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天氣熱的要命,藍賀回來的時候,全身上下都濕透了。他一進門兒就對著空調吹。好長時間才緩過來說:“什麼鬼天氣呀!怎麼這麼熱呀!我差點兒就要中暑了!”我說:“辛苦了!辛苦了!”藍賀說:“這不是辛苦不辛苦的問題,簡直是要人命了!我差點兒就暈倒在路邊兒回不來了!”我隻好又誇他兩句大英雄,真好漢!這個時候藍賀總算是停止了抱怨!吃完了晚飯,藍賀問我:“安兒,我們還要不要去蛇口!”我說:“藍賀,我害怕被這鬼天氣要了命去。雖然是賤命一條,也不能隨便浪費呀!”藍賀還是笑說:“那我們就晚一點兒再去好了!”《快樂大本營》一開始我又進入了癡迷的狀態了。我旁若無人的跟著電視裏的主持人和嘉賓一起笑!等到《快樂大本營》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是九點多鍾了。藍賀又問我:“安兒,還要不要去蛇口啊!”我說:“現在去有些晚了吧?”藍賀說:“不晚,這裏晚上十二點還是公交車呢!”我說:“我沒有那麼晚休息過!怕是有些不習慣。那裏真的很好玩兒嗎?”藍賀說:“晚上挺涼快,吹著海風,聞著大海的味道。感覺很好!那裏還有很多很好看的外國小孩兒,很好看!”藍賀是一個喜歡小孩兒的人……我卻很被小孩子喜歡,中同有句古話叫做愛屋及烏,由此可證他應該很喜歡我才對呀!想到這裏我就在那裏傻笑!藍賀問我:“笑什麼呢!”我說:“沒事兒偷著樂唄!”藍賀說:“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啊?再晚了可就真的來不及了!”我說:“不去了,本來是想去放鬆的玩一下的,時間一不夠用,慌慌張張的坐車,搞的人挺累的!那不是適得其反了嗎?”藍賀說:“這話倒是有點小道理!”隻要和藍賀在一起,我總覺的很開心!哪怕我們一句話也不說,就那樣看著最無聊的電視劇。這家夥對我怎麼就有這樣的一股魔力呢!不知道誰可以把這魔力給破解了!我們一邊看著無聊的電視劇一邊聊天兒,藍賀的話遠遠比那些最無聊的電視劇有吸引力。藍賀說:“我有一個同學都結婚了,現在都有一個小孩兒了。”我說:“那有什麼奇怪的,我還在讀書的時候,我就有同學結婚了!”藍賀說:“我說的是大學同學,不是高中或初中的同學!”我說:“那倒是挺快的!”藍賀又講他們同學的一些趣事兒。我第一次發現這家夥這麼能侃。又講在深圳的一些趣事兒!一直講到我們都困了。藍賀說:“我墊著被子睡地下,你蓋一個毯子冷不冷。我說:“不冷!這麼熱的天怎麼會冷呢!”藍賀抱著被子要去打地鋪。我說:“你還真打呀?”藍賀說:“我還真以為你這麼狠心呢!”我說:“我狠不狠心那要看你的表現!看在你一直很君子的從份兒上。就讓你睡在床上吧!不過,我可是有言在先,如果不老實了照樣給我滾下去!”藍賀說:“遵命!”我說:“我在最裏邊,你在最外邊兒,中間要保持一米的距離!”藍賀說:“謹遵聖旨!”我說:“遵個屁呀!往外移動!”藍賀往外移動一下。我說一句他往外移動一下。我急了說:“你怎麼就這麼不懂我的心呢?你怎麼就這麼不自覺呢!移動移動再移動,一直移動!”我的話剛說完。藍賀“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他從地上爬起來哭喪著臉說:“我剛開始是不懂你的心,可是現在我全懂了,你不就是想讓我一下子摔在地上最好是摔個狗吃屎嗎?我看我還是睡在地上得了,要不然我這把老骨頭今兒非摔斷了不可!”我說:“誰叫你剛開始的時候不自覺一些了。”藍賀爬上床說:“安兒,不要對別人說你來看過我好不好?”我說:“為什麼呀!”藍賀說:“人家一定以為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其實什麼也沒有發生!”我說:“我們人正不怕影子歪,誰愛說說去,我可不管!”藍賀說:“你都不怕,我怕什麼,我這可是為你好!”我說:“我不說就是了。”我誇他說:“看來你還真是個君子!”藍賀答道:“這不是絕對的,要看旁邊的人是誰,如果是個超級美女的話!那又當別論!”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我們兩同時去拿自己的手機。因為藍賀把我們倆的包都放在床頭的櫃子上,這一下我們兩個倒狠狠的撞了一下頭。不是我的手機,是藍賀的。他到衛生間去接電視,我在這邊想我的心事。這麼長時間了,他還記得我給唱的那首勇氣。我奇安兒這輩子也該知足了!他接完電話對我說:“我同學問我怎麼這麼完了還不回去,我跟他說不回去了。”我說:“藍賀,你的手機的鈴聲和我的一樣。”他說:“是啊!”我說:“藍賀你還記得這著《勇氣》嗎?”藍賀說:“怎麼會不記得呢!”我很開心的說:“我給你寫的日記你還保存著嗎?”藍賀說:“當然!還有你給我錄的那盤磁帶,還有那些照片!”原來這一切他都記得。