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 變化的前奏曲(1 / 3)

作為安南道河內張家的第一管家,張福陵正在一個宅院的房間外麵來回踱步。

他不明白自己所侍奉的兩人家主,雖然在大宋帝國屬於聲名不好的大商人階層的一員,但是大宋帝國眼下延續了將近千年,其商業環境早就有了不少的支持以及發展。

毫無疑問的說一句話,那就是大宋帝國眼下距離以商人的賦稅,來維持其國家的運作,雖不中,也差不遠矣。

而作為安南道民間最大的勢力之一,河內張家在宋帝國傳承千年的曆史當中,雖然算不上老牌的是世家大族之一,但是將近兩百年的發展曆史,早已經脫離其作為暴發戶身份的尷尬地位。

最為重要的是,前任家主張邕在其少年期間,與現任的大宋帝國中南半島集團軍司令,宋景昀上將交好,而且張福陵很清楚的事情是,沒有張邕在暗中的財力資助,宋景昀想要以一個沒有什麼勢力的小家族的庶子就登上帝國上將的位置,並且得以為帝國鎮守一方,無疑是癡人說夢。

在張邕在世的時候,宋景昀與張邕之間的關係相當密切,而且對於張邕的身份,他也想辦法為張邕謀求了一個官身,作為大宋帝國安南道北部地區,包括張家根基所在的河內城一帶的安南道北觀察防禦使。

用比較通俗的話來形容,這個安南道北觀察防禦使,就是負責安南道北方的地方民兵團練的最高指揮官,並不屬於大宋帝國正規軍範疇,而是民兵團練的高級軍官。

而除了宋景昀為張邕謀求了一個官身之外,在其還是一個大宋帝國安南道的低級軍官的時候,雙方還約定為兒女親家。

由於張邕隻有張靖武這一個孩子,雙方在經過商議之後,決定讓宋景昀膝下與張靖武年紀與之相仿的長女宋芷曦與張靖武定親。

而張邕認為,張靖武作為他的兒子以及宋家的女婿,不應該僅僅是作為一個商人地主,而應該成為一個能夠保護基業的軍人。

在宋景昀對張邕的想法表示很是認同之後,雙方便進行一係列的安排,而在不久之後,作為主角的張靖武被送入大宋帝國的首都汴梁城的帝國軍官學校就讀。

而在宋景昀的安排下,身體不太好的張邕得到了一份朝廷的官蔭命令,那就是宋帝國朝廷默許了一旦張邕故去,張靖武作為張邕的繼承人,可以繼承張邕現在的安南道北觀察防禦使的職位。

張福陵在想起這一切發生在張邕去世之前,似乎相當美好的發展局麵,不禁微微歎息一聲。

因為這一切,伴隨著不久之前張邕的去世,而隨後發生的一連串事情而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

在宋帝國紀元972年(首計年份為西曆960年),西曆紀元1932年3月11日,張邕因病去世,而在開春不久就返回汴梁城繼續學業的張靖武在接到消息之後,立刻乘坐前往河內城的機車返回河內。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是,在兩天之後,返回河內城的張靖武居然遭受到襲擊。襲擊者被隨同張靖武行動的幾個衛兵擊殺,但是張靖武同樣身受重傷,陷入昏迷當中。

也許是禍不單行,福無雙至,因為張靖武昏迷而不得不使用強硬手段,暫時代管張家事務以及安南道北觀察防禦使職能的張福陵,遭遇到兩件讓他怒不可遏的事情。

第一件是來自張家內部。

在知道了作為族長的張邕去世之後,認為張靖武並沒有權利繼承張家族長以及安南道北觀察防禦使一職的幾個張家旁支成員,一起向張福陵發難,提出他們才是張家族長以及安南道北觀察防禦使職位的最佳人選。

張福陵冷冷的看著這些叫囂要舉行宗族會議的人,對他的弟弟,同樣也算是張邕心腹,擔任一個民團團長的張福隆暗中吩咐一個安排,那就是讓其直接帶領其所指揮的民團,前往張家宗族所在的河內城西的張家鎮。

張福隆不清楚自己的兄長為何會這樣安排,但是從張福陵的凝重表情當中,他同樣能夠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張福陵作為張邕最為親信的人,自然很清楚張邕麾下雖然有著四個民團的編製,但是真正能夠掌握在張邕手中的隻有兩個。

一個自然就是張福陵弟弟張福隆所指揮的安南道北第一民團,而另外一個則是駐守在安南道北部最大港口海防港,負責維持治安以及征收稅收的安南道北第三民團,其指揮官為張邕妻弟,也就是張靖武的舅舅孫重康。

至於另外兩個編製,一個被張邕用來籠絡在河內城與他交好的商家或者是世家高層成員,而另外一個則是用來安排張氏家族其他旁支的成員。

盡管張福隆手下的民兵團也有不少張氏家族的子弟,但是與作為安排張氏家族旁支成員,現在負責老街城一帶治安以及稅收的民兵第四團而言,張福隆手下的張家子弟在血緣上與第四團的成員更遠,相對而言忠誠度也更高一些。

所以在想到了一些可能性之後,張福陵隻能夠采取武力彈壓的手段,來應對這一次爆發在張家主家體係上的重大危機。

張氏家族雖然並沒有太過悠長的淵源,但是在兩百多年來的發展當中,也形成了一個人數超過萬人的家族體係,張福陵采取武力彈壓有可能發生的變故,更多是無奈之舉。

他很清楚,對於張氏家族而言,作為“外人”的他是無法插手家族內部的事務,但是對於張福陵所能夠感覺到的不妙處境而言,尤其是眼下張邕死去,而張靖武重傷昏迷,不得不讓他采取“非常時期處以非常手段”的方式來進行規劃。

……

也許上天是不希望張靖武或者是河內張家主家一脈太過倒黴,張福陵的未雨綢繆的手段,事實上正好是化解這次危機的最關鍵方式。

在那幾個平素被張邕威望所彈壓,事實上也不過是成為一個擺設的所謂的家族長老宣布召開張氏家族的家族會議之後,他們打算迅速將張氏家族當中明顯算是張邕親信體係的人員排除在外。

隻不過還沒有等他們這些明顯心懷叵測的人有下一步的行動,張福隆率領著安南道北第一民團的士兵,迅速包圍了祠堂。

在張福隆的命令下,進入祠堂的第一民團的官兵,將他們手中的武器對著祠堂內的絕大部分人。而張福陵則是對那些或者是臉色鐵青,或者是瑟瑟發抖的張氏家族成員,露出了一絲不屑以及果然如此的表情。

很明顯,張靖武被刺殺的事情,跟這些人脫不了什麼幹係,至於是誰打算刺殺張靖武,對於張福陵而言,根本不是什麼重點。因為對於這些人而言,張靖武的存在很明顯就是妨礙他們奪得在眼下已經成為安南道一帶舉足輕重的張氏家族的勢力最大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