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雅靜回想一下那男孩,卻是有幾分程宗文那份清高自傲,吃吃笑了出來。都有了新一任男朋友了,嘴巴上說的灑灑脫脫,再也不想前塵往事了,要跟程宗文一刀兩斷,喝了酒立刻就會原形畢露!
寧采薇啊寧采薇,麵對愛情,千金小姐,也隻是普通人呐!
她抿嘴笑了笑,很好心的沒告訴寧采薇那孩子叫周小軍。周小軍不是他們大學的,隻是來看望親戚被順路拉回去的。以後應該見不了麵,她用不著太煩惱。
“你說,男人到底能有多癡情呢?”寧采薇含糊不清的問。
“男人深情,女人長情。”楊雅靜答。
寧采薇慢慢抓住她的手:“什……什麼意思啊?”
“就是字麵的意思,愛的時候男人比女人愛的深,但是愛情持續時間短,也就是一時的熱情,過一陣就淡淡了。女人不一樣,女人的愛情是漸進式的,時間越長愛的越深,可惜那個時候,說不定男人已經又重新愛上另一個女人了。”
“男人都是陳世美!都不是好東西!”
楊雅靜撲哧一笑:“你純潔可愛的,雪白雪白的哥哥呢?”
“他啊……”寧采薇的目光像水一樣要流出來了,“如果我離開他了,他也會忘了我愛上別人的,他也不是好東西!”
“那你幹嘛要哭離開他呢?”
“啊……哈哈哈……你好有趣,你鼻子怎麼是歪的?我給你正回來!”
說著伸手就招呼楊雅靜的臉,楊雅靜急忙躲開,一頭撞在廣告牌上,兩個女人跌倒在一起,躺在地上吃吃的笑成一團。
路人都嚇了一跳,寧采薇撐著坐起來,拍身上的土,手亂揮:“看什麼看啊!再看把你們眼睛都挖出來!”
一聲無可奈何的歎息,剛才細長眼睛惹人討厭的周小軍蹲下,先將楊雅靜攙扶起來坐到公交車的等待長椅上,又去扶寧采薇。
寧采薇甩開對方:“滾開!用不著你幫!你為什麼不先扶我!為什麼先扶她!”
“好。”周小軍鬆開手,寧采薇順勢坐到了地上,她自己抓著站牌顫巍巍站起來,哇的一聲哭了,周小軍哭笑不得。寧采薇對他又打又踹,“憑什麼啊!憑什麼我離了你就不高興!憑什麼跟我分了你就能愛別人啊!我警告你啊嚴正卿,我警告你,你要說話算話,你敢找別人,我就揍扁你!我找到別人了,你才能找,明白嗎?”
寧采薇在洗手間裏刷牙,鼻子裏哼著小曲,櫃子裏的衣服春夏秋冬都找出來清洗翻曬了一遍,楊雅靜也是如此。宿舍的兩個怪人。
這兩個怪人中的一個在第三天又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楊雅靜請宿舍幾個姐妹吃飯,酒足飯飽喜氣揚揚之時,楊雅靜說:“我要走了!要去另一個城市了。”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我昨晚才下定的決心,明天就走。”
朱琳琳愣了一會才拍桌子:“老大!要實習?去就去唄!幹嘛這幅嚇死人的樣子!”
楊雅靜搖搖頭,“不是實習。我申請了休學一年,學校不給批,等我走了,拜托各位再幫我說說情,批準了當然好,不批準,如果我到了時間回不來,學校讓我退學,我也隻能認了。”
都學了三年多了,馬上就要畢業,什麼事情非要鬧到退學?什麼東西比畢業證還重要?朱琳琳嘴快的道:“你可別說你要出去生孩子啊!”
田佳打了她一巴掌,朱琳琳閉上了嘴。
“如果是生孩子,那倒也好說。”楊雅靜說,揚著頭思考,嘴角一抹微笑,並沒有覺得受到多大的冒犯,“你們知道咱們石城的君園嗎?你們知道君園的主人是一個叫宋鵬衝的人嗎?他是石城最年輕最優秀的檢察官。三年前他突然離職,將君園出租給一個叫宋朝錫的人,宋朝錫有一個朋友,叫溫鐵軍,我在一次學校組織的采訪中,認識了他們。我這次出去,想找的人就是溫鐵軍。他的母親收藏了一件我媽媽的遺物。我媽活著的時候無時無刻都想把東西買回去,可她失敗了。現在溫鐵軍的母親也去世了。聽說她的遺言是要帶著東西下葬。我要追到她的城市,我一定要把東西要過來。這是我為我媽爭取的最後一次機會了。不管是買,是偷,是搶,還是騙,我都要把它給我媽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