如此說來我奇安兒總算沒有白白的去苦戀一個叫藍賀的男人!我說:“藍賀,明天你可不可以拿過讓我看看,我想看看!”藍賀說:“隻可惜這些東西我全放在老家,要不然一定會拿給你看看的。”我笑了笑說:“沒有事兒,反正我都記得。”藍賀說:“安兒,我想抱抱你!”我說:“那你就抱吧!”這是藍賀第二次抱我,也許也是藍賀最後一次抱我了!不知道為什麼,總有這種很不好的感覺。我說:“藍賀我好喜歡你!好想和你在一起。”藍賀說:“傻瓜,不要亂想!”我的心又是一痛!我問的還是和數年前一樣的問題,他給的還是和數年前一樣的答案!這在我的預料之中。可是,我還是痛苦的要命!我不想離開他的懷抱。因為我知道。這確實是藍賀最後一次抱我了。就讓他多抱一會吧!這個時候,那首《勇氣》又來了。藍賀沒有動,似乎他就知道是我的手機一樣。我也有預感,打電話的這個人是祺祺。我接了,果然是他。他問我去哪裏了!我說:“公司組織旅遊!太晚了,我要休息了。好累!”祺祺關心的問我:“安兒,你怎麼了。我聽你的聲音不對!”我說:“累了!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我要掛了。”說完我就掛了,祺祺真的再也沒有打過來了。我沒有騙他,我確實是累了,隻是心累了而不是身體累了。我知道,他又想我了。就像我想藍賀這般的想我了。命運真的很會捉弄人,為什麼祺祺對我的這份愛不可以改為是藍賀的呢!藍賀說:“誰打來的電話?”我說:“祺祺!”藍賀不高興了說:“我就知道是他!”我心想:你又不愛我幹嘛又吃這種幹醋,男人當真奇怪的緊!我說:“看來你倒是挺聰明的嘛!”藍賀似乎聽出了我口氣中的譏諷之意說:“不敢當,和那位祺祺先生比起來還要技差一著。”我說:“看來你倒還挺有自知知明的!”藍賀在這個時候怎麼聽我說話怎麼別扭說:“那是,這一點兒我倒是比那個叫祺祺的有過之而無不及了。明明知道人家不喜歡他,還對人家死纏爛打的。真是太丟我們男人的臉了!”我說:“這又有什麼丟臉了,隻是想好好的愛自己最愛的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就像我對你一般,想放放不下,想忘忘不掉,當真是痛苦的很,到頭來還落得個丟女同胞的臉,當真吃虧得很了!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我說到這裏,藍賀似乎聽出了我心中的淒苦之意。他有些心疼了說:“好了好了,算我的不是好了,你不要再說了。”邊說還幫我擦去了眼淚,把我摟在了懷裏。我可不上他這個當,我在書上看過,這種手段大理的段王爺經常使用並且是無往不勝。可我偏不信這個邪!我把他推開說:“誰要你在這裏貓哭耗子了!”藍賀很無奈的沉默不語。此刻空氣中的沉悶讓人窒息。我說:“藍賀,我心裏好難過,我想唱歌。”藍賀說:“想唱就唱,別太大聲了影響別人就行了。”我本來想唱我給藍賀錄過的那幾首歌的。可是,我覺得這樣又太便宜了他了。我就唱那首《丁香花》,憂傷的旋律中透著我對這段情感的絕望。直唱得藍賀心煩意亂。他想阻止,又不便多言,看著他那個樣子,我有一些心疼,可是最終還是沒有把這種心疼表現出來。我繼續唱我的《丁香花》,直唱得藍賀想崩潰。藍賀終於開口說話了:“安兒,我想跟你說說話!”我停了下來說:“有屁快放!”藍賀這個時候可不會和我計較那麼多。藍賀說:“安兒,我知道你這首歌是唱給那個叫祺祺的。”我以為是我把這首歌憂傷的曲調演繹到了極致,是歌曲中的那份絕望的憂傷讓藍賀心煩意亂,原來這家夥另有一番理解。不過,不管他怎麼理解,我這首歌是達到了我想要的效果,我知足了。藍賀又說:“其實你不畢為他感到傷心,有什麼好傷心的呢!他自己本來就配不上你,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種癩蛤蟆又有什麼好替他傷心的呢!”我說:“我剛剛說過他愛我就如我愛你這般,你這不是說我是癩蛤蟆麼?”他說:“你怎麼又扯到自己身上來了,我隻是說他沒有說你,你不要亂想好不好!”我說:“那你的意思是說,他配不上我,隻有你配得上了!”藍賀說:“這不是我的意思,這是事實。”我說:“那又怎樣?你和我是很相配,絡絡還說你和我是絕配呢!可是你偏偏不是一心一意的對我,倒不如這個對我死心踏地的祺祺。”我說話沒輕沒重的,一下子惹惱了藍賀。他對我怒吼:“我是為你好,我好心為你分析事實,你卻總是和我過不去。我幹嘛要在這裏引火燒身。既然他那麼好,你幹嘛還要到這裏來看我,好好的和他過一輩子好了。”你發火我就怕你了麼!哼!你會吼大聲一點,我就不會吼大聲一點兒了麼!我說:“就當我之前眼拙看錯了人,回去之後我自會好好的對他,一生一世再也不會見你了!”藍賀說:“很好!很好!”我便不再說話!就這樣,我傷心著,他歎息著!這次第算人間沒個並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