵也跳了下來,靠在了花台的水泥牆上。
“鐮刀,把炸藥包貼上去!我們掩護。”我們分散在庭院的四周,為鐮刀提供掩護,正門被踢開,又衝入了幾個遊騎兵,而鐮刀已經把環形C4炸藥包套在了45mm口徑牽引式防空火炮的兩個炮管上。
“打!”隊長大吼一聲,我們立刻從庭院的四個方位對著破門而入的美軍遊騎兵射擊,我手中的AK在連發狀態下不斷的抖動著,最後看著這幾個遊騎兵在我麵前被打成了篩子。
“我們撤退!”隊長爬上了二樓被炸掉的缺口,我們也跟著隊長的屁股爬了上去,鐮刀在臨走前怕又有美軍衝進來在我們背後放槍,還在被踢開的門口布置了兩枚闊劍雷。結果真的和她想的一樣,當他最後一個爬上來的時候,門口就爆炸了,我們從剛才進來的地方衝出了這座小院。此刻濃煙已經散去,我們背後是一條被預製板和水泥堵住的一條小巷,剛才我們就是爬山了這個坡麵才炸開院落二樓的,正麵還英軍和美軍還在交火,而且遊騎兵已經衝到了大街上,鐮刀按下了觸發器,接著聽到院落中傳回來炮管掉落到地上的碰撞聲,任務完成了!
如果這個時候我們衝到街上,一定會暴露在美軍的火力之下,所以我們必須沿著小巷尋找另外一條回到陸虎車隊停駐點的道路。
隊長在無線電中通知了卡爾,讓他帶領隊伍撤退,但他竟然說街道上出現了一輛美軍布雷德利步戰車,正在向他們發起進攻。需要我們的支援,但是隊長卻以沒有反坦克裝備為由拒絕了他,卡爾憤憤的罵了一句後切斷了無線電。
我握著AK步槍,跟在隊長和霸王的屁股後麵,腦子裏麵卻全部都是那些被我擊殺的美軍士兵,但現在我卻沒有一點愧疚的感覺,反而是一種血脈噴張的興奮感,全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在急速的流動著,我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感覺。
我們在坎大哈居民區的巷道中穿梭著,卡爾看來已經把我們炸掉美軍防空火炮的消息傳達給了總部,這個時候在漆黑的夜空中,三架”捍衛者”武裝直升機呈攻擊編隊,向著我們身後的院落飛去,把密集的火箭彈砸向那座三層高的院落,直到把這座院落夷為平地。
“別看了,我們繼續走!”鐮刀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們從巷道裏麵跑了出來,但卻在大街上遇到了一群往東麵逃竄的坎大哈市民。在街道的盡頭,出現了幾輛裝載了輕機槍的皮卡,載著伊斯蘭聖戰軍,同時我看見了在他們不遠處有一批英軍正在和他們交戰,他們的火力很猛,壓得英軍根本無法還擊。而且他們的火力似乎毫不顧忌傷及逃難的群眾,很多逃跑的平民被輕機槍的打中,倒在地上掙紮著。
這個我不是第一次見到了,阿富汗的伊斯蘭聖戰軍除了是狂熱的宗教聖戰分子外,對普通伊斯蘭民眾也是極端仇視,因為這些聖戰軍都是前塔利班成員,當初美國發動阿富汗戰爭,阿富汗的普通民眾不但沒有反抗意識,還組織了起義軍,加入到了對塔利班的征討,所以他們根本不把普通阿富汗民眾當人看。
“我們現在最需要的事情就是和F連會合!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吧!”隊長說,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剛才執行完對防空火炮清理任務的三架捍衛者武裝直升機盤旋到了交戰上空,站在皮卡車上的聖戰軍機槍手還用機槍的子彈去打捍衛者,但勃朗寧。50j機槍是根本無法打穿捍衛者武裝直升機的底部裝甲,迎接這些伊斯蘭聖戰軍的捍衛者上掛著的40mm口徑的航炮。
被航炮打中的伊斯蘭聖戰軍直接撕成了肉渣,那兩輛皮卡車也被打的燃起了火,隨後轟隆爆炸了。
“有空中支援的確能夠扭轉戰局!尤其是對這樣一群不要命的家夥!”向來話不是很多的摩根這個時候竟然也發出了一句感歎。
“我們走!”霸王帶路穿過了街道,我們在小巷道裏麵穿行了二十分鍾後,終於到達了我們車輛的停駐點。卡爾帶領的士兵已經到了那裏,但卻發現我們的陸虎戰車已經被全部炸掉,隻剩下了一堆廢銅爛鐵在街邊上擺著,疣豬裝甲戰車此刻被火焰籠罩著,初步分析是被人戳穿了油箱,漏出的燃料被人點燃,從而導致起火。
“除開被炸掉的軍車,我們還有三輛陸虎車還有留守的那一個班和三輛陸虎車失蹤了!我用無線電聯係他們,根本聯係不到。”卡爾對隊長說。
“一定是被美軍或者伊斯蘭聖戰軍劫走了。”這個時候米拉上士也走了過來,看著地麵上的屍體,他繼續說:”那會兒開槍的狙擊手,很有可能就是美軍特種部隊的人,他和伊斯蘭聖戰軍配合奇襲我們,導致我們不敢因為目標過大過繼續坐在載具中行進,等我們走後其他隱藏在附近的特戰隊員把我們留守的士兵殺掉,然後開走了了我們的陸虎車,炸掉了其他能用的作戰載具!”米拉冷靜的分析著,我覺的他說的很有道理,不然75遊騎兵團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街道口布防?肯定是有一支部隊偵查到了我們,然後通知了在防空火炮陣地的美軍!
“那他為什麼不對我們動手?”卡爾很不解,問我們。我真的懷疑他是怎麼當上這個連長的。
“因為他們的行動目標並不是我們!而是那三輛陸虎車和英軍的軍裝!豬頭!”影子也聽不下去了,朝卡爾吼了起來。
“他們拔掉了死者的衣服,就是想偽裝成英軍,對我們發動意向不到的襲擊,英國人和美國人基本上都是以歐羅巴人為主,所以他們換上了英軍的軍裝,就根本分辨不出誰是美軍,誰是英軍,失蹤的那個班的隊伍,一定是被他們殺掉了,為了害怕讓我們發現和懷疑,直接連屍體都運走了!造成了陸虎戰車和士兵一起失蹤的假象!”米拉繼續說。
這樣的手法一定是美軍的特種部隊做的,而在阿富汗的特種部隊,我隻能想到”癌細胞”!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支英軍的車隊開了過來,嚇得我們立刻拿起了槍,對準他們,結果一接近是執行到另外一個地方炸毀美軍防空火炮的作戰部隊,因為卡爾和帶隊的那位連長認識,才打消了顧慮。我們分散擠入了他們的運兵裝甲車中,回到了停駐點,在路上卻遇到了傳令兵,讓我們到原英軍基地去,等待任務。
在路上,卡爾就將這一消息彙報給了安德雷爾將軍,安德雷爾將軍為了避免被美軍在無警戒的狀態下襲擊,立刻傳達了友軍識別口令,由各營長親自一級一級向下傳達。
原來的英軍基地,在坎大哈城外的另一頭,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留下,但現在卻在空降工兵部隊的建設下很快得到了重建,雖然趕不上大本鍾基地那樣像一座城市,現在已經成為了英軍在阿富汗的武力輸出輸入點。
第二天中午,工兵部隊已經為丘吉爾坦克團和第六空降團的留守部隊搭起了帳篷,在將運輸渠道清理幹淨後,大量的軍需物資和作戰部隊分為陸空兩條從大本鍾基地,伊朗空軍基地,甚至英國路來到了坎大哈外的基地中。而不斷的也有外逃的坎大哈市民被收容到了基地的避難所中,這麼做不是因為英軍出於人道主義,而是為以後接管阿富汗,博取民心做準備?但這樣一支和美軍同等性質,入侵他們家園的部隊,能夠接受阿富汗人民的愛戴麼?
然後要攻下一座被美軍和伊斯蘭聖戰軍占領的城市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第三天早上,我們坐上了鐵錘操控炮塔的那輛挑戰者2,跟著坦克部隊再次進入戰區。
坎大哈西部10平方公裏的範圍已經被英軍肅清,到了一條大街後,我們就下了坦克,因為我們的任務是前往在第五戰區33團。和這支由十輛坦克組成的裝甲部隊,要增援的是城市西北的第四戰區。
第33團突進到了坎大哈市的中央地帶,雖然坎大哈中的市民已經全部撤離到市區以外,讓這座城市徹底成為交戰區,但情勢依舊很混亂,因為我們同時要和美軍跟伊斯蘭聖戰軍作戰,同時還要提防可能偽裝成英軍士兵的美軍部隊。
可是下了坦克沒有走多遠,我們就發現身上的無線電設備和聯係33團的衛星定位終端失靈。
“倫敦上空!”隊長握著M4,瞄準了從街邊廢墟走出的幾個英軍士兵。
“有一支飛翔的雄鷹!”帶頭的英軍戰士回複道。
“你們是哪隻部隊的?”那名士兵問隊長。
“第六空降團F連,我是代理連長貝爾上尉!”卡爾因為在戰鬥中表現的過於懦弱,一旦和敵人交火就躲在後麵,他手下的英軍士兵們都很氣憤,所以直接告到營部,營帳撤銷了卡爾的連長職位,直接被遣送回了英國本土。在F連士兵的擁戴下,隊長直接被營部授予連長的軍職。
“你怎麼拿的是M4?”走過來的英軍士兵看到隊長的M4,還有其他幾個戒備者隊員自己攜帶的武器,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因為軍車被和英軍士兵失蹤的消息這兩天在基地已經炸開了鍋。後續趕來的幾支陸軍部隊和第六空降團的士兵都不熟悉,所以才會懷疑。
“因為我們是SIS旗下的特遣調查部隊,來坎大哈隻是因為我們的頭被伊斯蘭聖戰軍打死了,在上級沒有給我們指派新的指揮官前,我們由安德雷爾將軍暫時指揮!”一旁的摩根怕生出什麼事情來,馬上解釋著。
幾個英軍相互看了看對方,點了點頭,說:”前方美軍部署了電子幹擾塔,第5戰區內所有英軍的無線電設備和陸航團武裝直升機的導航設備都受到了幹擾,而且留下了一群伊斯蘭聖戰軍的瘋子鎮守著興都庫什大街,負責向前推進的陸軍33團受到了猛烈的阻擊,但是我們現在在失去通訊的情況下無法協調作戰,現在讓我尋找戰區以內所有的英軍部隊,團長正在組織一支奇襲部隊,摧毀美軍布置的幹擾塔。”
“戰前指揮部在哪裏?”隊長問他。
“沿著這條街道繼續往前走,十字路口左拐,300米左手的那座清真寺裏,就是33團的指揮所!”英軍士兵說完後提起步槍繼續往我們後麵的街道跑,還回過頭來對我們說:”你們快去吧,我還要通知第五戰區的其他作戰部隊!”
“我們走!”隊長帶路,我們跟了上去,到達33團的指揮部,一座殘破不堪的清真寺,這裏不光是33團的指揮部,還是第五戰區的臨時急救點,在交戰區受傷的士兵都被送到了這裏,一進入清真寺,就發現裏麵亂作一團,不斷有前線上的士兵把傷員抬到了這裏。有些傷兵在戰鬥中被炸斷了手腳,有些被流彈和彈片擊中的軀幹,醫護兵們忙的不可開交,一堆堆的止血繃帶,止血棉,生理鹽水和嗎啡注射劑被用在了這些重傷員的身上,但卻依舊改變他們死亡的命運。
“羅安,告訴我的父母,我今天的戰鬥很英勇!”一個躺在擔架上麵的年輕英軍士兵,胸口不斷往外滲出殷紅的血液,止血棉根本無法止住他的血液外流。胸腔的積血不斷的沿著擔架往下留,在水泥地麵上擴散開。
“不,艾弗森,你要自己告訴他們!艾弗森!艾弗森!上帝,誰來救救他!”一旁的那名叫羅安的英軍步兵,身上的沙漠迷彩作戰服,沾滿了艾弗森的血液。但艾弗森已經停止了呼吸,隻有一雙還在睜開的眼睛看著自己的戰友!
