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人來了,快走!”葉華遠遠聽見過來的腳步聲,就連忙拉著祁冥帶著若韻一下消失在這個農舍。
農舍內如今沒有任何聲響,空無一人,隻有那地上奄奄一息的婦人,顯得那麼悲戚,孤獨。
“老婆子,老婆子,快出來看看,我帶什麼回來了!”毫不知情的樵夫帶著自己今日上山砍柴時撿回來的兔子,高興的喊著婦人出來觀看,可是半天沒有聲響,不禁奇怪,難不成是還沒有回來?
可是這大門是開著的,裏麵該是有人的才對,於是樵夫決定上前瞧瞧。
慢慢靠近門前,樵夫就越是感覺不對勁,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加快腳步。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他驚呆了,嚇傻了,這一切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老婆子,老婆子,你怎麼了啊……”上前抱緊在血泊中的婦人,樵夫再也忍不住的掉下了那珍貴的男兒淚,“你醒醒啊,不要再睡了,不要嚇我這個老頭子啊!”樵夫搖晃著婦人的身子,可是沒有人回答他的話,懷中的人兒依舊冰涼。
樵夫手中脫落的小兔子沒有了人的束縛自由的跳動著,絲毫沒有被傷感的畫麵影響,它可沒有通人性,這樣的畫麵一點也沒有影響它的情緒。
可是作為人就不同,他有人的情感,自己這半輩子一起生活的人就突然毫無征兆的走了,那是該如何的痛苦啊。
究竟是誰這般殘忍,居然對他這個普通小老百姓家下這般狠手!他一沒得罪過人,二沒欠人錢財,這究竟是為哪般?
就在這時,外出的劉奇兒也回來了。首先映入眼底的就是他父親抱著奄奄一息的母親痛哭著,這個畫麵太過難以接受了,放下手中的所有的東西,瘋狂的奔向他的雙親。
“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奇兒……”聽到自己兒子的歸來,樵夫慢慢望向他,更加傷心了,“你娘她……她走了……”雖然很不想承認些什麼,可是呢,這也是事實,讓人不能不去麵對。
“爹,這就竟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曉,隻是我一回來就看到這樣的場景了。”
“小妹呢?小妹去哪兒了?”環顧四周,劉奇兒卻是沒有發現若韻的影子,這個後麵的事情他不敢想象,難道小妹也出事了,千萬不要像他想象中的一樣,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今天這突如其來的橫禍。
劉奇兒來到若韻平時睡的房間,可是空無一人,外麵也找遍了,依舊沒有。這下可糟了,難不成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他這一天中可受不了兩次的打擊啊!
“奇兒找到韻兒了嗎?”樵夫問著,剛剛他隻顧著老婆子的情況,並沒有注意到若韻的方位,現在聽兒子這麼一說這麼一討論,他才想起來。
“沒有。”
“奇兒,你說會不會是被人帶走了?”若是若韻真的出了意外,那麼這屋裏一定會有屍體的,老婆子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這個凶手一定不是搶劫的,因為家中本就貧寒,何況家中略微值錢的東西都沒被盜,全都還在,那麼定不是為財。這房中也沒有任何的大鬥痕跡,這也說明這個人定是認識老婆子的或者若韻,否則也不會給一個陌生人開門。
那麼就隻剩下一個原因了,那就是凶手是相熟之人,而且帶走了若韻。
“有這個可能!”
“奇兒,不用怕,你要相信我們一定會給你娘報仇的!”樵夫的眼中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出現了恨意,是那種不報仇就不死心的堅決。他這輩子做盡好事,從來沒有做過違背良心之事,為什麼就要受這種罪過!
“我一定會找到凶手!”
隻是談報仇又談何容易,現在的他們一點線索都沒有,隻能原地打轉。現在恐怕隻有若韻才知道凶手是誰了,隻要找到她就一定能夠查明真相。
話說若韻被葉華帶走後,自醒來就一直未曾說過話,她恨,她恨葉華為什麼騙她,她還恨那個祁冥,她也騙她。其實她早就醒了,隻是一直未被他們兩個發覺。
這一天來通過他們的談話,她明白了,這兩個人都不是她的夫君,都是騙子。他們或許還是她夫君的仇人,她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這個世上已經再也沒有人可以去相信了,她到底該相信誰,她如今已經沒有了思想。
躺在這華麗的床上,若韻覺得這一切都不太真實,為什麼自己的人生要這般坎坷?為什麼沒有人願意跟自己說實話?
這些日子以來,若韻以為自己可以安然的接受這樣的生活了,可是為什麼要等到她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後又出現這樣的事,她對這個世界好像已經沒有了追求。
“吱……”葉華推門而入,手上還端著一些吃食,這若韻都快一日沒吃東西了,該是餓了。
“若韻,你醒了。”走到床前,見到若韻正睜開著眼望著上方,“我給你帶了些燕窩粥,你趁熱喝了吧,你都一天未進食了,想必是餓了。”
若韻沒有理他,依舊是望著上方的表情,一動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