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貓頭鷹一口唾沫吐在理查德上校的眼睛上麵。
理查德用手擦幹唾沫,用凶狠的眼光盯著貓頭鷹說:”好吧,看樣子我要給你動真格的了。”
說完把軍刀刺進了貓頭鷹的左眼,然後用力一剜,左眼球被軍刀從眼眶裏麵挑了出來,帶出的鮮血濺的貓頭鷹滿臉都是。
貓頭鷹大喊,身體也開始劇烈的掙紮。
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麵,夜鶯立刻轉過頭,不願意再看下去。
理查德用軍刀挑起地上貓頭鷹的眼睛,然後抓在手中。接著最殘忍的一幕出現了,理查德竟然一手抓住貓頭鷹的下巴,用力撐開他的嘴,把貓頭鷹的眼睛塞了進去。貓頭鷹掙紮想要吐出來,可卻被理查德用手緊緊堵住嘴巴,然後理查德用用一隻手捏住貓頭鷹的鼻子,過了一會兒又鬆開堵住貓頭鷹嘴巴的手托住下巴向上頂,這樣想要通過嘴呼吸貓頭鷹在頭仰起來的情況下已經把自己的眼睛順著喉管咽了下去。
“畜生,你這個畜生!”貓頭鷹嘶聲力竭的嚎叫著。
“怎麼樣?味道還不錯吧?很多人一輩子都品嚐不到如此的珍饈,在你說出我們想知道的事情之前,你還會吃到你的右眼,你的鼻子,你的耳朵,你的腳趾,甚至是你的老二。鬆開手的理查德站在貓頭鷹麵前,一字一句的說道。
鐵麵見過美軍抓捕敵軍俘虜後各種各樣的拷問方法,但無非就是灌辣椒水,電刑等,但從來沒有見過像理查德這樣殘忍的做法。可能這是理查德自創的吧。
這樣一番話,對一個接受拷問的人來說,絕對是最大的心理震懾!
“不,我說我說……我們是美國陸軍特種部隊,我們奉上級命令到到英國抓捕兩名很可能感染了生化病毒,投放到中亞和中東戰場上的英國人。”貓頭鷹迅速的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當聽到”美國”時,理查德為之一振,昔日的盟友雖然因為政治原因而和英國發生了衝突,導致外交上采取了諸如撤軍等一些手段,但不至於讓英國用生化武器去報複,而美軍竟然鋌而走險派出特種部隊來幹預此事。理查德曾經在英美兩國交好的時候被派到中東執行特戰任務,還和美國陸軍有過密切的合作,但他做夢都想不到現在自己拷問的竟然是昔日盟友軍隊的戰士。
“不,你胡說!我要挖出你的右眼,讓你說實話!”理查德說完就一刀紮向貓頭鷹的右眼。
但理查德持刀左手的手腕卻被一隻手緊緊的鉗製住,理查德側過頭一看,竟然是一直沉默不言的鐵麵。
“夠了,理查德上校,可能他說的話你無法接受,但他在這樣的狀況下說的應該是事實,雖然他是敵人,但他也是軍人和戰士,你可以給他一個痛快,但不要用這種方式侮辱他。我們是軍人,不是惡魔。請你不要違背軍人的準則!”說完將理查德的軍刀奪過來,插在了地上。
“我知道的就是這麼多,至於誰下達的任務,內幕是什麼,我一概不知,你們給個痛快吧!”隻剩下一隻眼睛的貓頭鷹有氣無力的說著。
鐵麵拔出MK23手槍,打開保險,朝著貓頭鷹的眉心一槍,結束了他的生命。
埋葬了SAS隊員和貓頭鷹的屍體,特混編隊繼續往獵刀排逃竄的方向搜索。此時天色已經大亮,鐵麵還是一言不發,走在三道梯形隊列的最前麵。
當鐵麵開槍射殺了貓頭鷹之後,沒有人知道他的心裏究竟想著什麼。
貓頭鷹,真名約翰尼 巴克伯格,美籍猶太人。2018年加入美國陸軍,在75遊騎兵團1營A連服役。因為在和中東武裝組織”伊斯蘭聖戰軍”的戰鬥中表現突出,2020年3月入選長弓基地組建的特種部隊”獵刀排”。而鐵麵正是貓頭鷹在加入特種部隊之前的連長。也就是說,貓頭鷹,福瑞克,還有現在的鐵麵,在曾經的中東戰場上,在一個連隊服役,並且並肩戰鬥。
而現在,昔日的戰友成為了戰場上的死敵。鐵麵和福瑞克被生化武器襲擊後成為了”獵刀排”的追殺目標,福瑞克被美軍特種部隊少校射殺,而巴克伯格被俘獲後遭受了理查德上校非人般的拷問。而自己卻隻能看著今日的敵人,昔日的戰友在自己麵前掙紮。但作為一名不能暴露身份的傭兵,自己卻對眼前的這一切無可奈何,唯有親手解決他的生命,才能讓約翰尼不再遭受拷問的痛苦,得到徹底的解脫。
鐵麵,福瑞克,貓頭鷹,甚至是斯科特少校,都隻不過是強權和陰謀的犧牲品,讓本是美國陸軍的他們在戰場上兵戎相見。
鐵麵在加入陸軍的時候,支持他在中東度過一個個艱難日夜的唯一信仰,就是他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一個戰士的榮譽與尊嚴,為了自己的祖國而戰鬥,所以死不足惜。
而一次有預謀的生化襲擊,福瑞克被兄弟部隊射殺和自己的毀容,讓鐵麵的信仰由戰士的榮譽轉變成了複仇,但事到如今,本來是要為戰友和自己複仇的鐵麵卻再一次用冰冷的子彈結束了自己另外一位昔日戰友的生命。這讓依托著”複仇”這個信念活下去的鐵麵徹底的崩潰。