“快讓開”醫護兵走過來,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帶著密封黑色麵具的我,確認艾弗森死亡之後,找來了運屍袋,接著兩個醫護兵把屍體裝入運屍袋中,放到了清真寺外麵的院子中,和那些同樣已經陣亡士兵的運屍袋擺在一起。另外還有兩個醫護兵在將屍體往一輛卡車上麵抬。
“迫擊炮!小心!”一枚炮彈落到的清真寺外的街道上運送屍體的卡車旁,卡車被衝擊波掀翻,兩名正在忙著往軍用卡車上裝死亡士兵的醫護兵被壓在了卡車車廂的防護欄下。
我們走上了二樓,隊長打開了指揮所那件房屋的大門,我在後麵看見一個肩章是團長軍銜的人33團的軍官站在一張桌子前,看著作戰參謀們對看著牆上的坎大哈地圖做出分析。”夠了!再這樣下去我的人就要被伊斯蘭聖戰軍的雜碎們打過了!”團長拍了拍麵前的桌子”可是團長……”
“F連連長貝爾上尉向您報道!”隊長走進了指揮所的那間房屋中,同時關上了那扇木門,我們F連的士兵們全部在過道上等候著。
“走吧,我們去找到那個幹擾塔!”隊長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張被標注了兩個圈,一個一定是指揮所,另外一個就是那個幹擾塔所在的位置。
我們停在過道上,隊長將那張地圖鋪開在清真寺白色的牆麵上,找來兩把軍刀把地圖固定住,然後用手指著上麵:”據電子偵察機最後一次反饋,這個幹擾塔就在我們所在位置的兩條街區外坎大哈最高的一棟建築樓上,和我們的距離大概有800m。美軍把這個地方交給了這群不怕死的家夥手裏,之前有一支20人的部隊想要去摧毀他,但是卻被街道兩旁突然伸出的槍口打退了回來,現在坦克主要在第二戰區,第五戰區和基地也失去了聯係,現在隻能夠靠我們自己了!”
“鐵麵,你還是和米拉上尉找一個隱蔽的製高點,為我們的行進掩護!”隊長下達了命令。
“Yes,sir”
十字準星中,隊長帶著隊伍貼在一個巷道的出口,用潛望鏡觀察著街道對麵的樓房。
隊長對霸王擺出了一個前進的手勢。無線電設備無法使用,我隻能夠看他們靠手勢交流。
我看見鐵錘握著一把M240機槍,迅速的跑過了街道,呼呼的喘氣。貼在對麵街道的巷道,舉起了機槍。
接著摩根也跑了過去,隊長,3個F連英國兵,我和米拉在一座廢棄的建築頂樓架設著狙擊步槍,觀察著那條街道周圍,並沒有發現有槍管從兩旁民房的建築中伸出。
最後跑到對麵的是兩個英國兵,但一個在行進過程中水壺掉在了地上,當!當!
水壺碰到水泥路麵上的聲音格外清脆。
接下來的事情可想而知,躲藏在廢棄民房中的幾十個聖戰軍把槍口從窗戶裏麵伸了出來,朝著街角上暴露在無掩護範圍的兩個英國兵一頓亂掃!
噗噗!有一個直接被射穿了防彈衣,直接斃命,還有一個小腿被擊中,艱難的爬向對麵的巷道。
霸王的機槍子彈打向了對麵樓上還在開槍的伊斯蘭聖戰軍,兩個點射打碎了玻璃,一個伊斯蘭聖戰軍士兵從窗戶上掉了下來,我和米拉也擊斃了幾個站在樓頂上開槍的敵軍。
一枚步兵攜帶的反裝甲火箭從隊長他們所在的那個巷道飛出,拖著一道白色的尾煙,射向對麵那棟大樓還在噴火的樓頂。
半座民房都塌了下來。
隊長和一個F連士兵衝到街上,把中槍兩個英國兵拖回到了巷子中。我們繼續躲在隱蔽的陽台後,狙殺著那條街道上還在盲目開火的伊斯蘭聖戰軍。炙熱的彈殼不斷的跳出彈出,我和米拉所在的那個小房間裏麵彌漫著硝煙的氣味。看著隊長消失在了狙擊鏡的偵查範圍後,我懸著的心終於掉了下來。
“你為什麼帶著麵具?”向來都比較沉默的米拉上尉突然問我。
“這是秘密,無可奉告!”我冷冷的回複他一句。我這麼說隻是沒有想好怎麼撒謊。
“好吧,但我看的出來,你以前一定在美軍服役!”他一語驚人,”不然那天晚上射殺美軍遊騎兵時你不會那麼痛苦!”
“做好你該做的事情!米拉上士!現在是在執行任務!”我是中尉軍銜,麵對他的猜忌,現在我隻能用的軍銜來壓製他。
就在我和他爭吵之際,我聽到一枚迫擊炮彈打來的聲音。我轉過頭來盯著狙擊鏡一看,媽的,700米外的一個樓房頂上,出現了一枚迫擊炮,他們發現我們了,而我卻和旁邊這個犯了二的狙擊手在爭吵!
伴隨著迫擊炮在我們頭上的樓房頂爆炸,我們感覺到了像8級地震一樣的強烈震感,樓上的預製板已經塌了,砸在了我們身後的地板上,將地麵砸開了一個凹坑,我和米拉已經來不及逃跑了,身體失去了重心。掉到了下一層。
掉下來的水泥和混凝土塊將我掩埋。胸口感覺被一塊巨大的預製板壓住。
“鐵麵上尉!”壓得我不得動彈的混凝土塊被一雙帶著狙擊手專用手套的手扒開,我看見了米拉上士那張冷峻的麵孔,他將我拉了起來,我這才發現我小腿上被刺入了一根斷鋼筋
。
啪!米拉上士的眉心上出現了一個血窟窿,接著癱倒在我身上。周身又飛過幾枚流彈,打在我背後那麵牆上。
我側過臉,看著已經被炸的塌下的牆麵下,一個手裏握著Ak步槍的伊斯蘭聖戰軍士兵正在給步槍換彈匣。
那種麵度危險幾乎是條件反射式的動作在接下來的不到3秒的時間完成,我左手平衡著米拉上士的屍體,不讓他倒下,右手拔出腰間的”沙漠之鷹”,打開保險,朝著這個聖戰軍士兵,把彈匣中的5發達姆彈全部打了出去,他胸口以上身體的所用部分被打的血肉模糊。
我丟掉震我虎口發麻的沙漠之鷹,把米拉上士的屍體拖住,平緩的放在我身後的地板上,用右手合上了他還在睜開的眼睛。又一位並肩作戰的英軍戰士死在了我的麵前,就和在沙漠中的喬恩班長一樣,隻是我沒有親眼目睹喬恩班長死在我的麵前。
麵對米拉上士的死,我並不愧疚,因為導致我們被炸的原因就是他在作戰時突然做了與任務無關的事情,但是想了想前幾天射殺美軍時,我也出現了那樣的狀況,我又認為我給自己找的逃避責任的理由太荒謬,米拉是為了救我才死的,不然我壓在廢渣之下,米拉說不定也會死,但同樣我被那個伊斯蘭聖戰軍士兵發現後也是死!
“鐵麵,米拉,快到幹擾塔的位置和我們會合!”耳邊的無限點突然響了起來,是隊長的聲音!
既然無線電已經能用了,說明隊長他們已經炸掉了美軍布置的幹擾塔。”米拉上士已經陣亡了!”我扯出刺入小腿上的鋼筋,還好,沒有傷及腿骨。我拔出M9軍刀,將刀巴尾蓋扭開,在小腿的傷口上撒上止血粉,用身上醫藥包的止血安在傷口上,並且用繃帶纏住,沿著樓梯口,一瘸一拐的拐到樓下,把剛才打死的那個伊斯蘭聖戰軍士兵的AK步槍撿起來,把一旁的彈匣換上,上好膛後,向著隊長他們炸毀幹擾塔的那個位置艱難的走去。
剛拐入一個巷道中,就看見了幾個衝出來的伊斯蘭聖戰軍士兵,看到我的時候還挺吃驚的,不過還沒有從吃驚的盡頭中緩過來時,已經被我用半梭子子彈打死了。我走到他們跟前,把自己身上原來的那幾個狙擊步槍的彈匣全部扔掉,把他們身上的AK彈匣插在了胸前的彈藥袋中,然後繼續向著目標前進。
呼呼!雖然在巷道中,但我還是可以感受到風突然大了起來,我抬頭一看,本來蔚藍的天空幾乎是在突然之間變得昏暗了起來,就好像一下子從白天變到了黑夜。能見度也隨之降低,空氣中彌漫著煙塵的嗆人氣味。
沙塵暴!這可是靠著沙漠的坎大哈的常見氣候!
“友軍確認!”雖然沙塵遮蔽了天空,但是從空中照在我身上的直升機探照燈還是刺得我睜不開眼,幸虧沒有打開頭盔內置的夜視設備不然這麼強的光一照我的眼睛就瞎了!空中這輛直升機一定是在隊長他們摧毀了幹擾塔之後,導航通訊設備恢複後,第一時間趕到第5戰區交戰區的直升機。可不幸的是他們一進入戰區就遇到了沙塵暴!不過在夜視儀器的觀察下,飛行員還是能夠看清楚我身上英軍的戰鬥標識,他接通了我的無線電設備,對我進行身份確認。
“第六空降團F連中尉鐵麵!”我回複他。
“收到,我馬上降下梯子,你爬上來!”直升機確認完我的身份後,對我說。
“我的腿受傷了,爬不上來了,我到空曠的街上去,你降落下來!”我在無線電中回複他。
我走出巷道,直升機已經落了下來,我這才看清楚,是一架”天使”武裝運輸機,除了能夠運載二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外,還攜帶兩門45mm口徑的航炮和一台加載在艙門上的mini gun。
我坐了上去,握著那台嶄新的mini gun,然後敲了敲防彈玻璃,對駕駛室中的飛行員說:”你是來救摧毀指揮塔的F連官兵的麼?有一個和我在一起的F連狙擊手陣亡了,你等下我,我去把屍體抬上來!”
隔著防彈玻璃,我看見他搖了搖頭,對我說:”先救活人”天使”騰起,向著目標飛去。
飛機騰起的時候,我開啟了夜紅外模式,對著腳下沒有英軍標識,卻拿著槍在街上狂奔的人一頓掃射,看著他們的屍體的溫度漸漸下降……
“天使”前端的航炮也咆哮了起來,把街道兩邊的敵人清洗的幹幹淨淨。
“天使”落在了一棟10層高的建築上,坎大哈新聞廣播電視台!
美軍已經把接受衛星信號的電視塔拆掉,換上了幹擾無線電信號和能夠幹擾甚至燒毀英軍直升機導航係統的幹擾塔。
我在艙門口對建立起了一道防線的隊長,鐮刀,摩根喊:”你們快上來,還有的人呢?”風沙太大,為了不傷眼睛,我關閉了紅外模式,這個時候的確看不清。
“等一等,霸王被幹擾塔壓住了胳膊,我們正在想辦法!”隊長說。
我聽到後馬上跳了下去,走過去一看才發現,霸王躺在地上,一條手臂被死死的壓在被炸的變形了的幹擾塔支架下麵。幾個英軍士兵正在用力往上抬壓在霸王手臂上的幹擾塔支架,但想移動開這至少有10噸重的幹擾塔支架,別說是眼前這幾個英軍,就算是10個綁在一起的鐵錘也沒有辦法。但現在在我們戒備者能稱得上是大力士的,除了去第3戰區的鐵錘外,就是眼前的霸王了。可我不明白為什麼會把霸王的手臂壓住。
“怎麼回事?”我問一旁蹲著的影子。
“該死的美軍幹擾塔”影子罵了一句”本來我們攻到了樓頂,把樓上的伊斯蘭聖戰軍全部幹掉了,但是裝上了炸藥之後,我們躲到樓道的安全地帶後,霸王按下了引爆器,炸彈卻沒有炸響。我們以為是幹擾塔的信號連這炸彈的收發信號都屏蔽了,所以讓霸王去換上那種通過撚子引爆的土炸彈,但就在霸王接近的時候,綁在幹擾塔上麵的炸彈爆炸了!霸王沒跑掉,才被幹擾塔壓住了!”
