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在雪夜裏一片寂靜，霍亦逞知道她想要什麼，哄她很容易，他也知道她想要什麼，到他怕給不了，萬一有事，他寧可她一輩子怨恨他，寧可孤獨走完人生最後一程，也不能告訴她真像。
“我有寶寶了。”沫雨菲邊用手在玻璃上擦掉霧氣邊說。
“哦！”霍亦逞先是不經意地應了一聲，然後猛踩油門，“你說什麼？”
“我懷孕了，意外嗎？”沫雨菲失笑，看著他，“有那麼驚奇嗎？”
“當然。”他重新發動了車，這個消息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也不知道是喜還是悲，他承認，他真的很想要一個他們的孩子，若沒有其他的幹擾，他很開心，可是現在，注定他和她是永遠不可能分開。
“你不開心？”沫雨菲沒想到，他的反應有點太奇怪，吃驚，但沒有喜悅。
“沒有！”霍亦逞長長舒了一口氣，“隻是有點不是時候，不過，他既然來了，我又責任保護好你和孩子。”
“你倒地遇到多大的麻煩，連……”沫雨菲不知道該如何說，“我知道你想我置身事外，可是我真的可以置身事外嗎？你覺得我們的關係還不明顯嗎？”
“那我們分手。”霍亦逞努力從嘴巴裏擠出這幾個字，“不是真的分手。”
“霍亦逞，你每次都這樣，什麼都不告訴我，隻要你有事一定躲到遠遠的，你以為這樣我就可以沒事了嗎？”她的手捂住胸口，接著說，“你隻是想讓我活著嗎？活得沒有一點色彩？”
霍亦逞身子一怔，“給我點時間好嗎？不要逼我。”說完這句話，車廂裏又陷入死寂，這話他知道說過分了，沫雨菲從來沒逼他什麼，是他自己在逼自己，一步步，把自己逼到四角，左右為難，舍不得，放不下。某種角度來說，他霍亦逞也是一個懦弱的男人，他的內心並沒有外邊看上去的堅強。
車停在沫雨菲家的樓下，霍亦逞歎了口氣，悶悶地說，“好好休息。你知道，我從來都是放不下你的，我隻是要尋找一個好的方式。”
“我不想為難你，如果愛你的結果就是讓你左右為難，我寧可從來沒愛過。”說著這，沫雨菲吸吸鼻子，“可是我愛你，從小就愛你，你告訴我怎麼辦？”
霍亦逞摸了摸她的頭發，低頭看著她似哭非哭的樣子，“別傻了，你是我的唯一。所以我要格外珍惜，不能有任何差錯。”
沫雨菲心裏了然，也許吧！是她自己狹隘了，他想的更周到，安排的更全麵，她應該聽他的，她從來就是聽他的。
“還我送你進去嗎？”
“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使命？比如臥底？”沫雨菲腦海裏蹦出這個連她自己也難以相信的問題。
霍亦逞大笑，“你是偵探小說看多呢？也不對。”他摸了摸鼻子繼續說，“好像電視裏演的都是警校除名的學生去做臥底，我可是北大畢業的。”
“可是你的格鬥和槍法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就算我哥也不能輕鬆勝你！”
霍亦逞表示讚同，點點頭，“從小的環境，我能不練？我可不想被打。”
沫雨菲歎了口氣，“好吧！如果是你也不會承認，我還是覺得有這個可能，如果你是臥底，可能早就加入了，讀大學前。”
“嗯哼！”霍亦逞玩味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