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冬,薩達姆將在海灣戰爭中殉職將領的遺孤召集起來,組建了”薩達姆少年班”,這些孩子都對美軍充滿了莫大的仇恨。在伊拉克情報部門的運作下,這些孩子從伊拉克的人口戶籍中注銷,重新設定了新的身份,再通過各種手段運送到美國,由化裝成普通美國公民的伊拉克特工代養,接受美國的先進教育,暗中幫助伊拉克從事各種間諜活動。
1992年1月6日,美國洛杉磯。
“阿裏紮,這是你的新身份——約翰 貝特。雖然你以前的身份已經消失了,現在是合法的美國公民了,但永遠不要忘記去年的今天,你的父母,姐姐是怎樣死去的,你這輩子必須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複仇!!讓複仇的火焰,在這個敵人的國家燃燒起來!讓這些可惡的美國人,成為祭奠你親人的祭品!”一間別墅內,阿裏紮的”養父”對他說。
接過身份證的阿裏紮點了點頭,對”養父”說:”我一定會我為死去的親人報仇的!”
“福瑞克!我不行了!”阿富汗,興都庫什山脈的一處山洞中,克森上尉與福瑞克在洞裏麵升起了篝火,來抵禦夜晚氣溫驟降而帶來的寒冷。克森上尉因為接觸到少量的生化毒氣,此時身體上百分之三十的皮膚已經開始腐爛,麵部顯得尤為嚴重。鮮血和膿水不斷從他的麵頰上滲出,一旁症狀較輕的福瑞克開始用隨身攜帶的醫藥棉和消毒酒精為克森上尉清洗傷口。酒精擦拭傷口帶來的痛感,讓克森難以忍受。
“福瑞克,我想我很快就要死了!”克森拉住正在為他擦拭藥水的福瑞克的胳膊說。
“克森上尉,中毒的不是你一個人,我和你一樣,隻是我的症狀沒有你的那麼明顯。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挺下去,逃出阿富汗,再在我們被毒氣徹底折磨死之前找到能讓我們活下去的辦法!如果我們就這麼死了,誰為A連的兄弟們報仇?”福瑞克將沾滿血液和膿水混合物的藥棉扔到篝火中,再用消毒藥水清洗雙手。
“還能夠怎麼辦?在被生化武器攻擊時倒在戰壕裏麵,來了一幫防化兵來幫我們收屍,你難道不覺得這是個陰謀嗎?”克森上尉從山洞裏麵的石板上坐了起來,對福瑞克說。
“嗯,這肯定是軍方為了掩蓋我們遭到敵人生化武器的攻擊而做的這一切,不,這些生化武器很有可能就是我們的!不然為什麼要將我們統統置於死地?”福瑞克分析道。
“有可能!不過現在我們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怎麼逃出阿富汗。”克森對福瑞克說。
“是啊,現在那幫防化兵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追殺我們的,如果在阿富汗繼續藏著,不是被這該死的毒氣折磨死,就是被那幫會繼續搜索我們的防化兵殺掉,要麼就是等著山裏麵的聖戰軍來將我們抓住。”福瑞克也坐在石板上,對克森說道。
過了一會兒,克森對福瑞克說:”你知道這幾天駐阿英軍因為和美國的外交問題要撤軍了麼?”
福瑞克點了點頭,說:”我知道,英軍因為不滿美國在伊朗石油問題的分配方案,決定從阿富汗撤軍。而且就在這幾天的時間。你的意思是?”