這個時候後麵傳來了幾聲槍響,我回頭一看,是隊長他們把衝上樓頂的幾名伊斯蘭聖戰軍士兵擊斃了。鐮刀為了防止更多的敵軍衝到樓頂上來,把身上的幾個手雷全部扔到了通往樓頂的樓道中。
“你們好了沒有!”“天使駕駛員也催促了起來,如果我們再不撤,瘋狂的伊斯蘭聖戰軍會如同潮水般的衝上樓頂,到時候可不是我們這支20多人的隊伍就能夠擋得住的!
“影子,給,你的屠龍!”霸王把腰間刀袋中的高頻震動刀抽了出來。
“媽的!我怎麼把這個忘了!”影子馬上去切幹擾塔的支架,茲茲的冒出火花,但是割了1分鍾,卻沒有隔斷半點。
“這幹擾塔的發射裝置是最脆弱的,所以很容易被炸彈炸掉,但是美軍在研發這套裝置時,就考慮到了它被摧毀的可能性,所以即便是你把他的底座和發射裝置炸掉,但還是沒有辦法摧毀掉他的整體結構,除非你將它運走,不然美軍可以將這個東西換上發射裝置後繼續使用!”我在一旁對影子說。
“那怎麼辦?”影子看上去有些焦急了。
“現在唯一能夠救霸王的,就是用你手中的這把刀,迅速的切斷霸王的手臂!”我看了看霸王,霸王也點了點頭,對影子說:”如果你想救我,而且不拖累大家,就按照鐵麵說的做!斷隻手沒什麼,我相信到時候齒輪會幫我想辦法的!”
“好!”影子一咬牙,切開了霸王的手臂。霸王悶哼一聲,站了起來,看著地麵的半條小臂,說:”這條手臂我也不要了,把他們留給伊斯蘭聖戰軍的士兵們當燒烤吧!”他哈哈一笑!
真的是硬漢作風!
我們回到了機艙中,我依舊操控著mini gun,在”天使”起飛的那一刻,又有幾個伊斯蘭聖戰軍跌跌撞撞的衝了上來,有一個還扛著RPG,隻可惜他並不是一名合格的神炮手,隻有50遠的距離,他竟然一炮打在了離運輸機尾翼有10米遠的樓頂水泥護欄上。雖然爆炸傳開的氣浪讓正在起飛的”天使”受到了影響,躋身水平偏轉了20度,但並沒有影響到正常飛行,但我是不會再給他們第二次打中的機會了。
Mini gun 開始咆哮,那幾個衝上樓頂的伊斯蘭聖戰軍被撕成了碎片。當我們升高到一定的高空,離開了沙塵暴的席卷範圍後,猜發現周圍全部都是和我們乘坐一樣的”天使”運輸機,就我觀察到的,至少有30架次!看來這是要把整個第五戰區的地麵作戰部隊全部撤回基地啊!
“注意,注意!空軍準備對這一地帶進行地毯式轟炸,請未撤離的地麵作戰部隊在3分鍾之內撤離!”耳邊的無線電中響起了安德雷爾將軍的聲音。
兩架台風戰鬥機以豔而不及迅雷之勢從我們頭頂掠過,以俯衝姿態鑽入煙塵中。我們依稀可見有幾道光影在灰塵中散開。
轟隆隆!低沉的爆炸從灰霧中傳來,連空氣都在顫抖!
我們坐在”天使”上麵,過了10分鍾後,到達了城外的英軍基地。我扶著被截肢的霸王,走向了戰地醫院,雖然他的飛機上已經對截肢麵進行了簡單的包紮,但還是需要進行專業的醫療救護。
霸王坐在那裏,過來一個醫生對他的截肢麵進行消毒處理的時候,這個家夥的臉上竟然沒有一點痛苦的表情,反而還和我談笑風生,說今天殺掉了多少人。而那一旁的醫生也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我,沒辦法,戴著一個麵具,走到哪裏都會被別人當作怪胎。再他對霸王包紮完後,我讓醫生也處理了一下我腿上的傷口,等到事情都弄完了,我告訴霸王就讓他在醫院好好休息,然後走出了戰地醫院的帳篷。
我走出戰地醫院,往F連的營地方向走,看見機機場的跑道上麵挺著幾輛改裝型號的大力神運輸機,幾輛無人坦克正在從機艙內往跑道上移動。
看來挑戰者2坦克在沙漠和廣闊地帶還能發揮他的優勢,但是在城市作戰中就不能體現它的威力了,因為隨時都要在街道中行進,如果兩邊窗戶埋伏著反坦克火箭手,襲擊了你,你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因為坦克炮的仰角有限,有站在一定高度的敵人根本打不到。
但挑戰者—X就彌補了挑戰者2在城市作戰中的不足,一挺60mm口徑的火炮,可以360度旋轉,對敵人可以進行無死角打擊。而且隻需要操控員在基地用電腦操控,根本不會造成人員傷亡。
就在這個時候,一隊”挑戰者2”坦克也開回了基地,我看見鐵錘站在炮塔上麵,嘴裏麵叼著一支香煙,他看見我以後,朝我招了招手,然後從不顧坦克還在前進,跳了下來。看見我腿上纏著的繃帶後,可能猜到了我們今天的戰鬥很慘烈。
“你們今天出任務有人掛了麼?”鐵錘把煙頭丟到地上,再用沙漠軍靴狠狠的踩了一腳。
“和我一起的那個狙擊手掛了,另外被伊斯蘭聖戰軍搞死了幾個英軍士兵。霸王的右手在執行任務中被幹擾塔的支架夾住,所以截肢了。”
“哦,你們真倒黴!霸王還好麼?”鐵錘問我。
“還好,在醫院躺著呢,沒什麼大問題。對了,你怎麼撤下來了?”按理說坦克部隊一旦進入戰區就要跟著步兵一起向前方推進,怎麼會撤回到基地裏麵。
“嗬,我們的坦克一進入戰區就被美軍和伊斯蘭聖戰軍的反坦克手伏擊,十輛坦克被反坦克火箭炸翻了4輛,他們全部站在高樓上,打完就跑,我們連還擊都沒有辦法還擊!”
真的和我想的一樣。
“現在挑戰者—X已經運到基地了,他們將代替我們的坦克部隊,執行城市作戰的任務,我們暫時就呆在基地裏麵了。”鐵錘對我說。
“回來幫助我們吧,現在霸王已經沒有辦法繼續作戰了!我們需要你!”
鐵錘點了點頭,說:”是啊,那群坦克兵無聊透了,我也不想再和他們呆在一起,我先去醫院看看霸王,然後回坦克團的營區拿回我的裝備!然後到F連來報道!”鐵錘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這麼做丘吉爾坦克團的人會同意麼?”我問鐵錘。
“嗬,我本來就是隨著F連一起來的,隻是他們坦克團缺人手,我才過去幫忙的,現在丘吉爾坦克團已經沒什麼事情了,我回到原分配的部隊很正常!”鐵錘說完後扛著他的SA80走向了戰地醫院。
回到F連的營區後,我就癱倒在床上,摩根坐在那裏一個人看著書,隊長站在窗口抽雪茄,影子,鐮刀和幾個英軍在哪裏玩起了撲克牌,在他們的叫罵聲中,我進入了夢鄉。
“鐵麵!快起床!”鐵錘那嘶啞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我睜開眼睛,看見鐵錘的大臉離我隻有幾厘米。
“怎麼了?美軍和伊斯蘭聖戰軍又來夜襲我們了?”我站了起來,望了望帳篷外麵,天已經黑了,我看了看手表,8:35PM,我一覺睡了8個多小時!
轉頭一看,隊長和影子他們全部都不在了。
“快走,我們有新的任務!隊長他們已經在飛機上了,我相信你對這個任務一定會很感興趣的!”鐵錘把我丟到一張椅子上的裝備扔給我,一邊對我說。
“什麼任務?”
“就在30分鍾之前,在坎大哈城區阻擋英軍向著城市另外一頭推進的美軍和伊斯蘭聖戰軍突然之間撤退了,留下一群盲目前進的英軍,可當英軍推進到美軍和伊斯蘭聖戰軍放棄的據點時,發現據點中埋藏著幾個巨大的儲氣罐,而且正在向外泄露一種綠色的毒氣,毒氣在整個戰區彌漫開,最後導致3000多暴露在毒氣下的英軍士兵死亡。而他們身上的症狀,和你的一樣,說明他們對英軍下手的生化毒氣,也就是曾近用在你身上的那一種!”鐵錘給他的M249更換了單鏈,我和他馬上奔著機場衝去。
“現在毒氣已經導致整個坎大哈城區受到了嚴重汙染,地麵部隊根本不能繼續推進,而軍用衛星觀察到,沒美軍長弓火力基地上空,有大批飛機在起飛和降落,他們準備撤退了!”
鐵錘和我坐上了”天使”的機艙中,隊長,鐮刀他們正在穿英軍防化團的紅色三防服,影子也丟給了我們兩套。
“鐵麵,你知道了嗎?”隊長已經穿好了防化服,讓身旁的一名英軍士兵幫助他檢查,看是否有沒有破損的地方。
“聽說了!”我回答隊長,現在滿腦子中又出現了那支白色防化服的部隊。
“現在坎大哈另外一頭的美軍正在撤退,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直搗黃龍,配合英軍的特種部隊,直接對長弓火力基地發動進攻。愛德華被英軍抓獲,現在長弓火力基地的美軍全部由他的手下—隆多準將掌控著。安德雷爾將軍對美軍使用生化毒氣的做法十分憤怒,要求我們一旦發現這個人,一定要將他擊斃!”隊長對我們說。
“說不定他早都坐飛機逃跑了,在坎大哈對英軍發起生化武器的襲擊,是他早都計劃好的!”摩根對隊長說。
“那就讓我們在美軍全部撤離基地之前,把整個美軍基地夷為平地!”隊長戴上了防毒麵具。
機場上所有的直升機全部起飛了,在無盡的黑夜中,至少有二十架次的運輸機向著坎大哈另外一頭的美軍基地飛去。同時還有一支由5架捍衛者武裝直升機組成的護航編隊在我們的前方。
美軍在坎大哈東部通往長弓基地的公路和山麓上部署了無數的防空火炮,為的就是阻擋我們的空中編隊的前進。
在如此密集的炮火中穿行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地麵的防空火炮和高射機槍不斷的飛向夜空,雖然捍衛者也在努力的清掃著這些目標,但是還是有運輸機被擊中,要麼在空中直接起火爆炸,要麼被擊中尾翼,緩緩的墜落。
“上帝愛我們!”當運送我們的”天使”最終落到了美軍長弓火力基地中。鐵錘興奮的大喊了一聲。但出發的20架次運輸機,已經有一半在飛越防空火炮上空時被擊毀或者擊落。
我們一下飛機,就遭到了美軍的打擊,穿著防化服,背著氧氣罐,還要攜帶著作戰裝備,行動起來非常的不方便,但和我們交戰的美軍卻沒有穿任何防化服。
我舉起SA80步槍,朝著對麵300外的一名美軍士兵一個點射,將他打翻到了地上,接著跟在隊長後麵,朝著指揮部方向衝去。
一路上不斷遭遇美軍士兵的襲擊,但是在數量上占據一定優勢的英軍突擊隊的進攻下,他們不斷的撤退。
但令人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在美軍往指揮部方向回防的時候,一群綁著炸藥包的伊斯蘭聖戰軍從後方衝了出來,朝著美軍和我們發起了自殺式攻擊,不少美軍士兵和英軍士兵被炸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坎大哈的時候,美軍和伊斯蘭聖戰軍不還是盟友的關係嗎?在這群自殺狂徒衝鋒完後,一枚戰術導彈從指揮部方向飛來,栽倒在我們的交戰區域內爆開,接著綠色的毒氣在空氣中彌漫開,暴露在毒氣中的美軍皮膚迅速潰爛,口中吐出白沫,最後窒息死亡。這樣的場景我不能再想了!也許真相就在我的眼前。
“繼續前進!往基地指揮部方向進發!”隊長手中M4的子彈打完了,換上了一梭子彈匣。
綠色的毒氣阻擋了我們的視野,我們打開了瞄準鏡的紅外模式。
“砰!”“砰!”對麵再次響起了槍聲,透過瞄準鏡,我看見一支十人左右的部隊正在向我們靠近。同樣也暴露在毒氣中,他們能夠接近我們,那一定也穿著防化服!
