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臣剛從貴妃娘娘那裏回來。”獨孤天河躬身拜了一拜,直拿眼睛瞄著高高在上的南宮容嘉。
南宮容嘉新得美人,心情很是不錯:“哦,朕想起來了,早起貴妃說她做了個噩夢,讓你去驅邪來著。怎麼樣?是不是她虛驚一場啊。”
“臣惶恐……”獨孤天河突然拜倒在地。
獨孤天河這一跪,使得本來很放鬆的氣氛馬上嚴肅起來,南宮容嘉從龍椅上一躍而起:“怎麼,出了什麼事?”
獨孤天河故作吞吞吐吐的樣子,說:“不敢欺瞞皇上,今天臣一進沐仁宮,就覺得黑氣障目,在那宮殿裏麵縈繞不散……”
“你是說,沐仁宮裏的確有邪氣?”南宮容嘉怒道。
一旁侍立的宇公公顯得十分不安,這後宮使用巫蠱的事情在瑞國是十惡不赦的大罪,已經有百年沒有出現了。不知道是誰這麼大膽,這後宮怕是又要掀起血雨腥風了。
“不錯,”獨孤天河索性一口氣說了出來,“而且是極為惡毒的一種邪術,貴妃娘娘千金之軀,哪裏頂得住這種折騰?現在已經臥倒在床了,如若不馬上采取措施,怕是挨不過今晚。”
“這怎麼可能!尉遲貴妃剛剛進宮,會和什麼人結仇!”南宮容嘉每一句話都是用吼的,就連宇公公都被嚇得直哆嗦。
莫說嬋媛現正在南宮容嘉的心尖兒上,單憑她月琬國聯姻公主的身份,要是在新婚第二天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對誰也不好交代。南宮容嘉一聽就急了,立時喝道:“那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麼,快快隨朕去沐仁宮探視!”
“臣遵旨。”獨孤天河低低俯下身去,跟在南宮容嘉後麵一路小跑,嘴角露出得意的淺笑。
南宮容嘉來到沐仁宮外,卻聽到裏麵遠遠的就傳來一陣女人尖利的吵鬧聲。他眉頭一皺:“是什麼人敢攪擾病中貴妃的安寧?”
一個沐仁宮的宮女怯怯的上來,小聲說:“回皇上,是皇後娘娘,罵了有一會兒了。”
南宮容嘉製止宇公公的通報,劍眉緊皺,大步流星的往裏走去。
獨孤天河本來不知道嬋媛的全部計劃,現在才算徹底明白了,他在心裏不由得讚歎這計劃的完美周密,來不及多想,加緊幾步趕著進去看好戲了。
羽雲霓此時剛剛命人把整個沐仁宮翻了個底朝天,哪裏見得到南宮照夜的半點影子?她捉奸不成,更是氣急敗壞,火冒三丈的來到嬋媛的病榻之前。
“賤人,本宮到了你都不下床見駕,你是裝病吧!你們給我上去,把她給我拉起來,拖到地上跪著!”
羽雲霓火紅的長裾拖在寢殿的地板上,就像一條毒蛇,指揮著瑰華宮的幾個婆子上前拉扯嬋媛。
那些婆子以前多半是各宮遺留下來的老宮女,有的當過王子公主的奶娘,仗著資曆老平時就常常在宮裏橫行無忌,此時得了皇後的命令更是肆無忌憚,張牙舞爪的衝了上去。有的扯著嬋媛的頭發,有的抓著她的手臂,還故意用尖利的指甲抓出條條血痕。
嬋媛極其虛弱,四肢無力,隻能任憑那些婆子拉扯,她勉強睜開眼睛,向羽雲霓報以最輕蔑的笑容,說:“我嬋媛就算是死,也不跪你。”
“好個死也不跪!本宮今天就弄死你,我看你的尊嚴值得幾兩重!”羽雲霓從旁邊一個婆子手裏奪過一根布滿倒刺的木棍,氣勢洶洶的向嬋媛走去。
“皇後娘娘饒了貴妃娘娘吧……她實在是病得厲害……”一個宮女跪在地上,扯住羽雲霓的裙裾,大聲哭喊著。
“你們是什麼東西,也配給主子求情?”羽雲霓甩開那宮女的糾纏,厲聲喝道:“來人,把這幾個不知好歹的奴才給我拖下去打死!”
後麵幾個小宦官還擔心沒有立功的機會,早就摩拳擦掌,聽皇後這樣吩咐,立刻如狼似虎撲上去,把連同那求情的宮女在內的五六個宮女一起拖出門外。
羽雲霓冷笑一聲,來到嬋媛麵前,高舉木棒,就要痛下狠手。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時,忽聽門口那幾個宦官突然一齊尖著嗓子喊道:“皇上來了!皇上來了……”
話音未落,其中一個就被南宮容嘉一腳踢得滾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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