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靈魂可分為三魂七魄。魂屬陰,魄屬陽。
三魂是,天魂,地魂,命魂。氣魄是,一同天衝,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七魄為英。而莫晴天七魄都在,但三魂卻不知所蹤,雖然這七魄屬陽,但是如果不把三抹陰魂給補上,陰陽相調的話,隻會被人體熊熊燃燒的陽火給吞噬的一魄不留。一般人死後七魄會隨肉身消失,而三魂則按前世之功過,下地獄,功之者獎之,過之著罰之,然後走過黃泉路,最後回於奈何橋,喝過孟婆湯轉世為人。
說來也奇怪,玉璽感受到那隻小白兔內的的靈魂中被該隨肉體消失的七魄,一魄不少,而三魂卻不知消逝何處去了,所以這靈魂前世到底死沒死他也摸不準,如果下趟陰間能尋到那三魂,那還有轉世為人的機會,如果尋不到,隻能說明這靈魂的肉體在死之前就已經魂飛魄散,不得超生。
當然啦,如果有辦法將三魂給補上,那另當別說了。
而玉璽卻恰恰身懷補魂之法。
而這隻小鬼魄魄也不能長期呆在兔子的肉體中,雖然隻是兔子的肉體,但也有陰陽火之分,以小鬼魄這虛弱的狀態,怕也會慢慢被陰火侵蝕,最後七魄也將真正散掉。
隻是阿牛這孩子吧,平常與他特別的親近,如今撿回這隻小白兔,喜歡的要緊,如果這隻兔子夭折,估計也會傷心好一陣子。所以說實話吧,幫不幫一念之間,而玉璽與這隻小鬼魄一不親二不熟,也沒有非要幫的理由。而自己本身幫助過的人屈指可數,一方麵是不願意沾染些是非,另一方麵則是這補魂之法確實費時費力費材料。
冬日的天黑得特別的快,天地萬物靜謐於冷冽的寒風中,而本來已經停了的雪又開始下起來,越下越大,頃刻間已是鵝毛大雪,望向門外什麼都看不清楚了,隻看得清那遠處村子裏的點點星火和那在黑夜中開的格外妖豔的紅梅。
玉璽在門口生了一堆火,煮了一壺小米酒,順便烤幹一些藥材。他隨手拿了些幹掉沒用的藥材墊在門檻前,席藥而坐。他還是那一身幹淨的布衣,衣著單薄卻似乎不見他覺得冷。拿著酒壺倒了一小杯小米酒,淡淡的甜美酒香撲麵而來,他輕輕的抿了一小口,看向門外。莫晴天在屋內是在是冷得不行,也隨著玉璽窩在火堆邊的藥材上,吸取火堆的溫暖。院子裏的那顆紅梅樹接著屋子內傾斜出的昏暗的燈光落下斑駁的花影。這時,連時光都仿佛靜的停止了,隻有那洋洋灑灑的大雪訴說著絲絲憂愁。
玉璽手裏拿著著酒杯,隨著此時此景也不禁陷入沉思。
莫晴天雖然傷口已好,但疲憊感卻越來越濃,於是坐在火堆變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起盹來。
“喝點酒嗎?”見身旁的小兔子腦袋快埋在火堆去了,到也好心的提醒了下。
莫晴天迷茫的抬起頭,揉了揉紅紅的兔子眼。
“喝點酒吧,會有點精神的。”玉璽說這拿來另外一個酒杯,倒了小半杯遞到了莫晴天麵前。說完便自顧自的坐下繼續看著窗外的雪。
莫晴天很想說,這冷的要死的大半夜,覺不睡覺的,看什麼雪,喝什麼酒啊。
“其實,人活一輩子到死什麼也留不住。”男人悠悠開口。
那就趁著活著的時候,把自己想要的努力爭取到,把自己喜歡的好好的守護,把自己想留住的好好珍惜,莫晴天在心裏嘀咕到。
“你說你就算重新成人了,又如何,你親人能接受你死而複生嗎?如果到頭來又要獨自一人過一輩子又有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