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三十八章 艱難的決定(1 / 3)

眼前突發的這一幕場景,讓趙琳和王毫頓時嚇傻了眼。就因為他那暴力地一推,她幸運地躲過這一次劫難,而他危在旦夕。

“快……救人要緊……”

這時的趙琳似乎完全清醒,急得團團轉。肇事司機慌忙與他們一道把杜靜抬上車,然後由趙琳用雙手捂住破損的血管,向急救中心駛去。

急救室裏,杜靜高度昏迷,仍在緊急搶救中,也不知道他所麵對的又將是怎樣的命運 。趙琳的眼睛,又化作了泉源的出口,順著臉頰撲簌簌地滑落。

醫生遞過話說,傷者的生命並無危險,血管破裂,失血過多。髒腑功能都還好,隻是腿部損傷嚴重,偏廢的可能性……很大。

王毫靠著醫院的牆壁,低著慚愧的頭,也不說話,默然。

杜靜的爸上前一步,一把封住王毫的領口大聲地責問:“怎麼你會出現在這兒,是不是又是因為你?你覺得被你害得還不夠嗎?攪亂婚禮的帳還沒有跟你算。如果靜兒再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是拚著這條老命,也一定不會放過你!”

“杜叔叔,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王毫支吾其詞,不能更好地作出解釋,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回想起事件的起因,是相當的複雜,與自己也的確脫不了幹係。

這段時間,王毫也沒有離開醫院,盡管少不了杜靜父母的冷眼,處處碰壁,像個十足的犯人。對於趙琳,夫婦倆毫無話可說,誰叫靜兒喜歡她就像著了魔。偏偏他又有個怪癖的毛病,認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唯一搞不懂的是他們三人居然在一起“鬼混”。當然,更不懂的是他們之間,正在為愛情進行公平競爭。

幾天過後,聽醫生說杜靜的康複很不錯,由於右腿損傷嚴重,完全恢複不了,在肢體的運動上得不到神經的支配。目前還沒有肉體和骨骼壞死的跡象,不過我們還會盡更大的努力,去作康複理療觀察。

這個消息無疑是給杜靜的父母當頭一棒。也就是是說,兒子的右腿有可能廢了,他的未來前程怎麼辦?他可是獨苗,父母一生的期望。

至從杜靜住院以來,王毫的負罪感越來越強。要不是我忘恩負義在先,要不是我攪亂她的幸福婚禮,要不是用我肮髒的手段對趙琳那夜施暴,要不是我在心浪酒吧裏過激地衝動,也許就不會發生此事,我的確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他成天在想,杜靜的腿廢了,我今後怎麼麵對他及他的家人,還有怎樣麵對趙琳的愛?他把自己與杜靜作比較,他是趙琳的恩人,每次都是他施救於她。在麵對她生命受威脅的時候。而我,則是最壞的角色,我怎能配得與他競爭趙琳?我對他們的傷害實在太多太多,我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要不,這一輩子我不得有安寧。

杜靜出院的那天,本該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由於他右腿失去了恢複的希望,大家的心情與杜靜一樣,似乎沒有一點好轉。趙琳的心頭更是陰雲密布,她很後悔因為衝動所帶來的巨大後果。

趙琳執意要去他家,說要去照顧杜靜一段時間,被杜躍夫婦婉言拒絕,並夾雜著譏諷。

“你多高貴的女孩呀,我家杜靜現在是個廢物。已經沒有任何資本來迎娶你的價值,我們也不敢向你奢侈什麼,還是另求富貴去吧,願你一路走好。”

“爸,媽,不要得理不饒人好不好,這件事與趙琳無關。她本來就是個好媳婦,我們之間隻是誤會,都拜過一半的堂了,還說這些幹嘛。”

杜靜又轉身對趙琳說:“對不起,媽媽的言是過重了,我向你道歉。不過,我仔細品味爸媽的話還有一定的道理。的確,我現在沒有資本與王毫角逐什麼愛情的夢,也實在是不能把你的幸福進行到底。我更不敢對你有非分之想,我門之間的事就到此為止吧!”

“不行,雙老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這麼說就是不行。”

趙琳感到委屈,低著頭,讓無盡的淚水在心底靜靜地流淌。她沒有任何理由去辯白,一切皆我所起,受點委屈也是應該的。她選擇了默默承受。

杜靜搖搖頭。“我不需要你及時作決定,現在就給你足夠的時間去斟酌。別憑一時興起或衝動,誤人誤己,促成大錯。”

趙琳點點頭,壓低聲音對杜靜說:“我尊重你的意見,也告訴你實話吧,我決定在你倆中選擇其一,你很清楚。如果真有那一天,也希望你能體諒我。”然後又把目光投向王毫。

王毫的嘴邊滑過一絲淡淡的笑意,又瞬間消失。似乎隱約著讓人覺察不到的苦澀,這並不像是勝利者的輕蔑。那笑,是那麼的虛偽,並不真實。

過了許些日子,生活又恢複了昔日的平靜。杜靜在家修養,王毫與趙琳照常各上各的班。她偶爾也去看看杜靜,從他的表情中完全可以看出他的夾雜著千般滋味,還有不舍,冷漠。

奇怪的是,王毫對她也改變了態度,這道讓趙琳吃驚。不是說他要想法設法要娶到我麼?莫非他那裏……真的被我那晚下手過重弄出了問題?

這段時間裏,王毫的罪惡感在繼續加強。一個男人的功能都被自己毀掉了,我還有什麼臉去麵對心愛的女人。特別是想起她那張宣紙上的小字,還有黑影胸前被插上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他就難害怕。如被她發現蛛絲馬跡,我也就徹底地完了,一輩子也挺不起腰杆。

趙琳當著他的麵試探地問:“我決定嫁給你,你還愛我這個被失去純潔之身的女人麼?”

王毫的臉上劃過一道彩虹。“真的嗎?”

突然喜劇般地又恢複那副沮喪的麵孔,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請原諒我!我現在不是人,而是一個該千刀萬剮的畜生。我不該在火場丟下你,不該在你跳河後又自私地逃;更不該破壞你本該幸福的婚禮,又導致悲劇在杜靜身上發生。我不能再奪去你和他的愛……”

“你覺得我和他還可能有幸福麼?又是在拋棄我了吧?”

“怎麼不可能?我不是誌願退出競爭,而是我……不配娶你了。”

“實話告訴你吧,對你的恨我如今已恨不起來。因為我也是賤女人,一個被男人動過的女人,不是麼?”

“不,在我的心中,你永遠是我膜拜的女神,隻是我真不像個男人,給不了你幸福,你就別再這樣對我好,我會受不了……”

王毫這時候追悔莫及,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他心中也同樣隱藏著一個疑問,他不知道趙琳為什麼要撒謊,明明那晚我並沒有進入她的身體,如今她卻稱她失去了純潔身。我也聽清她強烈的呼叫。“求求你,我不能給你這句話。”

難道她已經不是?而且是完全可以不作泄露消息的,可她卻沒有,不知道她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杜靜真會嫌棄她麼?這太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