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習慣?”
“我發刀的時候,喜歡對著人發刀,這樣才有準頭!不知道,在座的誰有這個膽量給我做靶子?”白翼天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卻瞅著四當家的李雄。
白翼天這話一出,大廳內頓時鴉雀無聲。
“怎麼,沒人敢當這個靶子嗎?”
白翼天嘴角掛著微笑,環視了一下剛才還在起哄的匪目。現在這些哥們要不就是低頭夾菜,要不就是仰頭喝酒,要不就是臉別向一邊。傻子心裏不明白,這不是玩刀,這是玩命呢!這個代價有點過於高昂!
苗義淼把嘴裏的雞骨頭一吐:“老四,你去!”
李雄臉頓時就發白了:“大哥,我,我去?”
“娘的,不是你要看飛刀嗎?現在不你去誰去?”
“哎……”李雄轉身就走,都忘了手中還端著酒杯。
黑炭呼地站起來,一把搭在李雄的肩膀上,把李雄嚇了一條,杯中的酒都漾了出來!
黑炭臉湊到李雄麵前,呲牙一笑:“兄弟,這危險活還是我來做吧!”
李雄頓時如蒙大赦,忙不迭道:“好,好,好……兄弟有膽量……”
苗義淼惡狠狠瞪了李雄一眼:“膿包!”
黑炭大踏步走到廳門前,把廳門關上,回頭衝白翼天喊道:“天哥,六十二步,行不?”
白翼天抽出兩把飛刀,在手裏掂了掂:“六十二步就六十二步,黑炭,把眼睛閉上!”
黑炭聽白翼天這樣一說反而把眼睛睜個溜圓:“天哥,就放心發刀吧!”
白翼天深吸一口氣,忽然轉過身。
眾人就是一驚。
白翼天眼睛一閉。
眾人大驚!
白翼天右手捏住一把飛刀,定氣,轉身,寒光一閃,飛刀閃電般射向黑炭頭部!
一刀正插在黑炭頭頂上麵不足一寸的地方!
眾人驚呼!
白翼天抬手又是一道寒光,飛刀正好釘在黑炭左耳邊!
眾人又是齊聲驚呼!眼神不準的還以為黑炭不死即傷。
黑炭哈哈大笑起來,轉身拔下兩把飛刀。他來到白翼天麵前,把飛刀還給白翼天。
苗義淼仔細看了看黑炭,又看了看白翼天,站起身來:“銀狼,這位兄弟——怎麼稱呼,哦,黑炭,來,一起幹一杯!敬兩位好漢!”
再次落座又喝了一陣之後,刀疤臉把他手下的眾匪目都趕了出去,又命令把廳門關上。白翼天這時才注意到,剛才坐在末座的一個戴眼鏡的人竟然被留下了。
刀疤臉讓戴眼鏡的人過來:“白當家的,這個兄弟,是我的軍師,也是我寨裏的三當家的。喝過點墨水,牛逸雲。來,老牛,你跟白當家見個麵!”
牛逸雲對白翼天一抱手:“白當家的,逸雲有禮了!”
白翼天連忙還禮:“牛軍師,客氣了。”
這牛逸雲頗為奇怪,雖然說是土匪,可是身上卻有一種富貴人家的氣質,穿著不像,皮膚更不像,白白嫩嫩的,哪裏看都不像土匪。難道說家道中落,落草為寇了?
“老牛,你可別以為白當家的是個莽漢。他不像我,可是上過學堂的人。就由你來替我說說這件事吧!”苗義淼說完又衝白翼天道,“白當家的,剛才那幾個土包子,要不是牛軍師和阿楓說情,我早就宰了他們了!所以說,你能要回活人,牛軍師功勞也不小。”
牛逸雲似乎對寨主這樣的誇獎並不適應:“寨主,您別這麼說。主要是二寨主……”
白翼天發現牛逸雲說話的時候在偷眼看苗楓,而苗楓明明看到了,卻全當作沒看到。不禁心中暗笑,原來這牛逸雲對苗楓有意思。該不會為了苗楓投身土匪吧?這恐怕也算空前絕後了。
白翼天覺得該趁機敲打一下刀疤臉:“我說苗爺,這件事你聽二當家的和牛軍師就對了。你也應該知道,他們是八路軍。大概苗爺還不太清楚吧,就算你惹了小日本,也不能惹八路軍。為什麼?八路軍可是個個硬骨頭,而且紀律嚴明。我說的對吧?”
見白翼天向自己征求意見,苗楓連連點頭:“大哥,八路軍可真是好漢,被小日本和二鬼子圍著,就是死也不投降!”
苗義淼已經領教了八路軍的骨氣:“小妹,你說的沒錯。不過有一點,就算他們踏進了積雲山,也別想著就跟我爭地盤。惹惱了我,我管他什麼八路、****還是皇軍,我都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