“噠噠噠”!鐵錘的機槍開始朝著對麵的部隊點射!我也扔出了兩枚手雷,將躲在掩體後麵的幾個敵人炸翻。
轟隆!轟隆!身後響起了”挑戰者2”無人坦克的行動的聲音,我轉頭一看,幾輛無人坦克已經出現在了我們身後,好家夥!雖然毒氣已經嚴重汙染了坎大哈市區,但無人坦克依然可以在穿越市區,進入長弓火力基地支援我們!
“砰!砰!”坦克上的雙管榴彈炮向著前方砸了過去,將站在美軍士氣恢複中心的那棟大樓上的幾名敵軍連人帶樓一起轟掉。我們在無人坦克的後方,依托著坦克的裝甲當掩護,很快的向前推進。
直到我看見地麵上的一具屍體,我徹底震驚了,剛才和我們交戰的敵人,竟然是在死人穀清剿A連的那支防化部隊,銀白色的防化服,黑色的防毒麵具,還有他們的白骷髏臂章!
但戰況已經來不及讓我多想了,我們已經攻到了指揮部的大門口,跟著隊長衝了進去。
“低調!”隊長走在最前麵,看見偌大的指揮部中竟然沒有人的時候,隊長對我們說。指揮部地上兩層,地下三層,隻要是在長弓火力基地待過的人都知道,隊長確定地上三層沒有敵人之後,我告訴了隊長這個情況,我立刻帶著他走向通往地下室的大門。
我推開掛在總司令辦公室的華盛頓巨大畫像,後麵就是通往地下室的入口,我試著推了推,地下室的那扇鐵門是緊緊鎖住的。
“你們讓開,讓我來!”鐵錘從一名英軍士兵手中搶過一支反坦克火箭炮,對準了鐵門,將火箭彈打了出去。
鐵門被炸的飛了進去,連帶著的牆體也被炸破了半麵!鐮刀和影子將閃光彈扔了進去,我們閉上了眼睛,待到強光閃過之後,我們舉起手中的槍衝了進去,兩名穿著白色防化服的士兵被閃瞎了眼睛,手中的MP5衝鋒槍在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胡亂開槍,但是誰都沒有射中就被隊長用MK23打死了一個。
隊長把另外一個躺在地上亂開槍的防化兵手中的衝鋒槍一腳踢開,然後扯掉他的防毒麵具,發現也是一張歐美人的麵孔,隊長把手槍雙膝壓在他的胸口上,拿手槍頂在防化兵的太陽穴上,吼道:”你們的生化武器藏在哪裏?”
但是這個防化兵已經突然眼睛一翻,咽氣了。
“他服用了氰化鉀膠囊!”一旁抱著輕機槍的鐵錘對隊長說。隊長用軍刀撬開他的嘴,發現左邊的大牙的確少了一顆,那一定是藏匿氰化鉀膠囊的地方。
“媽的,繼續追!”隊長收起軍刀,我們繼續跟在他後麵,向著樓下衝去。
啪!啪!當我們已經進入負2樓的時候,為了能夠抓一個活口,立刻隱蔽了起來,我們看到了更加令我們震驚的場景。
負2樓下麵,可以看見一個向上敞開的會議室,一群穿著美軍軍裝的軍人,被黑膠布蒙上了眼睛,兩隻手臂均被繩子和手銬捆了起來,跪在地上。站在他們麵前的依然是兩名防化兵,一個靠著通往基地另外一個出口的,其中一個掏出了手槍,朝著跪在麵前的美軍軍人一個個打死,其中一個就是長弓火力基地的副司令官—隆多準將。通往真相的唯一線索就擺在我們的眼前!
“開火!打死手裏拿槍的那個,另外一個打中腿就是了!”隊長站了起來,將開槍殺死美軍軍人的防化兵打死,那個靠著門邊上站著的防化兵被鐮刀一槍打中小腿,但是卻在我們跳下去的時候推來了他身後的鐵門,爬了進去。當眼看著隊長要抓住他的時候,他卻已經關上了那扇厚厚的鐵門。
這鐵門厚達50mm,用火箭彈都打不穿。
“鐵麵,你知道通往出口在哪裏嗎?”隊長問我。
“基地西南角,直接通往機場!”我對隊長說。
“通知那裏附近的部隊,讓他們截住他。”隊長對通訊兵說。
無線電在地下直接處於屏蔽狀態,當通訊兵拿出北鬥衛星電話通知機場附近的作戰的英軍部隊時,卻發現電話怎麼也接通不了。
“我們出去!不能讓他跑了!”隊長朝樓梯走跑去。
“等一等!”我叫住了隊長,指了指會議室的一麵牆。牆上麵是一麵窗簾,這個時候竟然自動拉開了。透過窗簾,裏麵是竟然是一個被防彈玻璃隔著的密室。裏麵的燈亮了起來。我們看見房間裏麵坐著兩個人,一個婦女,和一個小女孩兒。他們被固定在一張刑訊專用的鐵椅上。麵對著我們正在哭泣了起來。
隊長手中的M4掉在了地上,跪在會議室的地毯上,嘴中喃喃自語:”琳達,詹妮弗。哦,不,上帝,這一定不是真的!”
這個時候,會議室前方的大屏電視自動打開了,畫麵逐漸清晰了起來,我們看見一個頭戴防化麵具的,穿著白色白色防化服裝的人電視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一定就是剛才那個逃入通往機場通道的人。
他摘到了臉上的麵具,我看到了一個中年男人的麵孔,頭頂上隻有少許的黑色頭發,麵孔上看上去也不像是歐羅巴人種,而和那些伊斯蘭聖戰軍一樣,是波斯人種。
他一定是拿著一個可以連接到會議室的攝影裝置,連接到基地會議室的電視上,這種裝備在美軍的特種部隊中很常見,指揮官可以通過戰場的實況做出分析,從而下達命令。而且我相信,在這會議室附近,一定有攝像頭連接到他的終端上麵,我們的一舉一動,他都可以看得見。
“你好,貝爾隊長,你一定忘了我是誰了吧?但我想你一定記得32年前海灣戰爭中你作為AH64飛行員,參與了一次代號為”倒鉤十字”的行動吧!那一次美軍的任務中,海豹突擊隊的一支作戰分隊拿到了”飛毛腿戰術導彈”的布防圖,卻在撤退的時候遭到了伊拉克軍隊的襲擊,幾乎就要全軍覆沒之際,你駕駛著AH64出現在了哈馬爾將軍官邸的上空,將官邸外圍的伊拉克軍隊全部殲滅,從而救走了唯一存活的愛德華中尉。但是你知道嗎?當你在這次任務之後加官進爵之時,哈馬爾的兒子卻在巴格達的孤兒院過著淒苦的生活!而現在,這個孤兒仔英美大戰爆發之後,被昔日的仇敵愛德華中將授予陸軍上校軍銜,擔任著”撒旦”生化毒氣的研發工作。這個人就是我,伊拉克裝備部長—哈馬爾的兒子——阿裏紮!當年所有參加過那次任務的人都要死,如果死了的人,那麼他們的後代也要承擔起父輩造下的孽,對嗎?克森,弗裏曼中尉,美國陸軍75遊騎兵團1營A連連長,你沒有見過你的父親吧?你出生之後你的母親就告訴你你的父親死在了海灣戰爭中,但你可能不知道,你的父親死在了那次刺殺我父親的任務中,你的父親是海豹突擊隊7分隊狙擊手,代號01!但是你卻沒有死,而是和貝爾隊長會合在了一起,也好,就讓你們一起知道這些罪孽的淵源吧。”
我手中的SA80步槍也掉了下來,對於父親我的確一概不知,母親臨終前告訴我,父親離開美國到中東執行任務的時候她已經懷孕了,但是後來父親在海灣戰爭中犧牲,陣亡原因被作為高度機密封存,家屬都不得而知,如果這個阿裏紮說的是真的……那……
他為了報複我,竟然把毒氣交給了伊斯蘭聖戰軍,讓整個A連同我一起殉葬。但是我沒有死,卻讓整個A連……
我癱倒在地上。
我一直尋求的答案,今天終於得到了結果。
“接下來,我想和你們玩一個遊戲,這個遊戲的樂趣在於讓你們做出選擇!”畫麵中的阿裏紮接著說:”貝爾隊長,在你眼前的這個密室中,是你遠在加拿大的前妻和女兒,我知道,你很愛他們,雖然因為工作的原因,你不得不遠離他們,但是我還是費勁千辛萬苦,找到了這個讓你們重逢的機會。在指揮部的最底層的發射井中,有一枚已經設定對準倫敦的毒氣導彈,但是還缺少一個按下發射按鈕的人,同時,你眼前這個密室中,再過5分鍾後就會釋放”撒旦”毒氣,如果你在5分鍾之內按下了發射導彈的按鈕,那麼你麵前的這個鐵門就可以打開,你就能夠救出你的前妻和女兒。哦,對了,發射按鈕就在你麵前的會議室的桌子上,隻要輸入你女兒的生日,再按下那個發射按鈕,導彈就會發射。怎樣選擇,在於你自己。”
說完他將攝像機丟到了地上,畫麵中可以看見有幾名穿著英軍軍裝的士兵走了過來,他換上了一件英軍的軍服,坐上了了一輛路虎車。
我們在場包括戒備者和英軍的所有成員把目光鎖定了會議桌上的那個發射器,隊長走了過去。一下子把發射器拿了起來。在鍵盤上輸入了一串數字。
“不許動!”幾名和我們一起衝進來的英軍士兵把槍口對準了隊長,朝隊長吼道:”放下你們手中的發射器,你難道想讓整個英國走向毀滅嗎?”