“我究竟是為何而戰?”鐵麵心裏問著自己,可是沒有人能夠給他答案。
當一個戰士沒有了信仰,那麼隻會變成兩種人——懦夫與惡魔。
鐵麵不知道自己會成為哪種人,也不知道自己再這樣戰鬥下去是否有意義。
利物浦南部山區縱深地帶。
“隻有你們三個人活了下來?”斯科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帶出來的11名隊員,現在隻剩下了四個人。
逃出特混戰隊火力的四名陸軍特種兵陷入沉默。
斯科特歎了一口氣,接著說:”再這樣耗下去,我們一定會死光的。雷達,把衛星電話給我,接長弓總部。”
電話接通後,斯科特對電話那頭的愛德華中將說:”中將閣下,任務已經執行完畢,但現在我們被困在了利物浦南部的山區中,帶出來的11名特戰隊員,現在已經有八名陣亡。如果你不想辦法救我們出去, 我決定向英國軍隊投降,然後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他們。”
愛德華聽到斯科特的這番話後,頓時感覺肺都要氣炸了,大聲的咆哮道:”你知道嗎?你這麼做等於背叛了一個軍人的職責。”
“嗬,與你說的狗屁責任相比,我覺的我的士兵的生命更重要!我隻給你24小時的時間想辦法,如果你再沒有派援軍來救我們,我就會按照我剛才說的那樣去做。”斯科特冷冷的說道,然後掛斷了電話。
“喂,喂?”愛德華還在朝電話中大喊道,可傳來的卻是盲音。
“上校,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黑狼簡直不敢相信一向沉穩的斯科特上校會說出這樣的話。
斯科特站了起來,對剩下僅存的三名部下說:”我當兵有30年了,帶兵參加過的戰鬥有多少次我自己也記不清楚了。但無論是哪一次戰鬥,我都把自己戰士的生命放在第一位。我不是那些為了升官發財而不顧自己弟兄生命的人,我可能不是一個好的軍人,但我想做一個對得起自己兄弟的長官。你們還年輕,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失誤而失去戰友那種自責的痛苦。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讓你們三個完好無損的活下去,這,是我的責任!”
長弓基地辦公室中的愛德華中將點上了一支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良久,他再次拿起衛星電話,接通了基地的接線員:”給我接海軍太平洋艦隊的德懷特準將。”
日本,衝繩。好人理查德號兩棲攻擊艦。
美國海軍海豹突擊隊總指揮官德懷特準將站在戰艦甲板上,拿起衛星電話,說:”中將閣下,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讓你想起我們海軍了。”
德懷特是愛德華原來在海軍擔任海豹突擊隊指揮官時的老部下,而在愛德華調任陸軍長弓基地總司令前,曾推薦了德懷特擔任下一屆海豹突擊隊總指揮官。
昔日的上司給自己打電話,一定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助,德懷特不用想都知道。
“我不和你說那麼多廢話,隻有一件事情想找你幫忙。”
“什麼事?”
“現在我手下的一支陸軍特種部隊在英國執行一項秘密行動時被英國軍隊圍困在利物浦山區中,無法突圍,而這項行動國防部並不知道,現在唯一能夠幫我的就是你了,無論如何也要把我的人從那裏麵救出來。”
“英國?難道?”
“英國現在已經不肯乖乖的當我們的小弟了,而和伊斯蘭聖戰軍搞在了一起,這是我們陸軍的事,你不要多管。你說吧,肯不肯幫我這個忙?”愛德華問道,德懷特掌控的海豹突擊隊現在是他唯一的一根能利用的救命稻草。
“可調動海豹突擊隊不是我這個指揮官說了就算得事情。”德懷特感到很為難。
“這件事情事關危機,先把我的人救出來再說,不要忘記特種部隊有先斬後奏的特權。”愛德華說道。
“嗯,好吧。現在海豹7隊在大西洋的島嶼基地上進行常規訓練,離英國的距離也最近,就派他們去吧。”德懷特對電話那頭的愛德華說。
“看你的安排,24小時之內,海豹突擊隊必須到達作戰區域。”愛德華命令到。
12小時後,利物浦南部山區上空,美國海軍隱形運輸機。
機艙內,海豹7隊的特戰隊員們紛紛檢查著作戰裝備。接著,機艙內響起了報警聲。
“1分鍾!”帶隊的”狼牙”隊長舉起右手食指,對著15名海軍特戰隊員們說道。
“明確,1分鍾!”大家齊聲喊道。
狼牙隊長打開了機艙後門,站在了艙門打開後形成的緩衝跑道上。
“海豹七隊!”
“WU HA”
大家已經帶好氧氣麵罩,從跑道上衝了出去,投入了茫茫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