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正卿有一種坐立難安的感覺。寧采薇回來帶了一個媽!她先找的人居然不是自己而是母親!他竟然有些了,也有些責難,寧采薇回來了,母親竟然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他。難道這三年出了什麼事,叫她與自己如此疏遠?
看看時間,大概還有十幾分鍾寧采薇就會來,嚴正卿等的百抓撓心,一看王守城還站著不動,不由就火大了,罵道:“你還怵在那做什麼!”
嚴正卿平日裏雖然嚴肅,但是一向講究禮節,即使是下屬他也給對方最大的尊重,講禮貌的叫人望而生畏。此刻他突然來這麼一句,王守城差一點腿軟,他沒叫他走他怎麼敢走?王守城正要出去,嚴正卿又叫住了他:“自己去財務部領份紅包,以後你再敢知情不報,這個秘書就別做了。”
冷靜自持的老板居然有這樣情緒失控的時候,王守城想笑又不敢,心說:“你這到底是謝我還是罰我啊。”
寧采薇終於還是來了。突然的來,就像當初突然的走。當那抹纖細柔美的身影推開門出現在麵前,嚴正卿的第一動作是不敢相信,接著撲上去就抱住她,狠狠的抱,用了最大的力氣把她往懷裏壓,寧采薇一直叫著“你輕點。”可他哪裏控製的住,辦公室外一群助理秘書都探頭探腦的,甚至剛剛離開嚴正卿的幾個經理也折返回來了,惟老不尊的帶頭爭先觀看超級自持的老板激動起來的曠世奇景。
老板和未婚妻解除婚約之後一直都和一大票對他虎視眈眈的女人保持距離,原來竟是因為有這樣一個女人存在。所以寧采薇一出現,公司上下一片轟動。
寧采薇說:“你先放老實點。”
嚴正卿委屈的說:“我已經很老實了。”用腳關了門,扳正她的肩,俯頭就去吻,寧采薇使勁力氣撐住他的胸口。
“嚴正卿,你就不能和我說說話嗎?”寧采薇微微嗔道。
三年不見,寧采薇似乎過的不錯,頭發張長更加嫵媚。皮膚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泛著紅暈,一雙眼睛含煙帶水的依舊會肆意的笑,身體比之前稍稍胖了一些,最起碼該長肉的地方都多長了,於是曲線更加優美,抱住她的時候身體與他還是那麼契合,仿佛她天生就是要給他抱在懷裏的。
嚴正卿停止了動作,笑著柔聲說了一個“好”,仍是緊緊的抓著她,捏的她骨頭都要碎了。他灼熱的鼻息撲在她的臉上,目光裏帶了火,從上到下,一寸寸仔細的看著她,每一個毛孔每一根發絲每一寸曲線都不放過,她在他的注視下不自主的渾身發熱,幾乎融化了,臉色更紅,說道:“我還有事和你講。”
他灼熱的吻卻猝然而落,迫不及待近乎蠻橫的啃噬掠奪,奪去了她所有的言語以及呼吸,唇齒間隻剩下彼此等待已久的味道,甘甜濃烈,怎麼也嚐不夠,隻想深一些,再深一些,想在口舌交纏裏抓住彼此的靈魂,緊緊的抓住,從此再也不放鬆。她漸漸不再思考不再掙紮,天地裏已經全是他的氣息和他排斥一切的侵略,她伸臂攏住他優雅的頸,任由他帶著自己在虛空裏飛行滑翔。嚴正卿一向沉靜的聲音在彼此的唇齒間含混不清起來,“天塌下來也明天再說吧!”
她原本已經像臥在漫漫的雲中,雲朵飛速漂移,她隻覺得飄逸美好,他的這句話卻像是一道刺眼的陽光硬生生穿透雲層,又像是一隻力大無比的手掌,在她背後突然猛推,她一下子墮落下來,墜向無盡的虛空。
她驚駭一下,突然發力,硬是將嚴正卿推了出去,後退幾步重整呼吸,定定的看著他,認真重複道:“我有話和你講!”
嚴正卿一時不察竟被她推的連退了兩步,寧采薇的呼吸雖然還是紊亂,但是眼裏的神色已經分外清明,剛才的情欲濡染之色竟然在瞬間盡數退去了。他被她看的有些心驚,不由開口叫她:“薇薇?”
“我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了。”寧采薇截斷他的話,迅速的說,多了一抹破釜沉舟的表情,嚴正卿“哦”了一聲,一秒鍾後突然反應過來,雙目圓睜,一把扯住她喝問:“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了。”寧采薇直視著他又重複了一遍,無所畏懼的看著他。
嚴正卿隻覺得自己是一塊燃燒正旺的炭火,突然一盆水澆了下來,一時間蒸發的水霧四起,憋悶憤懣異常。
寧采薇還是那幅毫不退縮的樣子,嚴正卿雙眼瞬間變得的血紅,火花四濺的狠狠盯著她,似乎要在她身上戳出幾個洞來來甘心。他咬牙切齒的,渾身肌肉賁起,手攥的死緊,發出咯咯的響聲,恨不得要揍她,嘴唇哆嗦著想罵,卻也沒罵出來,最終也隻是別過頭去長長出口氣。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轉回頭看她,胸口劇烈的起伏,手依然緊緊的攥著,攥的關節發白,他勉強的拚出一句完整的話,“你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