“你們竟然是美國人的間諜!”有一個估計還沒有聽明白是怎麼回事的英國兵也叫嚷了起來。在他們把槍口對準隊長的時候,我們幾個也把手中的槍瞄準了他們。
“我不關心英國會不會走向毀滅,我隻擔心我眼前的家人會不會死!”隊長朝著他們咆哮著。
“但我的家人在倫敦!”隊一名英軍士兵吼道,他一激動,扣動了扳機,子彈打中了隊長的肩膀。發射器被甩了出去。
“殺!”鐵錘吼了一聲,我們馬上開槍了。一枚流彈從我的頭盔上擦過,再往下麵一點我就被打死了。
和我們一同攻入指揮部地下室的12名英國陸軍,在瞬間被我們射殺掉,但是他們的反應的確沒有我們快。在他們被全部射殺後,我們的人沒有一個受傷。
“隊長,給你!”影子把地上的發射器按鈕交給了隊長。
“隊長,按了吧!反正我們在倫敦也無親無故,現在救出你老婆和女兒最重要!”鐵錘將輕機槍丟到一旁。
防彈玻璃上貼著的倒計時已經進入了最後60秒,我看見防彈玻璃後麵隊長的前妻和女兒哭泣著,我想阿裏紮在對我們說的時候,一定有一個廣播室通往這個密室的,雖然隔著隔音防彈玻璃,但我還是能夠想象出隊長妻子和女兒那種強烈求生欲望而發出的哀嚎。一邊是兩條處於生命邊緣的人命,一邊是剛剛起床,正在考慮早餐吃什麼的750萬倫敦市民。
按下去吧!隊長!鐵錘又朝隊長吼了起來。
最後十秒,已經來不及了。毒氣從密室的排氣孔中散出,將隊長前妻和女兒籠罩在了其中。隊長癱坐在那裏,發射器丟在他的一旁,我們看著眼前的一切,無言以對,過了一會兒,隊長站了起來,冷冷的說了一句:”這都是我應該承擔的罪孽,這是上帝在考驗我。我不能為了我自己,或者為了我的家人,讓無辜的人受到傷害。”
我們不再說話,隊長站在防彈玻璃前,看著毒氣散去後親人那麵目全非的屍體,讓我覺得這是這個世界最殘忍的事情。
“你們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裏待一會兒。”隊長對我們說。
我們走出了地下室,站在基地指揮部外麵。我甚至想隊長會不會在裏麵自殺。
當看見隊長的身影出現在美軍基地指揮部門外時,我發現我的擔心明顯是多餘的,雖然隊長和我們一樣,穿著防化服,戴著毒氣麵罩,但看他走向我們的樣子,的確老了很多。
我們在阿富汗的戰鬥就這樣結束了,但我想我們和阿裏紮的戰鬥還沒有這樣結束,我們走向了空地上懸停著的”天使”運輸機。
撲通!鐮刀倒在了機艙中,我跪下來一看,猜發現他的毒氣麵罩已經破裂。我立刻摘掉他的麵具,他往地上吐出一口帶著血絲的痰液。
“你。”鐵錘還想問他些什麼,可是鐮刀卻已經打斷了他:”嗬嗬,我在剛下飛機和美軍交戰的時候毒氣麵具就被手雷的彈片擊碎了,但我當時還在想美軍都沒有戴麵具,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他們是絕對不會動用毒氣的,但是我錯了。兄弟們很榮幸能與你們為伍。”
鐮刀停止了呼吸。
因為鐮刀感染了毒氣,而且我們每一個人都在毒氣的散播區域內活動過,所以大家都不敢摘下防毒麵具,但我知道,每個人在沉默的麵具之下,一定在為鐮刀的陣亡而哭泣。
“這事沒完!”鐵錘把鋒利的軍刀紮在營房的桌子上,朝著我們咆哮著,而影子的一個臉色嚇得F連的士兵們紛紛走出了營房。
當我們從戰區撤回之後,英軍派了搜索隊進入基地地下室,但他們看見桌子上的發射器之後,並不知道那是幹什麼用的,但按下按鈕之後,門的確打開了,但是在根本沒有什麼地下發射井和瞄準倫敦的毒氣導彈,阿裏紮所編造的隻是一個謊言,一個以隊長的良心為考量標準的謊言,而隊長為此付出的代價是永遠的失去了他摯愛的妻子和女兒。
“摩根,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們的人。”隊長這個時候卻問起了摩根,雖然在槍殺英國士兵的時候他並沒有參與,但他的確目睹了整個過程。
“我們一起經曆了那麼多。鐵麵救過我的命,我肯定是你們的人。”摩根很坦誠的對我們說。
“那好吧,我們回英國,到時候SIS要行動報告的時候,我會努力提及你的,放心吧,以後你就是我們的頭了,我想你再怎麼也比文森特強,至少不會害我們。”剛才SIS打來電話,問了隊長一些情況,這次清剿長弓火力基地,戒備者立下了大功,而摩根作為和我們至始至終一起參與行動的SIS特工,對我們這支隊伍的作戰能力已經算是了如指掌了,而他很有可能就是SIS委派給我們的下一位指揮官。
鐵錘扛著裝在三防運屍袋中鐮刀的屍體,走向了大力神。路上通知了齒輪,讓他告訴你,夜鶯,妖精盡快想辦法回到利物浦的基地,但是卻聽到齒輪說你們到厄爾布爾士山脈執行任務去了,而愛德華和妖精也被換上英軍作戰服,開著路虎戰車的癌細胞特戰隊員從大本鍾基地劫走。
鐵麵把他們在阿富汗經曆的一切全部告訴了我和夜鶯,而車子也在不知不覺間駛入了倫敦市區。
“隊長說的沒錯,複仇就像毒藥,如果我們上癮,就會走向毀滅。冤冤相報何時了?就讓這些罪孽終結在我們手中。”鐵麵很淡然的說了一句。
“準星,你有什麼打算?”夜鶯轉過頭來問我。
“你知道我的心理問題,在和英軍的”聖光軍團”一起在厄爾布爾士山脈執行作戰任務期間,我認識了一位隨軍軍醫—華生博士,他致力於對戰士的心理和生理疾病治療領域的研究,我想到他的研究所去找他,看他能不能治愈我的心理疾病。然後我就回法國,在普羅旺斯買一棟房子,反正我現在的錢已經足夠讓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我對夜鶯和鐵麵說。
“那你們有什麼打算?”我還不知道他們兩個有什麼想法。
“我和鐵麵就在倫敦定居了。”夜鶯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鐵麵,鐵麵帶著口罩和墨鏡,臉望著窗外。”克森麵部的傷對他的身體還是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我會想辦法帶他找到最好的整容機構,讓他恢複到原來的容貌!”夜鶯很堅定的對我說。鐵麵沒有說話,但我想夜鶯是他現在唯一精神上的倚靠。
“去韓國吧,趁著朝鮮人民軍打過三八線之前!那裏是世界整容技術最先進的國家。”我拍了拍鐵麵的肩膀。
“準星!能有你這樣的兄弟,是我一生的榮耀!”鐵麵伸出了他的手,我也把手展開,和他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豐田車在牛津街停了下來,留下了鐵麵和夜鶯的聯係方式,我告別了他們,拿著自己的行禮,走上了英國最繁華的商業區。
金碧輝煌的櫥窗,身姿妙曼的女郎,還有街邊柔和的路燈。浪漫的情侶們在街道上深情擁吻,還有陪同著兒女的父母,出入商城之中。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充滿著歡聲笑語,他們思考著明天應該到哪裏去度假,或者應該給女朋友在情人節買怎樣的禮物,卻全然不知在幾天前,我們在伊朗和坎大哈,經曆著怎樣在殘酷的戰鬥。
我穿著一身齒輪設計的陸軍單兵沙漠迷彩作戰服,顯得與這個世界多麼的格格不入。
“孩子,你一定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吧!我向你致敬!”一位年邁的老人站在我麵前,對我說。
“我們已經在美國的控製下生存了很多年,英法等北約國家一度成為美國擴張勢力的消耗品,但是從今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大英帝國會恢複它在歐洲的主導地位。”老人用一種近乎狂熱的口吻對我說。一看就是對現任執政的保守黨的支持者。
而保守黨現任黨魁——馬福 克林頓,是當年美國獨立戰爭期間,北美英軍最高統帥亨利 克林頓的後代。當年獨立戰爭結束,北美殖民地徹底擺脫了英國對其的控製,帶著戰敗軍隊回國的英軍總司令亨利被世人淡忘,在彌留之際,他把遺願告訴他的兩個兒子,讓後人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再度反攻美洲大陸。亨利死後,克林頓家族一直低調行事,但亨利的遺願一直沒有被族人所忘記,直到馬福當選了英國首相,英國才逐漸擺脫了美國對其在軍事上的控製,而這次歐洲盟軍針對美國發動的戰爭,也是馬福想要完成祖先遺願的途徑,更重要的是,如果美國在這次戰爭中走向衰落,英國就能恢複大英帝國的榮耀,也重新獲得它對歐洲的控製地位。而接著這場戰爭,馬福動用了他手下的私人衛戍部隊,開始對國內的反對政黨成員開始了瘋狂的清洗,獨裁政府的本質日益顯露了出來。
但軍人不過問政治,無論歐洲和美國的關係因為這場戰爭走向怎樣的局麵,世界的平衡勢力會因此發生怎樣的改變,對於我們這群拿著傭金過日子的雇傭兵來說,都沒有太大意義。而作為一名已經退出戰爭舞台的傭兵,我現在最關心的事情莫過於怎樣治好我在戰爭中所遺留下來的創傷。
我隻是微笑著向老人點了點頭,在牛津街買了幾件衣服後,坐上了出租車,找到了一家鄰近倫敦大橋的希爾頓酒店,暫時住了下來。
我拿起了手機,按照名片上顯示的那串數字,撥通了電話號碼,接通電話後,華生博士很吃驚是我打來的,也許在他眼中,我可能不會活著回到英國。我說明了我現在的情況之後,華生博士讓我第二天就到他在格林威治的研究所接受治療。
我掛掉了電話,望著窗外的夜色,倫敦大橋上往來的車流,和橋上的七色燈塔在泰晤士河中呈現的倒影,如此的美景讓我一直以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久違的和平。
洗完澡之後,我一直在想我到底要不要好好的睡一覺,因為我害怕再夢到那些讓我恐怖的事情,想到明天就要接受治療了,該麵對的事情還是要麵對,我吃了幾片抗焦慮和幫助睡眠的藥片後,躺在席夢思的大床上,很快的進入了夢鄉。奇怪的是,今晚我做的夢,夢到的不是那些有關戰爭和東西。我夢到我回到了法國,回到了普羅旺斯,和那個在大本鍾基地認識的姑娘—艾琳一起,躺在無邊無際的紫色薰衣草園中。
第二天早上起來後,我想起了這個再大本鍾基地陪護了我一周的姑娘,在執行完在厄爾布爾士山脈的任務後,雖然我也回到了大本鍾基地,但是因為比較匆忙,沒有去找她,但是她的電話號碼卻一直存在我的手機裏麵,而且她也應該回到了在倫敦的學校中,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昨天晚上的夢境,讓我此時此刻很想去聯係她,我撥通了她的號碼,對麵卻是一個中年婦女的沙啞聲音:”你好。”
我說:”額,請問這是琳達的手機號碼嗎?”我以為我打錯了。
“我是艾琳的母親,艾琳在一周之前,在伊朗的英軍基地中,不慎被衝進基地的美軍特種兵打中了,她…。”
我掛斷了電話,點燃了一支煙,走出了酒店,打了一輛出租車,前往華生博士的研究所。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隔著玻璃,我看見幾個穿著白色病服的男人盤腿坐在一個無菌室中,兩隻手合握在小腹前,眼睛微閉。
“這是禪定!中國佛教禪宗的一種修行法門,一共有四個境界……”華生博士對我介紹了起來。
“不,難道這就是你的治療方法麼?你要讓我相信這種東方的巫術能夠治療我的心理創傷?”本來對華生博士的治療方法抱著很大的希望,但是沒有想到他這樣一個獲得醫學博士學位的人,推行的治療療法歐洲國家並不盛行的佛教修行方式,在藍魔傭兵團中,除了妖精隻之外,其他成員都來自歐洲國家,除了鐵錘信仰藏傳佛教之外,我們都是天主教或者基督教徒,對這種2700年前,發源於印度的宗教,除了知道出家修行的人要受持幾條戒律外,其他的基本上不了解。而這盤腿而坐的修行方式,在我眼中也隻不過是一種讓身心放鬆的方法而已,但我並不相信它能夠用來治療我的心理疾病。
“這是你不了解!”華生果斷的否定了我。”為了拓展我在心理學領域的研究,5年前我曾到過中國的大悲寺,學習這種禪宗的修行方式,我用有限的中文嚐試感悟佛教的經法,學習著佛教的修禪方式,當我感受到到了那種心神安寧的境界時,覺得這是一種能夠治愈人心理疾病的方法,回到英國後,很多在戰區執行作戰任務的英軍士兵,回到英國後都來到這裏接受治療,在經過了這種修行方式的治療後,心理狀況都出現了好轉,菲克上尉就是受益者之一!”華生博士自信滿滿的對我說。
聽完他的話之後,我對之前的懷疑有所轉變,畢竟在厄爾布爾士山脈,菲克上尉的確告訴我他是如何克服了他的心理障礙,而他對華生博士的治療方法,是保持著堅信的態度。再想想同樣是深信佛教的鐵錘,同樣是和我們並肩在戰場上廝殺,但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因戰爭導致的心理障礙,說明這種佛教的修行方式,對人的心理,的確還是有很大幫助的。
“佛教的修行法門,在幾千年的發展中,不斷的得到完善總結,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修行理論,隻要你用心學習,我相信治愈你的心理創傷,並不是一件難事!”華生博士拍了拍我的肩膀。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接受了華生博士和醫療研究所工作人員針對我製定的心理治療方案,每天隻吃一頓飯,而且是佛教推行的素食。除此之外,每天在無菌室中,靜坐至少10個小時以上,剛開始按照華生博士說的,什麼都不要去想,讓身心進入一種寂靜狀態,但是很難做到,因為我一閉上眼睛,腦海中都是戰友們倒下的那些畫麵,可是在堅持一周之後,我那種不能控製自己意識的思維得到了很大的轉變,兩周之後,每次靜坐20分鍾之後,就會出現一種身心寂靜,無人幹擾的狀態。而被華生博士稱為”妄想”的東西,也逐漸消失了,即便是晚上睡覺,也不會再夢到清道夫和那些可怕的夢境,生理上的病症也在逐漸消除。
1個月後,我覺得我目前的心理狀況已經不需要繼續在研究所接受治療了,而且這種修行方式我也算是有所了解,以後隻要每天繼續堅持這種”靜坐”的習慣,就會完全治愈困擾我的心理疾病。
這就是東方宗教不可思議的地方!而西方治療心理疾病的方式,永遠也不會產生這種神奇的功效。
離開了倫敦,我坐上了通往法國的特快專列,特快專列穿越了英吉利海峽的海底隧道,我最終在巴黎火車站下車,又坐上了通往我的故鄉,普羅旺斯的大巴。
當我把行李放在了我家門前,打開了那棟父母作為遺產留給我的別墅,我知道我已經徹底告別了以前的生活。
作為一場戰爭的親曆者,能活下來,是多麼幸運的事情。看著麵前無際的薰衣草園,我終於可以享受一個正常人應該享受的生活了。隻是艾琳的死,讓我心中或多或少有一些遺憾。
“英國海軍陸戰隊已經攻占了紐約50%以上的土地,美國陸軍正在往華盛頓方向回防,法國和德國作為英國的堅定盟友,決定支援在美國作戰的英國皇家海軍陸戰隊,展開對華盛頓的最後戰役。”我關閉了電視,不想再看法國國家電視台24小時滾動播出的戰區新聞。隻是看到法國政府在看到英國在這場戰爭中取得重大戰果後,也決定出兵美國本土,讓原來一度被世界認為關係牢固的北約,徹底瓦解。而新崛起的軍事聯盟,將是以英國為首的歐盟軍,而美國也勢必在這場戰爭中,從世界霸主的位置隕落。
我享受著平靜的生活,為了讓我和往事不再有一點聯係,我甚至將電視和電腦都搬到了儲物室中,把手機關機,隻為徹底的與世隔絕,每天看著華生博士送我的那本英譯《禪宗入門》和《金剛經》,也許未來有一天,我也會和現在可能在西藏的鐵錘一樣,到中國去修行佛教法門。
可這種平靜的生活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一周之後的一個上午,一輛法沒有牌照的迷彩的軍用集裝箱大貨車停在了我家門前,我以為是拉著法國陸軍的秘密憲兵部隊來了,要我再次參軍入伍,跟著他們到美國去參加侵略美國本土的戰爭。我立刻從臥室的床頭櫃中取出我在藍魔期間保留的MK23手槍,可是副駕駛位置上跳下了一個穿著白色西裝,帶著蛤蟆墨鏡的男人。
原來是齒輪!
