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點點頭應了,拿著盤子走到床邊呈給上官雨瑤。上官雨瑤大為不解,隻是疑惑地看著芷若。芷若徐徐道出:“這是我在春桃采的茉莉花花盆上取回來的泥土。如果是春桃有意要害小主,肯定會首先把花采回來,再偷偷地把藥粉混入。但是現在連花泥上都有藥粉,那就代表是有人直接把藥粉灑在茉莉花上。奴婢想,應該是春桃去采花的時候,附在花上的藥粉被抖落在花泥上。”
憶香聽了,連忙扶起春桃,春桃還是有點膽怯地看著上官雨瑤,不敢起來。上官雨瑤的臉色已經緩和了許多,示意春桃起來,讓她走到床邊,“春桃,對不起,剛才是我太衝動了,居然連你都不相信。”
春桃聽了,更是惶恐,馬上又跪在地上,“小主,我隻是一個奴婢,平時小主已經對奴婢親厚有加。小主你不用對奴婢道歉,否則奴婢會折壽的。”
上官雨瑤牽起春桃的手,“你知道,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奴才,別跪著了,快起來吧。”春桃應了,站起來。上官雨瑤馬上又變得憂愁,對著芷若問道:“那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去我性命?”
芷若也隻是搖搖頭,雖然她在宮中處事多年,看盡了**中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但是卻怎麼也想不到,有誰會對一個患病的秀女趕盡殺絕。**中的女人,為了爭寵都是各懷鬼胎,可是她們要對付的,往往都是一些比自己得寵的妃嬪。還會有誰肯費盡心思去要殺一個微不足道的秀女。雖然上官雨瑤是長得國色天香,可是錯過上次麵聖的機會,恐怕就一輩子都沒有可能見得到皇上了。
之後,芷若每天都帶劉太醫來為上官雨瑤治療。她的病情也逐漸好轉,上官凝儀前來探望的時候,上官雨瑤吩咐憶香她們,不要把此事告之。上官凝儀也封了嬪位,賜字柔,為柔嬪。蘇鳶也封為婉嬪。她仍是當初一起被冊封的秀女中,最得寵的一個。
漸漸地,上官雨瑤的身體已經康複。隻是對外,她隻有一直稱病。否則隻怕背後的人,會再次對她下毒手。她也不方便經常外出,這樣,致使她的日子過得越發苦悶。芷若經過上次的事情後,和上官雨瑤的關係也變得親近了許多。
這天,芷若如常來探望上官雨瑤,坐了聊了一下,正準備離開。就看到憶香跌跌撞撞地走回來,她神色極為驚慌,走進房中就立刻把門關上。剛要開口說話,才看到芷若還在房中,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向上官雨瑤行了禮。上官雨瑤笑了笑,道:“沒關係的,有話就說吧。”
憶香雖還有些忌諱,但聽上官雨瑤這麼說,便回稟道:“小姐,剛才我出去外頭的時候,無意中發現有一個人在我身後鬼鬼祟祟地跟著我。於是,我就躲在一個角落處,想要擺脫掉那個人。誰知道。”憶香遲疑地望著上官雨瑤,頓了頓。上官雨瑤示意她繼續說,她才敢繼續,“誰知道這時候又出來另外一個人,他們都以為我已經走遠了,便討論起來。我本來也打算趁機離開的,可是聽到他們好像在討論小姐,所以就留下來偷聽他們說話。我聽到他們說,小姐你可能已經洞悉花粉有毒的事情了,否則也不會叫人去挖花盆的泥土。他們的主子吩咐,一定要想盡辦法除掉小姐你,這幾天就要動手了。”
上官雨瑤聽了,被嚇得大驚失色,惶恐不已,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動。思緒亦亂作一團,她也不知道,此刻的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芷若惶恐地看著上官雨瑤,旋即向憶香問道:“那你認得出來,他們是誰嗎?”憶香驚慌地搖搖頭,“我沒有見過他們。”說著,便跪在地上向芷若磕頭,淚如湧泉地求道“姑姑,求求你救救小姐,求求你想想辦法救小姐吧。”
芷若連忙扶起憶香,柔聲道:“你先起來吧,我一定會幫小主的,你若想要幫小主,此時就一定不能慌。你再慢慢細想一下,剛才那兩個人有什麼特征。”
憶香努力地在回想當時的情形,她搔首踟躕,眉頭深鎖,“當時我就躲在假山後麵,我和他們的距離雖然很近,可是卻看不清他們的相貌,我也隻是隱約記得自己沒有見他們。都怪我沒用,當時不敢探頭細看,是我害了小姐。”
芷若在旁安慰憶香不必自責,她輕歎道:“看來現在隻有柔嬪主子可以幫到小主了。小主,要麼讓憶香去把這件事告訴柔嬪主子,請她幫忙吧。”
上官雨瑤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了。現在的確是別無他法了,姐姐現在得寵,應該不會對她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