克森點了點頭,對福瑞克說:”是的,英國駐阿富汗的軍事基地這兩天正在忙著撤軍,我們混上他們運送裝甲車和坦克的運輸機,到英國去,在倫敦有我的一位老戰友,以前是英軍特種部隊的一員,現在退役在當傭兵,到了英國可以找他幫忙。說不定可以幫助我們調查事情的真相。”
“那我們豈不是要潛入英軍的基地裏麵去。”福瑞克有點不敢相信。
“沒錯,我們現在就去。”克森已經將軍刀插入腰間的刀袋中,雖然毒氣的感染讓他感到身體虛弱,但他為了活下去必須挺住。
淩晨00:35,喀布爾市外的英軍基地外的機場,停靠著兩架英國自行改裝的C130大力神運輸機,機場工作人員開始引導兩架”挑戰者2”主戰坦克分別向兩架運輸機貨艙中開去。
這是英國軍隊最後一次運送地麵重型武器,下一次就是運送基地裏的士兵回國了。
福瑞克和克森趁著準備撤軍的英軍戒備鬆散,再加上夜色的掩護,二人很容易的用軍切斷機場的鐵絲網,潛入了進去。當坦克開進運輸機的貨艙的時候,負責引導的兩名機場工作人員從後麵被人擊昏,福瑞克和克森將兩名工作人員拖到附近的廁所裏,將他們的工作服換上,拿上對講機。走了出來。這時負責裝車的坦克連駕駛員從貨艙中出來,對換上工作服的克森和福瑞克說:”我們回去了 啊。”夜色的掩護起到了絕佳的作用,坦克連士兵並沒有認出來剛才的工作人員就這樣被換掉了。
福瑞克和克森故作鎮定的點了點頭,兩名坦克連的士兵就回營區睡覺去了。
而福瑞克和克森則在他們走了之後立刻衝進一架運輸機的貨艙之中,然後朝對講機中運輸機駕駛員喊道:”裝載完畢,關艙門。”
接著,福瑞克模仿英國人的口音含含糊糊的對控製塔台的值班人員說道:”不早了,我們回去睡覺去了”
當夜1:00整,兩架C130運輸機的的其中一架,載著兩架英軍坦克和兩名被國家拋棄,出賣的美軍士兵,飛往英國利物浦的陸軍33師駐地。
兩架運輸機按照以往的預定航線飛行,第二天早上7:35,降落在了利物浦33師的機場。
可是降落的運輸機駕駛員並沒有得到開艙的指令。因為33師的指揮部得到了駐阿富汗軍隊方麵的消息,昨天晚上有兩名機場工作人員遭到他人襲擊,並且搶走了他們的通訊器材和工作服,被擊昏的工作人員在第二天早上蘇醒後在第一時間向基地反饋了這一情況,基地懷疑有人混進了運輸機的機艙,所以向利物浦方麵呈送了這一消息。
運輸機外,20多名手持SA80自動步槍的英國皇家陸軍士兵集結在一起,負責貨艙內搜索行動的33師偵查連連長向手下的士兵強調:”現在駕駛室的艙門已經鎖死,所以大家不用考慮駕駛員的安全,等下兩架飛機的貨艙艙門打開後,我們每組十人,進入飛機裏麵,一旦發現有人,如果他們帶的有會威脅到我們的武器,並且有攻擊意圖,馬上擊斃!如果沒有武器,就給我抓活的!”
“明白!”士兵們齊聲回答。
兩架運輸機的貨艙艙門打開。兩組士兵衝了上去。
“連長,我們這邊正常。”無線電中,連長接受到了另外一組隊員的消息。
“嗯,再仔細找找。不要忽視任何一個細節!”連長回話。
突然,連長所在的運輸機貨艙內傳來一陣坦克引擎的轟鳴聲。坦克前後燈已經亮起。
“挑戰者2”坦克操縱室內的克森上尉一麵操控著坦克內的儀器,一麵通過坦克內置的通訊係統對戰鬥室(炮塔)中的福瑞克說:”當初在遊騎兵團學如何開坦克的時候我還覺的我們這些步兵用不上,沒想到今天果然用上了。”
福瑞克咳嗽了兩聲,吐出了一口帶著血絲的痰液,勉強對福瑞克說:”現在艙門已經打開了,我們衝出去!”