我立刻收起了我的MK23手槍,打開別墅大門的開關按鈕,放他進來了。
“齒輪!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在德國耐不住寂寞,想起在利物浦我給你說的話,所以到法國來,讓我給你找幾個長腿大胸的法國美女?”我一下將他抱了起來。
“輕點!我這可是才從巴黎買的阿瑪尼最新款的西裝,好幾萬法郎呢?你可賠不起!”齒輪掙紮著,想要擺脫我。可是已經被我抬到了客廳中,扔到了沙發上。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我從冰箱裏麵取出兩罐啤酒,一罐扔給了他。我把所有聯係外界的通訊設備都停用了,連原來齒輪研製的帶有追蹤器的防水手表的電池都扣掉了,而且為了害怕SIS能夠追蹤到我們,在離開利物浦古堡基地之前,讓齒輪將注射在我們皮下的北鬥衛星定位器全部移除出身體銷毀掉。
“沒錯,我這麼一個聰明的天才,想要找到你還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我甚至知道你在一個月之前一直呆在格林威治的一家心理恢複中心中!”齒輪打開了罐狀啤酒的拉環,喝了一口。
“你怎麼知道的?”我很好奇的問他。
“是這樣的,畢竟我們以前一起戰鬥過,所以我還是比較想要了解你們現在的生活。其實天上所有衛星的定位係統,我都可以能夠破解權限!其中包括俄羅斯的GLONESS,其實在最後我們散夥的時候,在移除了北鬥定位器之後,我悄悄的還給你們每個人的皮下注射了一個GLONESS定位器。”
“我看你最想了解的還是夜鶯吧?她和鐵麵在一起,正在找治療鐵麵麵部創傷的醫療機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說實話,我很不喜歡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別人監視,不管是誰。對齒輪的做法有些生氣,所以挖苦了他一句。
“啊,她現在和鐵麵在首爾,我給伊娃打過電話,說韓國的整形專家現在可以通過克隆技術,對人的皮膚組織進行局部的複製,而且可以根據人類麵部骨骼的模型,做出一張全新的臉,再通過激光切割,將毀容的麵部皮膚移除,換上新的麵部皮膚。目前鐵麵已經結束了手術,正在恢複階段。”齒輪將啤酒罐丟到垃圾桶裏麵,從西裝的衣袋中取出一張透明的塑料薄膜,邊緣上麵有一個按鈕,他按下之後,本來透明的塑料紙上竟然出現了世界地圖的光影圖像。這種兩個月前在聖光軍團陸虎車的擋風玻璃上呈現的納米技術,現在卻又出現在了齒輪的手上。但是我並不驚訝,因為在我眼中,就沒有這家夥辦不到的事情。
接著齒輪在這張可以被稱為納米顯示屏的紙上麵的觸感鍵盤上按下了一行代碼,藍魔傭兵團所有成員在世界上所在的位置都以紅色光點的形勢出現在我們麵前,但令我奇怪的是,大部分都在歐洲各國,而有一個卻出現在了南美洲的巴西高原上。而紅點上麵對應的那個頭像竟然是隊長。
“隊長怎麼跑到那裏去了?”我隨口問了一句,對於一個失去了親人的中年男人,需要時間去抹平內心的創傷,而到世界各地沒有戰爭的地方去走走,也是撫平創傷的一種的方式。
“我用英國的間諜衛星觀察到,隊長所在的位置,竟然是一個看樣子像是毒品加工的地方,而且在煉油廠附近,還有一支上千人規模的武裝部隊。剛開始我還以為隊長是給南美販毒武裝訓練軍隊去了,所以也沒有在意,但後來一想不對,南美的販毒武裝主要集中在裏約熱內盧附近,可以通過港口運往世界各地,根本不會出現在巴西高原這種地方!後來我放大了衛星圖像,發現隊長在接近這個工廠的時候,與這支武裝發生了交火,負傷後被俘虜,而且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在這個工廠中發現了已經失蹤了一段時間的阿裏紮!那個製造生化武器的罪魁禍首!”
我的頭一下子就大了!癱坐在沙發上,原來隊長解散了我們的隊伍,是要一個人去複仇!而現在他卻成為了阿裏紮的俘虜。
“現在我們的隊伍已經被我重新召集了起來!現在都準備到你這裏來會合,我把這個消息也告訴了摩根,摩根準備讓SAS配合我們一起,搗毀阿裏紮在巴西高原上的毒氣加工廠!”
當天晚上,影子和霸王就到了我的住所,霸王的機械手臂用起來比以前靈活多了,甚至都可以拿起筆來寫東西。
第二天一大早,我看到了鐵麵也來了,這個家夥,整容之後的確變了個樣子,看上去還挺帥的,隻是頭發應該是在坐手術的時候剃光了,到現在都還沒有長出來。我問他夜鶯怎麼沒有來,他告訴我,夜鶯已經懷孕了,鐵麵讓她回到德國柏林的老家先休息一段時間,就不參加這次的拯救隊長的行動了。當鐵麵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注意到齒輪的麵部一下子就僵住了。
中午的時候,鐵錘也拉著行李呼呼的跑道我的別墅中,也許是匆忙,他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穿著的還是一件暗紅色的喇嘛袍,胸前掛著一串佛珠。
“我告訴師傅,我還有些事情沒有辦完,等我辦完這件事情就回廟裏,師父聽後氣的說讓我不要再回去了,出家人哪裏有說反悔就反悔的?”鐵錘坐在沙發上,喝了一杯水,對我們說,”不過我想好了,這次救出隊長之後,以後我就徹底金盆洗手了,不管你們以後誰出什麼事情都不要再來找我!”
“下一步怎麼辦?”客廳內,玩弄著”屠龍”高頻震動刀的影子問齒輪。
“因為巴西現在是販毒武裝的天下,我們要滲透進去,救出隊長,麵對的是凶悍無比的亡命徒,還有阿裏紮和他手下的白骷髏防化部隊,我們必須得到軍方的支持。”齒輪打開他的顯示屏,將3D的光影圖像呈現在了我們圍坐在一起的桌子上。把地球儀上巴西地區放大。
“巴西現在已經完全成為無政府主義的狀態,整個國家被各個派係的販毒武裝和軍閥所分割,阿裏紮的毒氣製造廠的位置,就是在巴西最大販毒武裝卡斯特的地盤上,而阿裏紮既然能夠在卡斯特的地盤上製造毒氣,說明他一定得到了卡斯特的支持,如果一旦單憑著我們幾個人,即便是能夠救出隊長,可能也無法活著撤出那片地方!”齒輪指了指毒氣加工廠附近,最近的一個城鎮裏麵就部署著一支超過1000人的武裝部隊,另外還有裝配了重型火力的裝甲車。
“那我們怎麼辦?!”我想齒輪一定有辦法,不然的話他就不會在這裏說上這麼一大堆沒有意義的廢話。
“我告訴了摩根!現在整個SIS的作戰部都歸他管理!不要忘記,在戰爭期間,SIS作為倫敦大本營的信息彙總樞紐和製定作戰計劃的部門,可是擁有對軍隊的掌控權的!”齒輪對我們說,”摩根現在除了能夠三軍的特種部隊之外,還能獲得海軍艦隊的指揮權!”
“可是英國的特種部隊和海軍不是全部派到美國本土去作戰了麼?難道還能夠支援我們去巴西摧毀阿裏紮的毒氣加工廠?再說摩根會幫助我們嗎?”我對齒輪說,想到自己的那些夢境,我總覺得摩根這個人城府太深,如果讓他卷入到我們的”私事”中,可能會對我們不利。
“我為什麼不會幫助你們?我也是和你們一起並肩作戰過的人!”客廳的門被推開,穿著一件白色襯衫的摩根走了進來,看來他已經在門口聽了半天我們的對話。
我一下子覺得尷尬了起來,沒有說話,他也沒有繼續看我,而是坐在沙發上,點上了一支煙,緩緩了吐了一口,這和當初在坎大哈監獄中被清道夫嚇的屁滾尿流的那個摩根簡直是判若兩人。
“不要忘了,在坎大哈,阿裏紮使用的毒氣造成了超過3000名英軍士兵的死亡,而國內的輿論讓英國政府不得不為此負責!但自從阿裏紮在坎大哈逃走之後,關於他的一切都失蹤了,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和他的那支部隊去了哪裏。多虧了齒輪,讓我們發現了阿裏紮在南美洲的毒氣製造窩點。我已經向上級彙報了這一情況,得到了SIS和國防部高層的高度重視,決定由我製定這次清除阿裏紮毒氣加工廠的行動,在美國紐約一帶停駐的海軍第2艦隊將和SAS,聖光軍團,都分配給我指揮!”摩根將煙灰抖落在木地板上,接著說:”可是如果僅僅是摧毀阿裏紮的毒氣加工廠,派兩架台風戰鬥機過去,空投幾枚炸彈就可以搞定,但是正是因為這種生活毒氣在戰場上的殺傷力非常強,在核武器不能當作威懾武器的今天,哪個國家能夠擁有這種武器,哪個國家就能夠在軍事上處於霸主地位,所以國防部希望在摧毀阿裏紮的毒氣加工廠之前,找到製造毒氣的配方資料。你們要去救出隊長,所以我把這個任務也順帶交給你們!在你們針對毒氣加工工廠展開行動的同時,海軍以及SAS,聖光軍團會為你們牽製住卡斯特的武裝部隊,直到你們救出貝爾隊長,拿到阿裏紮的毒氣製造配方後,我會派一支特遣分隊來接應你們!”摩根為我們介紹了他的計劃。
“好吧!”我們都對他的作戰計劃持肯定態度,但我還是認為這個家夥幫助我們的目的不純,如果不是為了拿到毒氣的配方資料,而隻是單純的想要摧毀這個製毒廠,可能他會在得到齒輪的情報後,他會不顧隊長的死活,直接下令摧毀這個地方。雖然齒輪在武器製造和黑客方麵的技術的確強過我們在場的所有人,但是這樣的問題,他可能真的沒有想過,他隻是單純的認為摩根作為和我們並肩戰鬥過的人,在隊長被俘虜後一定會幫助我們,但卻沒有看到摩根提供援助的本質,是讓我們幫他搞到會幫助他加官進爵的東西。
摩根說完後,站了起來,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中,對我們在場的藍魔傭兵團的隊員說:”明天早上6:30,在法國馬賽軍用機場,將有一架專門為你們準備的通往紐約戰區的大力神運輸機,你們搭載著這架運輸機,到紐約後,在皇家方舟號航母上與我和參與這次任務的部隊會合。”說完之後離開了我的別墅,坐上了他的那輛卡宴,揚長而去。
“這小子也夠拽的!”鐵錘看著窗外消失了的卡宴,扭過頭來對我們說。
“沒辦法,人家現在可是SIS高層眼中的紅人,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在戰場上要我們處處保護的摩根了!”影子也嘲諷了一句。
“我們的作戰武器怎麼辦?”我問齒輪,我們傭兵團的武器裝備,在離開利物浦的基地之前,就被隊長下令全部清除掉了,除了每人身上可能會有一兩把防身用的自衛手槍之外,我們再也沒有可以為這次行動而準備的武器了。
齒輪哈哈笑了一聲,說::”你們以為外麵停著的那輛卡車上裝著的是什麼?告訴你們,我離開利物浦之後,在德國的這兩個多月裏,可沒有白忙活!”
