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北京·公園】
“隻有五個而己,很快就會結束的。”黎陸在心中暗暗為自己打氣道。她手中握著紀雨剛才給她傳送過來的那個裝有猙靈魂碎片的小瓶子,瓶中的碎片正在輕微晃動著。
黎陸環顧四周自語道:“第一個應該就在這附近吧。”說完她將瓶子收起又掏出一支口琴,輕緩的曲子從這支口風琴中流出,時而如高山流水般悠揚,時而又如黃鸝啼叫般清脆,伴著夕陽西下的餘輝仿佛生出了一種奇異的吸引力。她突然感到瓶子的晃動幅度越來越大,好似要從自己口袋中飛出一般,心中暗想道:“第一個出現了。”刹那間喚出天誅猛的一回身,左手在虛空中一拉,一支塵土聚成的利箭搭在了弓弦上但當她定睛後才發現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不是猙而是一個約摸六十歲的老者。
老者雙手舉起,身體顫抖著,見此黎陸心中也不免有一絲失落。如果這一幕出現在電影中女主角一定會甩槍大喝滾開,可黎陸畢竟沒有電影中的朱麗絲安娜那樣霸氣所以她沒那麼做。她放下弓並說著對不起,但還沒等她說完一隻獸爪就將她拍了出去,眼前的老者己褪變成了一隻赤紅色的野獸,赤紅的色澤如同鮮血般染紅了黎陸的視野。隻見這時猙已高高躍起去奪那隻從黎陸身上飛出的瓶子,見此黎陸搭弓猛的射了一箭,利箭正中猙的下體,那猙中箭後疼的嗷嗷亂叫,乘這一刻黎陸又連發九箭,全部命中,眼前的這紅色猛獸也當即斃命。黎陸爬起撫著受傷的小腹,向前走了幾步將落在地上的瓶子撿起,又看著眼前這具屍體心中一陣蒼涼,也許是因為那位無辜受害的老者。當她將目光投向天邊時,天際那一道紅暈己經不在,滿天繁星壓了下來。
【現實·北京·火車站】
人頭攢動,在燈火與黑暗間進進出出,黎陸盤靠在角落的一根立柱頂端,疲憊趕路的人們誰也沒有覺察到那立柱上的黑影還是依舊進行著自己出發前的必要工序。黎陸拉開弓弦,箭鋒在人群上晃動,她雙目眯成一條縫,判斷著在下麵那來來往往的黑影中哪個會是猙。
“根據剛才受傷的經驗來看猙不會這麼輕易就現身,必須有些鉺料才行。”黎陸心中暗想,當她鬆開弓剛將手探入口袋中,隻聽下麵傳來一聲熟悉的嘶吼聲,“是猙。”黎陸心中一震,腦中的弦又緊繃了起來,她回身撥弦,一支利箭朝猙激射而去,那猙聽力極好,仿佛早己聽到了弓弦的鳴響,向後一翻躲了過去,那支箭斜斜地插在地上,黎陸心中暗叫不好,那支箭無疑己使自己的位置曝露,這時一條長長的火舌向自己舔來,她瞬間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識的將雙手遮在了自己麵前,這時心中一個特殊的聲音對自己說:“黎陸,你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女生而是一個真正的天維成員,不能坐以待斃。”黎陸在這個聲音的催動下張開雙眼,輕舒一口氣縱身從柱端跳下,火焰瞬時間從她身後劃過。她伸出雙指在胸前一轉,一個天維界麵被瞬間鋪開。在那界域裏隻有她和眼前這個發狂的魔獸,當黎陸落在地上時突然感到右腿一陣疼痛,她顧不上這些搭弓又是一箭,那箭如同逆潮而上的魚兒般從火舌中竄出直穿猙的咽喉,猙頓時向後仰倒,它雖己經死去但口中的火焰卻末停下,轟的一聲衝破了界域,在車站中蔓延。
喊叫聲、哭聲、火苗爆漲的聲音從人群中傳開,“怎麼辦!怎麼辦!”黎陸狠狠地自問道。看見火焰舔噬著外界黎陸又是一陣心慌,如一個受了驚嚇的孩子般,晶瑩的液體奪目而出。突然沙化兩個字從她心底歇斯底裏的冒出,“對,沙化。”黎陸堅定的點了點頭,她己顧不上去管總長讓她不要輕易使用沙化的囑托,雙手合實瞬間釋放沙化。隻見嬌小的身軀漸漸消失一堆金色的沙出現在地上,沙悄然的向四周移動,火苗也在沙的掩埋下平息了,喊叫聲也漸漸小了下來,忽然一陣風拂過幫助黎陸站起身離開了車站。
[北京·紀峰家]
“姐,你這是讓黎陸做什麼?”紀峰用傳音聯係到紀雨並問道,說話間他用力挪動著被裹的死死的身體,將寒龍向身後的方向送。紀雨默而不答,其實紀峰心中大概知道答案隻不過想證實一下,當他完成這一係列動作後見紀雨依然不回答又追問道:“你是不是讓她去取解藥了?”紀峰說到這又感到右臀上一股寒涼之氣竄出。
紀雨聽出了紀峰語氣中的焦急,在此之前紀峰從來這樣與自己說過話。她知道如果不說的話紀峰還會再問就答道:“是的,總長說你被猙咬傷,它毒牙上的毒素正在侵蝕你,而唯一解藥是它的最後一隻傀儡的牙,黎陸就是去獵殺猙的傀儡了。”紀峰雖早以猜出了答案但還是愣了一下,說道:“以她的戰力這無異於去找死。”停了片刻又說道:“我不想再讓我的搭擋受傷。說完便切斷了與紀雨間的傳音。紀雨聽到這突感一股酸氣湧入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