克森推下坦克的前進操縱杆,將前進推力增加到最大,坦克伴隨著轟鳴聲衝出了C130的貨艙,開上了機場跑道。
一般來說,一輛坦克的正常操縱人員有四名,分別是:車長,駕駛員。炮長,裝彈手。而現在位於操控室的克森既是車長又是駕駛員,位於炮塔的福瑞克也同時兼任了炮長和裝彈手。
貨艙內是一群目瞪口呆的士兵,他們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把坦克開走。
連長帶著手下的士兵衝出貨艙,發現坦克已經開出了200多米。
“控製塔麼?現在有一輛挑戰者2主戰坦克在無人授權的情況下開出運輸機貨艙,開向跑道。現在馬上封鎖機場出口!”連長拿出步話機,向機場控製塔發出了命令。
機場的保衛人員立刻用路虎軍車擋住了機場的出口,並將反坦克火箭炮對準了克森駕駛的坦克。
“怎麼辦?上尉?”炮塔中的福瑞克朝克森喊道。
克森咳嗽了一聲,發現自己竟然咳出了血,他擦拭掉儀表盤上的血跡,對福瑞克說:”填炮!準備炸開路虎車!”
“可是出口還有人!會傷及到他們的”福瑞克回應。
“那我們就等死吧,他們的反坦克火箭炮已經對準我們了!快填裝炮彈,裝好後馬上發射!”克森大聲的叫喊著。
當福瑞克還在猶豫的時候,站在軍車上的英軍士兵已經將車載的”旋火”反坦克導彈已經鎖定了目標,發射了出來,導彈拖著長長的尾焰飛向空中,在到達一定高度後彈體朝下,向坦克撞來。
轟的一聲,坦克車體開始劇烈震動。福瑞克和克森立刻被強烈的震動震的從座位上滾了下來,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耳鳴。不知道過了多久,炮塔的門蓋被打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神誌不清的福瑞克,接著他被拖了出去,看見一群英國軍隊的士兵正在對趴在地上,雙手抱頭的克森上尉拳打腳踢,甚至是在用槍托猛砸。
福瑞克趴向克森,卻被一支黑色的軍靴擋住了去路。擋住他的,正是那名偵察連連長,他一腳踏在福瑞克臉上。福瑞克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英國 利物浦軍情六處下屬監獄 審訊室
克森頭上的黑色麵罩被摘了下來,他的臉上此時已經被毒氣的殘留藥效侵蝕的腐爛不堪,克森的臉上顯得尤為嚴重,讓坐在椅子上的兩位審訊官也不寒而栗。
“你看樣子是感染了某種疾病,我們已經為你注射了抗生素來減緩你的症狀。但你現在的樣子看上去真的很糟糕。還有,我對機場偵察連的士兵對你們的粗魯做法感到抱歉。”審訊官帶著口罩,一是為了保密需要,二是為了防止克森身上的疾病傳染到他們身上。
“謝謝。”克森有氣無力的說到。
“你們的服裝是美軍的,你們跟隨英軍的飛機到這裏來,是為什麼?”另外一位審訊官向克森發問。
“感謝你們為我所做的一切,讓我還能夠繼續活下去,但是我不能夠告訴你們我來到這裏的目的。”克森對審訊官說道。
“嗬,為什麼要這樣呢?你的兄弟已經都招了,我們來這裏就是為了確認一次你說的和他說的一樣不一樣。”審訊官說道。
“是不是你們從他那裏什麼都沒有問出來後,就給他說出了剛才那句同樣的話?我好歹也是受過反拷問訓練的人,你們沒有必要用這種雕蟲小技來對付我。”克森用雙眼注視著兩位審訊官。
“好吧,既然你現在不打算說,也沒有關係。總有一天你會招的。考慮到你現在身體狀況的原因,還不能夠給你用刑,但你放心,我們絕對會找到最好的專家來讓你們康複,一定不會讓你們這樣隨隨便便的就死掉的。”兩位審訊官走了出去,走來兩名監獄的軍警,將克森投放到一個單獨的封閉獄室中。
克森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