坐在C 130運輸機的座位上,看著眼前這些讓人稱讚的武器裝備,讓人不得不佩服齒輪是一個真正的軍火專家。全息防彈頭盔,鈦合金材料製成,戴上之後可以將整個頭部和頸部罩住,眼睛前方的納米鏡片可以將衛星定位係統和心跳探測器的圖像呈現出來,還可以開啟夜視,紅外兩種模式。身上的作戰服,和聖光軍團的蛛絲防彈服一樣,輕盈,並且可以在300米距離外抵擋住AK步槍的子彈。腰間掛著一把被影子稱為”屠龍”的高頻震動刀,自衛手槍在外形上產生了很大的改觀,激光瞄準鏡,自動擊發設置,在連發狀態下最高可以在3秒之內將彈匣中的20發 。45規格的子彈在打完,同時裝配了內置消聲器和外置消聲管。我手中的步槍被齒輪命名為:”終結者”。這是一種無托式結構的步槍,從外形上看上去像是奧地利生產的AUG,但是彈匣卻是輪盤式結構,載彈量為85發,有效射程500米,瞄準器既不是機械式,也不是光學瞄準器,而是齒輪研發的電子瞄準器,準星位置的變焦攝像頭可以捕捉到500米內的目標,哪怕是偽裝在吉利服下的狙擊手,都能夠被電子瞄準鏡的環境識別係統偵查到,普通目標在被占見孔位置的顯示屏放大之後你連他臉上有幾顆痣都能夠看的清清楚楚,並且安裝在槍身上的瞄準芯片會在捕捉到目標後為持有者分析出最佳擊殺點,持槍者隻需要調整一下槍口的位置,然後扣下扳機,就能夠取得一次完美的擊殺。並且所有作戰武器在開啟作戰模式的情況下,和頭盔上的鏡片呈像係統是互聯的。你可以在作戰的過程中隨時了解到你手中武器的信息與數據,比如說步槍剩餘的彈量,
“現在我們每一個人都有一個和鐵麵那樣的頭盔了!”鐵錘帶著黑色頭盔的大腦袋晃動著,放眼望去,我們每一個人頭上也都戴著一個,鐵麵那帶有招牌性質的黑色頭盔已經不再是他一個人的特色了,而是我們整個隊伍的特色。但他那鐵麵具下的雙眼,在昏暗的機艙中還是顯得那麼犀利。
隨著機艙內猛烈的晃動,我們知道我們已經到達了紐約,大力神的艙門打開後,襲來的熱浪已經讓機艙內冷氣帶給人的舒適感全部蒸發掉。
紐約國際機場,現在卻成為了歐盟國家向正在美國本土作戰的部隊運送兵力和軍用物資的重要樞紐。機場上到處都是移動的軍用卡車和越野車。還有不少的坦克,英國的”挑戰者2”“挑戰者X”,法國的克萊爾主站坦克,還有德國的豹2A7,可能這些軍用物資和兵力,會在很快部署到即將展開的華盛頓戰役中。
走下機艙後,我們也沒有摘下我們的頭盔,而是拿著我們的武器裝備,走向前來接應我們的海軍航母上了”天使”運輸機,在機場的跑道和兩邊的臨時休息駐地中,歐盟各國軍隊用法語,德語,挪威語等各國語對我們發出讚歎。
“這是哪隻部隊?”
“聽說英軍的聖光軍團就是這身裝備!”
“太讚了!他們是《星球大戰》中的未來戰士嗎?”
在這樣一片褒揚和讚賞中,我們登上了接應我們的直升機。飛往位於紐約曼哈頓區的南街海港停靠著的”皇家方舟號”核動力航母。
當”天使”運輸機飛過紐約上空時,這座昔日世界上最繁華的都市已經在這場戰爭中受到了徹底的摧毀。位於曼哈頓島的紐約第一高樓自由塔和第二高樓帝國大廈已經在完全塌陷了下去。昔日林立的高樓之上,此刻都部署著英軍的防空導彈和雷達設備,就連時報廣場,也停駐著英軍的坦克和裝甲車。殘垣斷壁四處可見,街道上分布著數不完的廢棄車輛。哈德遜河上是英軍的海軍戰艦,艦炮所指之處,或被夷為平地,或火光彌漫。這是美國自建國以來,第一次被別的國家打到本土。而攻打它的國家,還是昔日的北約盟友。
“皇家方舟”,這個名字曾經被英國海軍的三艘航母沿用過,而我們眼前的這艘航母,是第四艘沿用這個名字的航母。
“天使”運輸機很平穩的落在了航母專供直升機降落的停機坪上。我們一下來就看見有一架”死神”無人機降落了下來,被攔阻索勾住了起落架,停在了甲板上。同時一架垂直起降的”台風—女王”戰機從甲板上起飛。放眼望去,在航母的甲板上,停放著40餘架飛機,除了英軍最新研發的”台風—女王”外,還有”捍衛者”武裝直升機和”死神”運輸機,以及”北極光”電子幹擾機。這個時候,摩根從航母的艦橋上朝我們喊了一聲,他帶著我們走向側舷的升降甲板。
甲板在升降係統的操控下降落,我們跟著摩根和航母的工作人員進入到了航母的機庫中。
機庫中除了停放著各式戰機之外,我還看到了一排停靠著的陸虎軍車,其中有幾輛卡車上麵還裝載大口徑激光探照燈。這一定是聖光軍團的作戰裝備。
“嗨!準星!”我看到從車下麵鑽出了一個穿著白色背心,全身肌肉的家夥,丟掉手中的扳手,朝我揮著手。
“你好,菲克上尉。”我朝菲克點了點了頭,然後握住了他向我遞過來布滿機油的手。
“哦,菲克上尉,你也過來吧,我們要為接下來的任務開一個簡單的會議。”摩根向著菲克招了招手。
我們走進了摩根所說的會議室,裏麵的一張玻璃桌上,出現了一張巴西地圖。摩根把手貼在桌麵上,整個光影地圖以全息畫麵的方式呈現在空中,將我們執行任務的地理環境呈現的清清楚楚。
“怎麼SAS的人還不來?”摩根嘟囔了一句,這個時候有人敲門,我們看到一位穿著藍色作戰服,將防毒麵具掛過發梢上的軍人走了進來,在他的見肩膀上,掛著由一把利劍和兩個翅膀組成的臂章,又是SAS的人。
“馬德裏上校,你好,下麵由我來介紹這次行動製定的計劃。”
菲克上尉和他手下的士兵們將各種戰車開上了升降甲板,我們坐上了那輛能夠運載20名士兵的裝甲車中。
升降機把我們送到了航母的甲板上,透過50mm的防彈玻璃窗,我看到了那輛帶我們執行任務的”巨人”隱形運輸機,好家夥,這運輸機我想有波音747那麼長,不過兩邊的機翼較短。這架運輸機是目前英國研發的航速最快,載重量最大的運輸機。兩邊機翼上掛載著的噴氣式發動機,可以讓這架運輸機垂直起降。聖光軍團的十二輛各式戰車(包括我們)倒著開進了尾部打開的艙門裏麵。在巨大的引擎啟動聲中,我們向著任務地點飛去。
“各單位注意,我們已經突破了卡斯特在海岸上布設的防空火炮,即將降落在裏約熱內盧城區!”裝甲車的駕駛室內,通訊廣播中響起了菲克上尉的聲音。
艙門打開,12輛戰車發動了引擎,衝下了去,我們在裏約熱內盧的海濱大道上奔馳了起來。
“歡迎來到裏約熱內盧,聖徒之城!在這裏,你將得到上帝的救贖!”鐵錘在坐在駕駛座上,我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鐵錘按下了一個方向盤上的一個按鈕,駕駛室到載兵艙的窗口從閉合的隱匿裝甲中彈開,他興奮的吼道。
“好好開車,你這個混蛋。”裝甲車突然猛的顛簸了一下,影子罵了一句。原來是鐵錘在回頭望大家的時候,沒有看路,裝甲車撞倒了路邊停靠的一輛轎車上,把轎車撞的在空中翻了幾圈,最後栽向一個巷道中。
前方的一輛路虎,已經飛出了我們200米外,鐵錘猛踩一腳油門,跟了上去。我打開擋風玻璃上的納米顯示屏,裏約熱內盧整個城區的地圖和我們所在的位置呈現在地圖上。
前方空中,出現了一架蘇製的黑鯊武裝直升機,將探照燈對準了車隊末尾的我們。
“鎖定!”我按下了納米顯示屏上的按鈕,接著,納米顯示屏上出現了一個類似反坦克導彈鎖定目標的白框,白框中的十字對準了這架隨時都會對我們發起攻擊的武裝直升機。
“拜拜!”裝甲車頭頂上的炮塔開始咆哮,50mm口徑的機炮揮舞著火鞭,劈向空中的黑鯊!螺旋槳轉軸被打斷的黑鯊失去了動力,向著路邊的房屋建築群倒去。
“不要害怕濫殺無辜,現在的裏約熱內盧,沒有一個好人!”鐵錘笑著對我說。
呼!
前方的道路一邊,突然從路邊的圍牆後麵中衝出一輛T90坦克,截住了我們的道路。炮管對準了正在高速行進的前方陸虎戰車。
“媽的,俄羅斯窮瘋了麼?把武裝直升機和坦克都賣給了南美的這群販毒武裝分子。”憤憤不平的鐵錘罵了一句。
“咻!”一枚反坦克導彈從戰車的後備箱位置飛了起來,在這同時,坦克也開炮了,不過前麵的陸虎立刻側轉著躲避,那一枚穿甲彈砸破了柏油路麵,濺起了無數的碎渣子。
“轟隆!”坦克淹沒在了爆炸中。
“鐵錘嗎?陸虎的力量不過大,撞不開那輛坦克,打開地盤的”清路障鏟”把那冒火的坦克鏟到海裏麵去。”菲克在車車載通訊器中對鐵錘說。
“樂意之至!”鐵錘按下方向盤上的紅色按鈕,一個像挖掘機一樣的鏟子從裝甲車的前地盤彈出,前方的陸虎已經為我們讓開了道路。
“鐵錘,小心一點,別跟著坦克一起掉到海裏了!”影子在後麵擔心了起來。
“哈哈,那可不一定!”鐵錘猛踩油門,轟隆一聲,眼前這輛還在冒著青煙的坦克被我們裝甲車的大鏟子鏟飛了。撞斷了公路邊的護欄,掉入了海中。
“哇哦,太過癮了!”鐵錘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在清除了路障之後,陸虎又開到了我們前方。
我們駛入了城區,按照菲克上尉的指示,我們把裝甲車開到了車隊的末尾。夜晚中的裏約,充斥了暴力和犯罪,大街上到處都是扛著槍的民兵和毒販,但看到我們的反應之後的第一反應都是開槍。
巴西的販毒武裝一般裝備的也是AK係列步槍,子彈打在防彈玻璃上,發出”叮叮”的碰撞聲,就像是雨天冰雹砸在普通玻璃上那樣,我們根本不擔心。
但直到前麵的樓房上,兩個武裝人員向我們的位置發打了兩枚反坦克火箭,在我們麵前的道路上爆炸,爆炸的衝擊波讓我們乘坐的這輛重大30噸的裝甲車的車體都發生了傾斜!
