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藍賀,剛才他臉上那迷人的笑容已經不見了。那讓人迷醉的浪漫氣息已經被二哥的一個電話掃蕩的幹幹淨淨。藍賀說:“坐下,我幫你戴上。”那口氣好似命令似的,我本不想聽他的話坐下的,可是,誰叫二哥掃了他的興呢!我也隻能代二哥贖罪了。於是,我乖乖的坐了下來,撅著我的小嘴表示不滿,我最討厭別人命令我了。就連我們軍訓的時候我們的教官命令了我一個月,我還找了個機會報了這一個月被他命令來命令去的仇呢!就在我們軍訓完他們要走的那一天,很多同學舍不得他們走,非拉著他們要和他們合影,我也湊熱鬧去拉著他們,其實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就是在那個時候順便故意踩了他一腳,然後露出一臉的抱歉,其實我卻在心裏說: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對我再命令來命令去的了!被他命令來命令去的日子我早就受夠了,讓我拉著他們合影?簡直是笑話!他小心翼翼的給我戴上項鏈,動作很是溫柔,不僅溫柔,而且很慢很慢。這讓我想起了小時候我媽給我梳頭。如果能這樣一輩子該有多好啊!我之前對藍賀的不滿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跑得沒影了!我旁若無人的在那裏發呆,其實確實也沒有什麼人,隻有藍賀而已。我突然間覺得我的脖子上有一點兒溫熱,是藍賀乘機啄了一下我的脖子嗎?我想問他為什麼不經過我的充許就啄了一下我的脖了。可是我不確定是不是他真的啄了我一下,也許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給一個女孩兒戴項鏈兒,激動的掉下了一滴眼淚呢?我用手摸了一下剛才我覺得有點兒溫熱的地方,有點兒濕,還有點兒粘,我確定這絕對不是眼淚,可能是那家夥的口水。也就是說剛才確實是他乘機啄了我一下。我的初吻就這樣被藍賀偷襲了,他連個招乎都沒有跟我打一聲,這孩子太不禮貌了!我想質問他,可是,這家夥不是善類,他肯定不會承認,到最後搞得好像是他不吻我,我非想讓他吻一下似的,那不是自取其辱麼!唉,算了,我自認倒黴好了!他見我隻是那樣傻愣愣的坐在那裏不說一句話,就又啄了一下我的了耳根。這一次我可以確定是他啄了我一下,絕對不是流了一眼淚或是掉下一團鼻涕。也就是說我可以理直氣壯的對藍賀大吼:你幹嘛!可是,我渾身好像過了電一樣,大腦已經不會思考,隻是呆呆的坐在那裏,像一個幸福的木偶。他順勢滑向了我的臉頰、鼻尖,最後到了我的唇!其實我想說點兒啥,可是,我的嘴巴被他堵得嚴嚴實實的。書上說:初戀是最美好的,書上還說初吻是最美妙的。我決得這兩個詞彙不足以表達我的感覺。我想了想,想到了一個詞兒叫做懾人心魄。可是還是覺得不足以表達我當時的感覺,最後還是用那句我說了很多次的話——隻可意會,不可言傳。老鐵卻在這個時候咳嗽了兩聲,藍賀卻像做賊一樣趕快停了下來。老鐵像一頭懶豬一樣隻是哼哼了兩聲就又睡著了。我懷疑這家夥根本就沒有睡著,這兩聲是他故意咳嗽的!煩人!藍賀見老鐵又睡了,又繼續吻我。可是那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卻像早上的霧一樣在不知不覺中淡了,散了,全沒了!不是因為老鐵像個監視器一樣的監視我們,而是我覺得藍賀不是真的愛我。他停下來說明他當時還沒有達到忘我的境界,如果真的到了忘我的境界,就算老鐵從床上爬了起來,到外麵上完了廁所再回來,他都不應該知道的,這還隻是一般的忘我狀態。而真正的忘我狀態是:就算老鐵叫他兩聲他都不應該聽到的。而絕佳的忘我狀態是:就算老鐵踢了他兩腳他都要渾然不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