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靜觀其變。
鴨舌帽大約是半個小時之後出來的,高贄親自把他送到門口。鴨舌帽四處張望了一下離開了。白翼天很想跟上這個鴨舌帽,看看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來頭。不過因為高贄又回到了民團總部,並沒有離開,所以白翼天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繼續盯著。
天黑以後,白翼天離開茶館,拐入民團團部隻有十幾米處的巷子裏。十幾分鍾後,高贄帶著兩個團丁離開了。
好小子,今天你跟我耗得夠厲害,看我過會怎麼收拾你這個****的!
見高贄離開,白翼天迅速轉出巷子,直奔濟世藥房。戰士們早就等在後院的牆邊了。
白翼天留下倆人放哨,其他人快速翻牆入院,進入耳房。黑炭一見白翼天就訴起苦來:“天哥,這一天蒙死我了!”
重傷員顯然不能從牆頭上送出去,太高了。現在正是解決那兩個團丁的時候了。白翼天帶著黑炭、丁飛、郝有全,從後院往藥堂摸去。
兩個團丁都坐在藥堂裏,槍都擱在一邊。
白翼天揮揮手,郝有全和黑炭縱身上前,兩個團丁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死死地製住了。另外幾名戰士迅速上前,把藥房門關了起來。
兩個團丁一看這些人穿的衣服,頓時都嚇傻了。白翼天微笑著走到他倆麵前:“還認識我嗎?”
“你,你就是那個看病的?”
“沒錯。你們兩個那時候很狂妄啊!小小的團丁都這麼跋扈,看來高贄那小子就更不用說了!”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長官您千萬別記恨小的!”
“嗯,那就要看你倆肯不肯說實話了。”
“說,長官您盡管問,我一定實話實說!”
“聽說高贄抓住幾個共產黨,是不是真的?”
“是,是真的,就關在我們團部二進院的房子裏。”
“有多少人看著?”
“晚上一般就一個班看著。”
“幾點鍾換班?”
“八點換。”
“高贄為什麼抓走孫大夫?”
“孫大夫,我們團長得到消息,說高贄也是共黨分子,就把他也給抓了。”
“孫大夫是共產黨?”白翼天就是一愣,隨即他就笑開了,“我們共產黨都不知道孫大夫是共產黨,高贄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我看,高贄栽害人還是很有一套嘛!”
“長官說的是。”
白翼天命令把兩個團丁綁在柱子上,捆結實了。剛才回話的團丁頓時就哭開了:“長官我都實話實說了,怎麼還要殺我們啊!”
白翼天笑了:“我不會殺你們的,不過你的話也太多了!把他們的嘴給我堵上!”
這下總算消停了。
孫啟良如果真是共產黨,為什麼看到八路臂章的時候還會有那種眼神。這肯定不可能!孫啟良幫了自己,自己也要幫孫啟良。這兩個團丁就是傳話筒,萬一今晚殺不了高贄,孫啟良總歸不會再被懷疑吧!
白翼天派兩名戰士把重傷員送出鎮子,留丁飛看守兩個團丁。然後向民團團部摸去。
再過十來分鍾,看守的團丁就要換班了。白翼天就要等他們換班之後動手。
等到下班的團丁走遠了,白翼天就大搖大擺向民團團部門口走去。
“誰?”一個團丁喊了起來。
“我!”
白翼天話音未落,運動到兩個團丁身邊的黑炭和郝有全已經把兩個團丁放倒在地上。
解決這些團丁幹淨利落。在二進院找到了被關押的地下黨,一共三個人,在簡單地詢問了一下之後白翼天就讓郝有全帶他們離開。可是就是沒找到孫啟良。
難道自己離開這段時間裏孫啟良已經被轉移了?白翼天馬上想到了那個鴨舌帽。
現在想問人也來不及了,戰士們下手太快,剛才沒有一個團丁投降,所以都給結果了。
已經過去半個小時,沒時間了。白翼天迅速集結隊伍,出發去高家大院。
聽說要去襲擊高贄,剛被解救的幾個同誌變得急不可耐。白翼天知道他們恨死了折磨他們的高贄,看看他們身上的傷痕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