“穩住!穩住!”鐵錘握緊了方向盤,踩住了刹車,裝甲車在傾斜狀態下滑下了路邊,裝在了一棟樓房上,但在把牆麵砸的粉碎之後,傾斜的車身也恢複到了正常。
“哦,真刺激!”鐵錘突然打開了頭盔,舒了一口氣。裝甲車停在了路邊上。
“媽的,敵人!”一個看上去隻有十幾歲的男孩兒,手裏握著一個炸藥包,朝著我們跑了過來。我看了看納米顯示屏,伴隨著撞擊到房屋,裝甲車瞬間熄火,火力係統和瞄準係統也都停止工作了,我馬上打開車門一手握著門把上的扶手,一手握住手中的”終結者”步槍,電子瞄準器已經將那個男孩子鎖定,我扣下了扳機,顯示屏上一團血霧爆開。但隨著這個男孩子的倒下,無數的流彈向我打了過來,幸虧有麵前的車門幫我擋住,不然就算是穿著蛛絲防彈衣不至於被打死,這一股子彈也夠把我打的受內傷!
“鐵錘,準星,你們在哪裏?!”菲克上尉詢問我們,剛才這一撞,讓車隊把我們甩出了好遠一段距離。
我關上車門,對鐵錘吼了起來:”快點啟動!如果不想被這群販毒武裝分子包圍的話!”
裝甲車再次駛上了公路,加速衝了一段距離後,終於跟上了聖光軍團,那輛裝配著激光探照燈的戰車已經啟動了,向公路兩邊樓上的武裝人員照射了過去,被照到的敵人向被丟中了燃燒彈一樣,身體迅速燃燒了起來。
另外一輛裝載著電磁脈衝炮的戰車甚至向著兩公裏外部署了防空火炮的麵包山上打出了一枚炮彈!
車隊在開出鬧市區後,車隊停了下來,菲克上尉和他手下握著激光步槍從車上跳下,讓我們也停下。
“怎麼回事?”鐵錘打開車窗,問站在路邊上的菲克。
“這條路是通往毒氣製造廠的唯一一條路,我們就一部分守住這裏,另外一支小隊拆除他們的防空火炮,為接應你們的飛機製造一個安全區,不讓卡斯特的武裝從這裏進入毒氣加工廠增援敵人,你們繼續前進,完成任務!”
“明白!”鐵錘帶著我們繼續前往最終的目的地。
我們在即將到達毒氣製造廠的1公裏外停了下來,我朝後麵喊道:”把你們的頭盔都戴好,把濾毒器從通氣孔裏麵塞好!穿好你們的防化服,不要讓皮膚裸露到空氣中!如果身上哪裏被刮傷,暴露在空氣中!馬上回到裝甲車中來!”
白骷髏部隊的人出現了警戒塔上,白色的防化服,黑色的骷髏毒氣麵罩,為了避免被他們發現,我們給所有的武器都扭上了消音器,而他們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處在被”滲透”的狀態。
我戴上了攀爬用的壁虎手套,慢慢的爬上了大門上的負責旋轉探照燈的哨塔。拔出高頻震動軍刀,將那個刀刃直接紮入到了防化兵的脖子中,由於刀刃還在不斷的震動,他脖子中的動脈血還不斷的從被切開的切口中濺出。
“安全!”我在無線電中對隊友們說。我看見隊友們冒著腰,走進了毒氣製造廠內側。
打開紅外模式,黑暗中露天地帶的防化兵巡邏隊全部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中,扣動扳機,敵人倒下。點射,敵人倒下。
“鐵麵注意,在你前方的液化罐後麵,有1—2個巡邏兵,我的射擊角度存在風險,交給你了。”
“明白!”鐵麵趴了下來,匍匐著爬向敵人,”咻咻”兩聲輕微的槍聲傳來,那兩個防化兵倒下了。
紅外模式中,他們兩個的溫度漸漸的降低。
毒氣製造廠中的敵人已經全部被我們清理幹淨了,我從哨塔上緩緩的摸向地麵。
“鐵麵,你帶著霸王,鐵錘去營救隊長,我和影子,齒輪,去廠區裏麵找到毒氣配料表。”我和隊伍會合之後,對他們說。
“我覺得我們救出隊長就可以了,你難道希望這個東西交給英軍繼續害人嗎?想想死去的鐮刀和那些英軍士兵!”鐵麵關閉了無線電,害怕被別的作戰單位或者是摩根聽到,壓低聲音對我說。
“你認為摩根動用這麼大的力氣,要是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你覺得他會輕易放過我們嗎?”我不想關鍵的時候出問題,既然摩根願意幫我們救出隊長,那我們也必須幫她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嗯。”鐵麵答應了一聲,按照定位器上隊長被關押的位置摸去。
“咚!咚!咚!”我叩響了製毒廠毒氣配料室被關著的鐵門。
門打開的一瞬間,我將開門的手握住,將整個人都拽了出來,再一刀切斷了他的頭,高頻震動刀,切人頭就和切豆腐一樣。同時影子衝了進去,噗噗!我聽到又有人倒下了。
我和齒輪走進去的時候,發現影子已經收起了槍。一具被從後腦勺射穿頭部的人趴在了鍵盤上。血液和腦漿濺開,沾的滿屏幕都是。
“哦,你就不怕打壞了電腦?我們怎麼拿到摩根想要的東西?”齒輪將屍體移開,拿出移動硬盤,連接到主機的USB接口,然後在電腦中尋找著各種可能被隱藏或者加密的文件。
“找到了!”齒輪高興的說了一句。接著他開始向他的移動硬盤中拷貝。
“鐵麵,你們那裏怎麼樣了?”我問他。
“準星,你過來吧,我們這裏似乎遇到了一點麻煩。”鐵麵冷冷的在無線電中回應道。
當齒輪拔出硬盤後,我們趕到了隊長被關押的地方。這是一個算不上很大的浴室,但都經過了改造。
隊長,愛德華中將被分別關在一個密閉但是透明的容器裏麵,但單從厚度來說,應該是防彈材質的。
在他們的的身後,都有一個通風口。我想那通風口不光可以通風,還可以釋放毒氣。
鐵麵,齒輪,還有霸王,將步槍上的激光瞄準鏡對準了手裏握著一個擊發器的男人,這個男人應該就是那個製造毒氣的罪魁禍首—阿裏紮。
“他手中的鬆發式啟動器,會啟動連同到隊長那個容器的毒氣,如果我們把他打死,愛德華那個狗雜種死了到沒有事,但隊長也就活不成了。”我們都帶著麵具,站在離阿裏紮大概有20米的地方,如果是阿裏紮綁著隊長,用一把手槍頂在隊長的頭上,這麼近的距離,就算是給我一把MK23手槍,我也絕對不會失手,但是現在的局麵,卻讓我們陷入了僵局。
可是阿裏紮的臉上卻是一臉笑容,他對著我們晃了晃手中的擊發器,對我們說:”你們想清楚了嗎?是要殺了我嗎?如果扣動你們的扳機,打死我的同時,你們的隊長也會感染毒氣,瞬間死掉。”
“如果我們放你走,等你離開之後,還是會讓隊長死的,對麼?”影子將激光對準了阿裏紮的眉心,說:”如果是那樣的話,我願意讓你給隊長當墊背,讓他在路上也有個伴!”
阿裏紮的臉上突然變的嚴肅了起來,剛才那種輕鬆的感覺一下子消失了。
“影子,不要衝動!我們是要讓隊長活下去!”鐵麵說。
我突然想到了齒輪為我們研發的冰凍彈,如果能夠瞬間凍住阿裏紮握住鬆發式觸發器的手,再把他擊斃,就可以讓隊長活下來!
“鐵麵,”我壓低聲音,對無線電中的鐵麵說著。
“怎麼?”你的冰凍彈還在麼?
“在,不過要迅速換上新的彈匣。現在我的手槍裏麵裝的就是普通的彈藥。”
鐵麵放下步槍,丟到地上,對阿裏紮說:”你走吧,我們放過你,但是你要保證不按下你手中的觸發器,如果隊長死了,無論你走到哪裏,我都會找到你,殺了你。”
“好的,說到做到。”阿裏紮的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我們全部將手中的步槍丟掉。我也走上前一步,說:”你走吧,我們給你30秒時間離開。”
阿裏紮聽完後握著觸發器,打開了房間那邊的門。
“嗨!”鐵麵朝著他喊了一句。
鐵麵已經拔出了手槍,一彈匣的冷凍彈,在3秒之內全部射出,打在了他的手臂上,液氮開始迅速發揮作用,將他握住觸發器的半條手臂全部凍住。
他惱羞成怒,立刻用左手去搶右手的觸發器,但我手中的”屠龍”飛刀已經被甩了出去,將他的胳膊切了下來,而軍刀也釘在了他身後的門板上。
“砰!”影子也掏出手槍,打中了阿裏紮的眉心。
我撿起地上被凍住的那條胳膊,將觸發器按住,鐵錘和霸王已經用”屠龍”切開了容器罐子,將隊長救了出來。
“謝謝你們!”隊長對我們說。
“以後別一個人單幹了。”鐵錘對隊長說,我轉頭看了一眼也被關在容器中的愛德華,趴在防彈玻璃麵前,求我們也救出他。
“這所有一切罪惡的源頭,都是因你而起,那就因你終結吧。”鐵麵鬆開了觸發器,綠色的毒氣開始釋放,將愛德華籠罩在其中。
這一切都結束了!
我們走出了毒氣製造廠,無線電通訊設備中響起了摩根的聲音,他關心的不是隊長,張口就問:”你們拿到資料沒有?”
“拿到了,我們已經走到了安全區域,派出空軍轟炸吧。”我們坐上了裝甲車,向著撤離點開去。
頭頂上,兩架”死神”無人機掠過,遠處的毒氣製造廠,在爆炸和火光中,永遠的從這個世界上被抹去。
遠處,一架”天使”運輸機出現在了我們麵前,一群荷槍實彈的SAS特種部隊的隊員站在我們麵前。在空中還懸停著兩架”捍衛者”武裝直升機。我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穿著一身西裝的摩根從機艙中走了下來,問我們:”資料呢?”
齒輪打開全息麵具,將身上的硬盤遞給了摩根。摩根接過之後,微微一笑,說:”兄弟,你們做到了,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摩根拔出腰間的沙漠之鷹,那還是齒輪原來設計的配槍,他對準齒輪的頭部,扣動了扳機,我至今都還記得齒輪在摩根拔出槍的那一刻,臉上驚愕的表情。
齒輪被達姆彈爆頭了。
“齒輪!”我衝了過去,但SAS的士兵們卻已經開槍了,空中的捍衛者上攜帶的機炮也開始咆哮,密集的子彈猶如一道道呼嘯的火舌向我們噴來,隊長,鐵錘,霸王,影子,一個個倒在了我的麵前。
鐵麵還沒有從裝甲車上下來,一輪火箭彈射向裝甲車,裝甲車墜入了峽穀之中墜向了山崖。
“摩根!你!”我看著身旁被一個個倒下的兄弟,我徹底驚呆了,我想到了我原來做過的那些夢,想到被英軍追殺,摩根拿著槍指著我們。
“一個國家的崛起需要無數的生命為此付出代價,很不幸,你們要成為這些代價的承擔者!”摩根走到我麵前,一槍托子將我砸混了過去。但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身處牢獄之中。
摩根為什麼沒有殺我,我至今都沒有弄明白,但我知道,他當初決定殺掉我們,是因為我們掌握了太多有關”撒旦”毒氣的秘密,而殺掉我們,就可以讓這些秘密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這就是有關你父親和藍魔傭兵團的故事。西蒙,曾經代號準星的老兵對鐵麵的兒子強尼講述著三十年前發生的那段故事。
“可以發動攻擊了。”對麵大樓上,坐在椅子上的摩根對手下的一支突擊隊下達了強攻的命令,但在這個時候,降落繩索卻被一把高速震動的軍刀切斷,SIS突擊隊員們紛紛從樓上墜落了下去,大樓的樓頂上,一個帶著鐵麵具的人,將手中的狙擊步槍瞄準了對麵大樓上的摩根。
皎潔的月光下,依稀能夠看見他鐵麵具下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