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舞話音一轉,異常淩厲。
“不過,身為妾室,即便是代為管家,也不要忘記謹守自己的本分。你是我的侍女,也是相公所納的第一個妾室,更要以身作則,不可越矩!作為妾室就要有個做妾的樣子,我們坐著你站著,我們吃著你看著,要比別的丫鬟更用心才是!從今晚開始,你到我外間守夜,專門伺候相公晚上喝茶遞水。”小舞轉臉看向楚颯秋,“相公,你看這樣可好?”
楚颯秋頭也沒抬,繼續把玩手中的茶杯,“夫人決定就好!”
小舞見楚颯秋並不反對,則是開心的一笑,“既然相公同意,那就這樣定了。從今往後再若納妾,則都按此進行。除了晚上要和果兒輪流守夜之外,也一樣要服侍相公洗腳、更衣這些事,方才算是一視同仁。爹、娘,您看這樣可好?”小舞象征性的征詢了下公婆。
兒媳婦處理房裏的事,怎麼都輪不到他這個當公公的開口,楚風自是表示讚同,一切任由小舞做主便是。
楚颯秋三天之內,兩做新郎,一時間羨煞旁人。
下午的時候,小舞讓人將果兒叫到自己房中,屏退了所有的下人,握著果兒的手,異常認真的說道,“果兒,我們名義上雖是主仆,但我始終都把你當做是親姐妹來看待。今天早上我所說的那些話,並非是針對你而言,隻是討厭那個芳芳表姐罷了,整天像個蒼蠅似的,盯著人家的相公不放,煩都煩死了。她要是想打著進來做妾的心思,我便讓她知道,別人不是她能想的,最好擺正自己的位置,想做妾,就要有個作妾的樣子。想在我麵前平起平坐,門都沒有!”
緊接著,略帶歉意的看著果兒,“隻是,暫時就要先苦了你了。不過你放心,一等她也成了相公的妾,你就是她的姐姐,我會在她身上把你所受的委屈什麼,都統統找回來的!”
明明是果兒自己先吃裏爬外,小舞卻信誓旦旦的表示要做果兒強有力的靠山,把果兒弄的哭笑不得,更是入座針氈,惶惶不安。
離開之前,小舞神秘兮兮的把這個瓶子又掏出來,臉色倉皇的遞到果兒的手上。果兒疑惑不解,仍順從的接過。放在手中,方知內裝的是液體而非藥丸。
“這個你拿著,晚上會用到!”小舞說完,臉色通紅。
果兒好歹也在雲府也有一年多了,拋開府裏現有的上百丫鬟小廝不說,光是三個大少爺,身邊已是鶯鶯燕燕無數,便是再是不知人事,也大概明白了小舞說的是什麼。聽說女人那個的時候,尤其是第一次,會很痛,這個應該是那種用來緩解疼痛的東西吧。
果兒想到這,恨不得把頭都紮到土裏才好,好在小舞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把這個給了她之後便叫她早點回去沐浴更衣。
逃也似的離開了小舞的房間,果兒長長的噓了口氣。
在忐忑不安與緊張的期待之中,夜幕降臨了。大婚所布置的燈籠仍高高的掛著,新房內的各項擺設用具也一應俱全。
果兒幻想許久的婚禮,隻在各人的心照不宣中默默進行了。沒有三媒六聘,沒有八抬大轎,沒有聘禮,也沒有嫁妝。隻有一身紅彤彤的喜服和茶碗粗的蠟燭,勉強算是給這房間添了一絲喜氣。
果兒蓋著紅蓋頭,緊張的坐在床邊,手中緊緊握著之前小舞所給她的一個白色小瓷瓶,心裏也不知想什麼想到走神,就連楚颯秋進門都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