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康真的糾結上了……
那畫上隻畫了一個女子正臥在榻上休息,其他地方都是空白,一點提示也沒有,讓杜宇康隻能盯著那畫上的女子發愣。
曾懷疑溫賢是不是在詐自己,但又擔心他說的是真的,所以隻能忍著撕掉那副畫的衝動,每天都要對著那幅畫研究一會兒,想知道溫賢對自己說那一句話是什麼。
仔細研究數日後杜宇康確定溫賢是詐他的,但也沒有生氣,對於溫賢這點小壞心思,他是不可能會生氣的,但並不代表他就會姑息,總得禮尚往來回敬一下……
見杜宇康不再抱著那幅畫研究,溫賢覺得有些不快,忍了幾日後終於忍不住問杜宇康怎麼不研究那畫了。
“溫賢畫得太好,為夫再繼續研究下去,恐怕就要對自己動心了……”
“……”溫賢黑了臉,“不至於吧?”
“緣何不至於?”杜宇康挑眉,“我並非天生喜好男子,隻因你才動了心,若是真遇見如我這般相貌的絕色女子,想不動心也難……”
聞言,溫賢嗤笑了一聲,“你故意激我?”
“隻是實話實說。”
“嘁!”溫賢又嗤了一聲,杜宇康沒應聲,繼續忙自己的事,溫賢在他旁邊待了一會兒,忽而煩躁的扔了手裏的賬簿,“我乏了,不看了。”
杜宇康將那賬簿收好放置一旁,“乏了便去歇息吧,不用等我。”
“也沒打算等你。”溫賢一邊打著嗬欠一邊往床邊走,脫了外衫睡下了,杜宇康繼續自己的事,一直忙到深夜才歇,次日,溫賢醒來後不見他的身影,也未在意。
用完早膳後,溫賢又來到書桌邊,將昨夜核對到一半的賬簿拿起來接著核對,雖然杜宇康的話讓他心裏還是有點不快,可是他卻不是無理取鬧的人,還是很分得清輕重的。
看了一上午,溫賢看得眼都花了,近午時的時候,杜宇貞到竹園來玩,看到他溫賢覺得很稀奇,因為杜夫人對他的學習抓得很緊,什麼都要他學,勢必要他成為第二個杜宇康,由此可知,他平時很少有玩的時間。
“殿下哥哥,下午陪我去集市上逛逛,可好?”
現在的杜宇貞說話已經不再口齒不清,這都多虧了溫賢,雖然每天被杜夫人逼著學這學那,很少與溫賢相處,但他心裏還是跟溫賢很親。
溫賢有些驚訝,問他,“你娘準你出去?”
杜宇貞眨著烏溜的大眼睛看著溫賢,很認真的糾正道,“也是你娘。”
“……”溫賢扯扯嘴角,有些尷尬,“對,也是我娘……”
“娘出門了,要好幾天才回來,趁她不在,我想好好玩一玩……”說著,杜宇貞又抱住溫賢的胳膊,眨巴著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溫賢,“殿下哥哥陪我出去玩好不好?那些下人都很怕娘,不敢帶我出去……”
難道我就不怕麼?
溫賢麵露為難之色,“讓……讓你哥陪你不好麼?”
聞言,杜宇貞沮喪的耷下了眉,回道,“爹不讓,說哥很忙,每天都要做好多事,我也覺得他很忙,比我還可憐……”
可憐?!
溫賢沉默,腦海裏浮現杜宇康抿唇淺笑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可惡?哪裏可憐了?!
“殿下哥哥……”見溫賢不說話,杜宇貞又往他懷裏鑽了鑽,用小臉蛋蹭他胸口,“求你了,帶我出去玩吧!”
望著杜宇貞那滿眼祈求的小模樣,溫賢招架不住,隻得應好,見他高興的歡呼自己的心境也跟寬敞了,抬手捏了捏他軟嫩的小臉,忽而靈光一閃,又盯著他的小臉看了許久。
“你哥小時候跟你長得像嗎?”
“嗯?”杜宇貞愣了一下,而後回道,“聽爹說挺像的。”聽他這麼說,溫賢立即在腦子裏開始腦補杜宇康撒嬌賣萌的模樣……
“殿下哥哥?”
溫賢回神,笑著搖頭,牽起杜宇貞的手,“走,我們現在就出門!”
到了街市上,杜宇貞立即像籠子裏放出去的小鳥兒一樣,在街上兩邊蹦噠,一會兒看看這邊,一會兒望望那邊,雖是從小在京都裏長大的小公子,卻從來沒在街上玩過,都是坐在轎子裏或是馬車裏,透著小窗戶眼巴巴的望著。
看杜宇貞玩得那麼歡快,溫賢心想就算又被杜夫人罵一頓也值了,他是打心眼裏喜歡杜宇貞,當他是自己的親弟弟,看他每天被杜夫人看得那麼緊也心疼得很,隻是苦於杜夫人的說一不二,也不敢為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