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城步入殿內,殿內眾人皆向其行禮。熙城徑自走到上官雨瑤身邊,向眾人喚了一聲,“免禮”。便轉向上官雨瑤,“你身子虛弱,為何不多添衣裳呢?”隨後又命人為她披上一件上衣。眾妃嬪看到後,心中更是不暢。但亦不敢流露於色,暗暗在心裏痛罵。
熙城入席後,宮人們便開始上菜。今日是皇後設的家常宴,卻沒料到熙城亦回到來。一些平日少有機會見到熙城的妃嬪,更是喜出望外。上官雨瑤與上官凝儀同坐一席,姐妹二人在席間談笑甚歡。
皇後向熙城笑道:“今日本想隻是普通的家常宴席,沒想到皇上亦會到來。早知如此,臣妾便為此宴會準備一些歌舞助興。如今毫無準備,亦不知皇上會不會覺得乏味?”
熙城放下手中的酒杯,“家常宴席,亦不必一定要有歌舞助興,大家坐下來相聚暢言便可。”
施貴妃(施怡姌)嫣然笑道:“皇上,臣妾倒覺得確實有點乏味了,倒不如讓我們來行酒令。以添樂趣,皇上認為可好?”
熙城“怡姌這個主意好,那就讓你開始吧。”
上官雨瑤大感不妙,自己連古代文字都不會看,更不要說行什麼酒令了。這個施貴妃肯定是知道自己不會,特意出這個主意,要讓我在眾人麵前出糗。眼見快要輪到自己了,上官雨瑤越發緊張,可不能如了她的意。
上官凝儀在她身旁柔聲道:“雨瑤,快要到你了。”
上官雨瑤此刻卻毫無辦法,她便向上官凝儀求救道:“姐姐,雨瑤不會呀。”
“啊?”上官凝儀還未理清此話之意,施貴妃便對上官雨瑤笑道:“雨瑤妹妹,到你了。”上官雨瑤隻是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困惑不已,亦沒有回話。
眾人皆是覺得奇怪,上官凝儀立即幫忙解圍道:“妹妹在還未進宮之前,曾經失憶,當時甚至連我都不記得了。可能現在妹妹都已經忘了如何行酒令了,不如妹妹你就自罰一杯當是賠罪吧。”
上官雨瑤剛鬆了一口氣,如此一來就不必獻醜了。她剛端起酒杯,施貴妃便輕歎道:“那可真是可惜啊,早就聽說雨瑤妹妹才藝雙絕,文采出眾。本還以為今日終於可以見識,卻沒想到還是沒有這個福分啊。”說罷,便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上官雨瑤臉上露出如花笑靨,嬌豔柔麗,“雨瑤雖不會行酒令,但還會作詩,不如就以梅花為題。如貴妃娘娘不嫌棄,那雨瑤就獻醜了。”
施貴妃亦回了一個粲然的笑容,輕點螓首。上官雨瑤目光轉向殿外,看著那滿園春色,悠然道:“紅酥肯放瓊苞碎,探著南枝開遍未,不知蘊藉幾多香,但見包藏無限意。”這次借用了李清照的玉樓春前半段,希望她不要介懷了。不過看來最介意的人還是施貴妃了。
熙城鼓掌稱好,隨後又賞賜了幾匹上好的絲綢給她。宴會結束,熙城便擺駕甘露殿繼續處理國事。眾妃嬪亦一一離開長樂宮。
上官雨瑤和上官凝儀亦沒有乘坐轎輦,一起漫步到禦花園,上官凝儀笑道:“剛剛你作的詩,可真是一大妙絕。我本還為你擔憂,誰知道原來姐姐是杞人憂天了,我的妹妹聰慧過人,又怎會應對不了。”
上官雨瑤正了正身子,嬉笑道:“那當然,姐姐你有看到那個施貴妃,憋氣的,笑容都變僵硬了。”
上官凝儀附在上官雨瑤的耳邊,擔憂地問道:“怎麼我覺得施貴妃好像有意刁難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施貴妃在宮中地位顯赫,你可不能開罪啊。否則以後在宮中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上官雨瑤還在苦惱要如何跟上官凝儀解析,便聽到一陣喧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