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微的僵硬過後,龍天澤便恢複了常態,雙手環過明珠的腰,“明珠可看出了什麼?”
明珠剛才在心裏雖然有些後悔那天在大殿上沒注意聽,但這不影響自己的分析,隻是自己現在還不方便說什麼,便輕聲笑道:“法有定論,而兵無常形,一日之內,一陣之間,離合取舍,其變無窮,陛下這樣問明珠,真是高看了明珠呢?”
龍天澤微笑,沒有為明珠的話表態,隻是轉了個話題,“明珠可有法子讓場中人一柱香內完成突圍?”
明珠愕然,沒有說話,隻是往他懷裏再靠了靠。
感到懷裏的僵硬,龍到澤緊了緊手臂,用右手撫著明珠的後背,慢慢道:“二百騎兵是禁衛宮的精兵,時間一久,場內的人體力會下降,突圍的機率就會越小,恩澈上的折子立下軍令狀,可以拿下前三名,按這樣的情況,他到就算是拿到第三名了,不是重傷也極損毫體力,到時你娘不知道會有多傷心,如果知道明珠有方法卻不說,你猜你娘會怎麼看你?”
陛下,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明珠身子更僵了,隻覺得悶得慌。可是卻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對,二夫人估計現在都在抹眼淚了,以前他們隻是小磕小傷都會讓她哭上一天,現在這樣,隻怕是淚流成河了,偏偏她對自己這個娘總也沒有辦法。歎了一口氣,明珠悶悶道:“陛下讓人拿紙筆來吧。”
龍天澤朝旁邊站著的賀公公使了個臉色,賀公公忙上前擺好紙筆,並站在一旁邊硯墨。
仔細地再觀察了一陣,明珠發現又有人不斷退出,再次歎了口氣,提筆寫道:作戰在我不在敵,關鍵不拘於泥,運動於敵之‘軟肋’,出敵不意,攻敵無備,方可全勝,想想膘騎將軍。
寫好後,便將紙交給龍天澤,“麻煩陛下將這張紙給恩澈。”
龍天澤接過看了一眼,交給旁邊的賀公公,問明珠:“膘騎將軍是誰?”
“這是明珠曾與澈兒講的一個故事。”明珠含糊其詞。
“是什麼樣的故事呢?”繼續追問著。
“故事好長呢,待這複試結束,讓恩澈與陛下講可好。”明珠滿臉擔心地看著龍天澤,轉移著話題。
“不用,待明珠進宮,慢慢再道與朕聽,多長朕都有時間。”龍天澤眼波柔和似水,看得明珠心裏發顫。隻好看向場中,場內已經隻剩下三人了,三人圍在一起,好像在研究什麼,然後開始三人竟分開突圍。這樣的變化讓全場的人都發出一些驚呼,要知道前麵二十人集中一個地方都突圍不出去,這一個如何能行。明珠看著點頭微笑,恩澈果然明白,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接下來這些人會避開馬上之人,直接擊殺馬匹——這是唯一的軟肋了。
看著場中的形勢正如自己分析的那樣發展,明珠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點暗恨自己,今天太不在狀態了,舒服的日子過得久了,果然沒有那麼多防備心思。還有這有事沒事便喜歡分析的習慣,怎麼不能改一下啊,前世做股票分析師的時候,總是巴不得可以放鬆放鬆,沒想到放鬆了十四年,一想事情還是把原來的習慣帶上了,習慣果然是可怕的。
如果恩澈這次能做他自己喜歡的事情,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應該會很高興吧。小時候,自己總是對他講冠軍候的事情,曾經想把他養成像霍去病那樣的人,隻是,明珠苦笑,好像自己教育失敗,恩澈跟霍去病完全兩個類型。霍去病是多麼飛揚跋扈的人啊,那樣張揚的活著,縱隻是活了二十四載,在自己看來,仍不枉世上走一回,多轟轟烈烈……
震天的歡呼聲打斷了明珠的神遊,原來是場中三人已經突圍出來了,便見賀公公滿臉激動地趕了過來:“陛下,那柱香隻燃了三分之一,三人便完成了這次複試。”
龍天澤點點頭,笑著對明珠道:“能如此快速理解明珠的意思,恩澈與明珠感情果然不一般呢。”
明珠愕然!